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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遇到了,你就足够幸运,至少还有回去的机会。”
“你自尽的时候不小心打通了现实与这里的通道,你顺着隧道跌入这里,然后就进入了无尽的循环。”他缓了缓,继续说道:“其实说是无尽也不是很严谨,眼下给你的机会还有三次,如果不把握好,你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还有三次?”徐良之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
“异域。”
“可是……我觉得这里和现实世界没什么区别啊?”
他把头往徐良之这边伸了伸,问道:“你注意过头顶的天空吗?”
徐良之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记住,给你的机会只剩下两次了。等你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就是对你正式宣判死刑的时候。人家顾雪是无辜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带着她,回家。”
一番话下来之后,徐良之才意识到,自己关于以往发生过的很多事都已经模糊了许多,留下来的只有点点残影,已然无法记起那些究竟是什么。
“那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还记得你遇到的那个人吗?他让你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合欢路,向西,找寺庙?”
“没错。”
“可是,我今天已经找遍了,没有啊?”原来自己的大方向是对的。
“佛说,心诚则灵。”
“越说越玄乎了。”
他哈哈一笑,问道:“这玄乎?那你还能看到我,这算什么?”
“也是。”徐良之说,“那我到底该怎么诚?我是真心想离开这里啊。”
“我不知道。”
又来,什么都不知道。徐良之暗自抱怨道。心想,如果不是他这里有线索,他早就把耳朵捂住了。
“心诚不诚,只有你知道。你可以骗别人,也可以骗自己,可是骗不了你的心。”
说到这,远处传来的一声汽笛,就像远古的哀鸣,仿佛是在唤醒人们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过往。
他抬起头看了看,起身走到徐良之身边。
徐良之这次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就那么坐在那里抬头看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关于他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但还依稀记得他眉前的那一道伤痕,小时候听邻居们说,是他小时候贪玩,拿着一把菜刀到处跑,被一个石头绊倒后一刀砍到了他的眉骨。不过好在下手轻,要不然就成开颅手术了。
皱纹还是像十几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时间的痕迹。
“都这么大了,这要是走到街上,我都认不出了哈哈。”
“不就才几年没去看你们,能有多大变化。”徐良之不耐烦地说。
“如果你能离开这里,记得带着顾雪到我和你妈的坟前看看,那一棵松树已经长得很大了,上次你去的时候就应该把它给砍了,现在我和你妈都看不到太阳了,一到冬天冷死了!”
徐良之默不作声。
一列火车缓缓驶进来,也就证实了这里是一个车站。徐良之发现这列火车很特殊,特别白,还没有窗户。
“怎么样,很奇怪吧。”就好像能读懂徐良之的心思一样,继续说道:“没有窗户是为了让我们不那么留恋人间,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安安静静地去终点站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刚刚打开的一扇门走去。
“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