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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他忽然对于一直追寻的方向有了动摇。是应该追寻永生放弃力量，还是应该先追寻力量来确保生存。
大陆纷乱，但又相对平静。如果远离武神，确实可以保证大部分时间安宁。但是，也不是绝对的。
而且，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不会遭遇你。
以对自己的了解，毛蛋很清楚，他做不到如老师的这般好。
可是，就算是老师，他又怎么能确定，别人的想法呢？
如果远平武神不按常理来，老师是否就陨落了。
毛蛋不懂，也不明白。
如果自己的生命，如果生存只是一场运气博弈，那它总是有失败的一天，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如果这大陆能够和自己想象的那般，安静平和，一切就像家里一样，这该有多好。
可是，这可能吗？
世事如烟，它总是如此不如己意。
逃避不了，总归是面对。
“丑八怪，快出来。”
毛蛋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方向，他想找人来确定一下，自己是否选择正确。
一个人影在空中逐渐凝聚，然后迅速成型。
他瞥了眼毛蛋，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干啥？”
“丑八怪，我想问你，你觉得长生好，还是力量好？”
作者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这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两个我都要啊！”
毛蛋有些无语，这人好似有些大病，如果能两个都要，他干嘛还要问，还要去抉择。不过现在，他还有些问题想问眼前这个人，就耐住性子解释了一句。
“如果一定要选一项，只能选一项呢，你会怎么选择？”
丑八怪挑了挑眉毛，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孩子才做选择，你呀，就是，那啥，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你有了一种，另一种自然而然就会来，甚至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也都会向你汇聚。”
毛蛋细心的品味着这番话，似乎话里有话。不过，他依旧还是有些不解，继续追问道
“丑八怪，有话你就直说。用得着这样子，藏头藏尾的嘛？”
丑八怪也不急，耐心的回复了他
“在我们的世界，如果你有了金钱，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你不曾去追寻的东西，自然而然就会往你身上扑来。又或者你有了名声，要换算成金钱，也会简单很多。
在你的视角里，也许世界是平衡的，获得了一种，就要放弃一种。
但真实的世界本身就是金字塔一般，你只要站在塔尖，你就应有尽有。
原本的平衡，只局限于你所看到的那一层。
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以为你老师面对威胁，无能为力。
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只是侥幸吗？
他真的毫无反手的余地吗？”
毛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原本看清熟悉的老师，在这番话之后，又似乎有些模糊起来。
也许自己总是代入于老师这个角色，总是把老师看成最终的目标，所以总是会站在老师的角度去想。
可是，老师终究不是自己。他在想什么，自己真的知道吗？自己能懂的是老师吗？是自己啊！
原来懦弱的人不是老师，而是我自己。
这一刻，无能为力，弱小的人竟是我自己。
老师还藏了多少东西，自己真的看清了吗？
毛蛋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无意中感受到真实的自己如此弱小。而最弱小的是，自己从来不曾察觉，总觉得他人和自己一样。这才是最差劲的一点吧。
想通后，他忽然站起身来，对着丑八怪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