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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
又是一串信号……
这些“咚”的敲击声听起来不甚清脆,好像是什么钝器敲击墙壁发出的声音。
我一直保持着右手搭在门把手上的姿势,全身僵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中年男人的一声令下,抑或等待板寸男的忍无可忍,
还是……
咚——咚咚
咚咚——
……
把这些敲击声通过摩斯密码编译法则兑换成字母,连缀起来就是——
……
是吴勉!
墙的那边,是吴勉在发出钝击。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好像是困顿于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残部剩兵,终于等到了能使自己一鼓作气、勇往直前的飞天穿云箭,只等一声号令在空中炸响,心中的百转千回、犹疑纠结,便化作无形的千军万马,直入敌阵,一往无前。
是的,我要救他出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只觉胸间一口热气直抵眉心,右手握紧门把手使劲向上一提,便听“咔哒”一声脆响,门扇又给反锁了回去。
我抹了抹额角,接着收回右手,第一时间就在衣服的摆角处蹭了蹭。一瞬间的血气上涌,让我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手心儿也滑不拉几的。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一系列的小停顿可能会影响到我一鼓作气转身回去扳回局面的气势,因为隔着一二十米的距离,我已经从那位稳坐钓鱼台的中年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惊讶和猝不及防。
相比于他给我指定的选项,这些惊讶和出乎意料似乎都算不了什么,但我仍然从那些微不足道的眼神变化里面,看到了一种……叫作胜算的东西。
不多,但有。
我迈着铿锵的小碎步(之前的绳索勒得太死,现在腿脚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一踮一踮地走回刚才绑我的地方,一屁股又撂了回去。
期间我直接无视了板寸男抓耳挠腮式的焦躁不安和蠢蠢欲动,内心没有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