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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院长？”听到月岳羽的话后，鱼知水有些懵。
“不是院长叫你来的吗？她还想靠一个馒头就哄好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是她用来挣钱的工具！更不是任人随意摆弄的玩具！我哪怕是死，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碰我了！”看着眼前的鱼知水，月岳羽倔强的说道。
“你也快跑吧，别再继续呆在那里了。你现在还小，还没有接触到。等你再大一大，最多也就两三年，等你像我一样大了。她就会原形毕露了。
“她会跟你说孤儿院没有钱了，如果想要维持下去，就必须要挣钱！挣不到钱的话，孤儿院就要倒闭了，其他的姐妹们就要流落街头！就要饿死！
“我怎么会想到她是在骗我呢？怎么会想到呢？一次又一次，我躺在床上。我终于明白苏珊为什么那么少笑了，因为她比我还大一岁……”
“我，我是个男孩。”鱼知水被月岳羽说的有些懵，他听不太懂月岳羽的意思。但他还是抓住了几个重点。
首先月岳羽不想回到她原来生活的地方，其次她原来生活的地方都是女孩。但鱼知水是个男孩儿啊！这不就能证明他不是那个什么所谓的院长派来的了吗？
“什么？”听到鱼知水的话后，月岳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
鱼知水小的时候长得白净又可爱，他后来之所以会变黑，是因为经常在工地做兼职。后来，他又总是在因斯布鲁克的森林里摸爬滚打，皮肤状态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那时，他还精致的像个小瓷娃娃。看着相貌可爱的鱼知水，月岳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是个男孩？”
“当然，如假包换！”鱼知水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吃的？”
“因为你看起来好可怜。”
“就因为这个？”月岳羽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北都的街头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你为什么偏偏想要帮我？”
“我不知道……”鱼知水确实不知道，他见过断腿的老兵冻死在无人问津的小巷，镀金的英雄勋章像是他最后的体面。他见过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街头流浪，遍体鳞伤，但却如野草般顽强的生长。
他也可怜他们，他不理解，他质疑。但在那所有的悲剧中，没有一个如同月岳羽这样让他感同身受。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死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难受，不是普通的难受，而是很难受！会难受很久很久！所以我不想让你死。”鱼知水奶声奶气的说道。
听到鱼知水的话后，月岳羽沉默了。在她的认知里，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别人好。如果有人突然对你好，那他一定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看着一脸天真的鱼知水，月岳羽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已经准备好去死了，结果又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小东西。至高啊！这么捉弄我，让你感到很开心吗？
“把馒头给我。”月岳羽一边说着，一边向鱼知水伸出了手。
“好！”听到月岳羽的话后，鱼知水又憨憨的笑起来了。
就这样，鱼知水和月岳羽认识了。那一年，鱼知水六岁，月岳羽九岁。
对于九岁的月岳羽而言，六岁的鱼知水成了她生命里的一道光。她本来准备在那一天赴死，向那鬼怪横行的人间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