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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城邦里有着各种新鲜的玩意,可我们这里只是一片小村落,种地、畜牧、在村的那头找个媳妇,大概便是村子里人们的一生了,记得那年闹饥荒,大家伙都难啊,村子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能让大家伙都吃饱......”
他们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说上两句就要停顿片刻,似乎是在奋力回想那在悠久岁月冲刷下残留的记忆残片。
“最开始大家伙也不信任他,就给他找了个荒田,他把他带来的那些灰色肥料洒在了田地里,你猜怎么着,那贫瘠到一粒粮食都长不出的荒田,在短短七天内长满了高粱,七天成株,十四天结果,二十一天收割,这是信仰月母的我们都不敢想象的神迹!”
“那一天乡亲们声泪俱下,村子里举办了巨大的集会庆典,感激魇月之母的赐福,歌赞残阳之主的宽容,食物很快就变得充足,而那些几近要被宰杀殆尽的牛羊,也得以延续......”
“直到那一天!村东头的屠户疯疯颠颠的跑到了祭祀神殿,他眼眶中满是血丝,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对着月母的神像不断磕头,鲜血染红了祭祀台,他口中不是涌现疯言疯语,说村子里的人都病了,说村子里宰杀的不是牲畜是人!”
“村子里自是没有人信他的疯话,只是我们神殿里的几个月祭不由得想到,那个给村子带来丰饶的外来人好像就住在屠户的边上,而且那个外来人似乎从来不肯靠近神殿。”
“没有月母的旨意,月祭平时是不能离开神殿的,当我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晚了,一切都晚了!”
“在村子里向来颇有威望的屠户,在月母神像前不断磕头,鲜血流尽而死,可村子里的竟然没有半分同情,他们肆意享受着富裕和丰饶,日复一日的歌舞宴会,不知何时来祭祀神殿的人越来越少,直到那一日,那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爬进来祭祀神殿......”
“村子是晦族聚落,而那个妇人是外嫁过来的少有的朔族人,作为准妈妈的她,仍旧保持着基本的警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并未吃下过催生的粮食,她一点点的目睹着村子里的人变得疯狂,那些灰色的肥料似乎已经侵蚀进了村民的身体,他们从身体到灵魂都发生了诡变。”
“妇人与残阳的骑士取得了联系,他发现了那些变异的怪物不敢靠近神殿,便躲在了这里等待着残阳骑士的到来,她向我们讲述了村民发生的诡变,最开始他们的皮肤之下多了灰黑色的斑点,可大家都不以为是,似乎他们的精神早已先于肉体完成了诡变,他们仍旧肆意的狂欢着,火焰一点点从他们的身体中点燃......”
“他们化作了焦黑的焱鬼,可伟大的月母为何还不降下旨意,为何我们感受不到祂,祂还好吗?”
“村里的牲畜也化作了恐怖的怪物,神殿中存储的食物还够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可是啊!那夜晚的月为何愈发暗淡?”
“所有的疑虑都化作了恐惧,我们只得更加虔诚的祈祷,好在那些怪物还没有冲进神殿,不知不觉间那个妇人已经临盆,我们又忙碌了起来,准备在这无边的恐慌中迎接新生!”
“太好了!是一男一女!看见新生的小精灵我们都再一次点燃了希望,算算时间,那位残阳的骑士总该到达了,可也就是这一天,夜晚的月不在升起了......”
“那个披着黑袍的外来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神殿之中,妇人抱着孩子被我们几个月祭围在了中间,在神殿之中我们终于窥见了真相,这黑袍之下是无数条燃烧着火光的黑色触手构建的扭曲人形,它自称余烬子嗣,要为我们带来新生。”
“魇月已经暗淡无光,可残阳再一次高挂于西方,在我们这些月祭即将死尽之前,那位残阳的骑士终于感到,可他的气息并不平稳,周身的盔甲也满是伤痕,他能赢吗?”
“残阳仍旧高挂,铠甲已残,大剑已折,他犹如一座壁垒,为身后的这对龙凤双胞胎送上最后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