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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饭样的夫妻生活一年年过来,是到了第十个年头的时候,梦虎邂逅了一个年轻貌美的湖北籍女子。这是一个吃软饭的女子。她和李朝英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温柔得像块丝布,很是讨男人的喜欢。她身上的优点,正是梦虎所想要得到的。从此,梦虎的情感转型期便产生了。
李朝英是听到了风声之后,才决定跟随梦虎一块外出打工的。在未听到风声之前,她就先有了预感。以往的时候,每年年底梦虎都是往家里寄两万块钱。突然间掐掉了大半,只提供孩子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其余的零花钱和化妆品钱统统被掐掉了。为这事,电话里李朝英没少和梦虎吵闹。吵闹也没用。决定权不在她手里,一句没挣着钱就把她给打发了。
李朝英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婚姻危机。屈指算来,她还不到四十岁,万一婚变成真受苦受难的还是女人。为了避免婚变,挽回这不咸不淡的婚姻,她决定走去找梦虎,做个形影不离的小女人。
叫李朝英难以接受的是,她人来到了梦虎身边,可梦虎的心却怎么也捕获不到。她哪里知道,梦虎的心早就不再属于她了,她捕获到的只是梦虎的一个躯壳。
面对这一躯壳,李朝英没有轻易放弃,她想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再把他暖过来。叫李朝英难以适从的是,梦虎这头犟驴怎么拉也拉不到身边。梦虎不沾她的床,更不沾她的身子。深更半夜她从大通铺上把梦虎强拉回来,结果摁不到天亮就又不见了人影。三番五次地试着做,终也不见效果。婚姻这根线,李朝英觉得无力再抓,离婚就提到了议事日程。现在她能抓的只有离婚条件。她想抓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向梦虎打一场最后的防御战。她的离婚条件是孩子一人一个,再一次性补偿给她二十万块钱。孩子一人一个梦虎同意,只是不同意补偿给她二十万块钱,理由是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同意给她十万。协商不成,离婚的事就暂时搁置了起来。
离婚像是在用钝刀子杀人,对李朝英的打击很大,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让她一蹶不振,整日少言寡语,愁容满面。渐渐地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愁是一把杀人刀。以后的路还很长,她不想倒在愁字这把刀下。人只要睁着眼喘气,就有出头的日子。
女人的心只要打开一道缝,就会有男人挤着往里钻。李朝英想过来了,她要站立着面对婚姻。现在的婚姻对她已经没有了约束力,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她天天混在矿工堆里喝酒。她的酒量不大,二两江子牙白酒下肚就能让她说胡话,喝倒在矿工床上也是常有的事。有梦虎的影子罩着,没有人敢去对她怎么样。半夜里醒来,抬起头来看看,她会毫不顾忌地躺倒接着睡。
黑石岭的矿工对李朝英客气,是看在梦虎的面子上。也有对她不客气的,那就是小红山矿的曹木林。曹木林对她觊觎已久,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置办好酒菜,跑来黑石岭请她。李朝英没有拒绝,反而玩起了浪漫,说:“叫我去行是行,只是路远了点,要去你得背着我才行。”曹木林一身肌肉疙瘩蛋,力气大得没地处使。听到这话,他二话没说,拾起来就背回了小红山。
黄金贵搬走后,那顶帐篷就成了曹木林的独居小窝。来到帐篷,无需寒暄,摆上酒菜,两人就喝了起来。酒菜很简单,没有小炒,只是几样成品罐头。是出于礼数和近邻的关系,在喝之前,曹木林特意来请过我,被我拒绝了,理由是不便掺和。曹木林很识趣,请不动也就作罢。
曹木林嗜酒,酒量也大,一斤江子牙白酒放不倒他。李朝英则不同,属于沾酒就醉的那种人。这不,酒香刚在舌尖萦绕,就听见她在大声喊叫,不住歇地骂梦虎抛妻养小,是个无情无义的陈世美,负心汉。他的帐篷离我的地窖子不远,李朝英的哭声骂声不断传来,听了让我心里也感到一丝丝悲凉。
一个小时过后,李朝英的哭声和骂声听不到了。我在琢磨,她一定是喝多了,醉得喊不出来了,像摊烂泥样地瘫倒了。我坐在戈壁青草园前数着天上的星星。黑妹趴在身边静静地陪伴着我。这个时侯,曹木林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我担心地问道:“突然间听不到了哭骂声,她没事吧?”曹木林说:“没事。醉倒了就啥事都没有了。”单单是醉倒我并不担心,我关心的是醉倒后的事情。我试着问了句:“你没给她屈吃吧?”曹木林很聪明,他知道我想问啥,说:“一个老女人了,她能有啥屈吃?!”我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忍不住还是问了句:“那事你也做啦?”曹木林不再掩饰,说:“该做的事不做,事后她会埋怨我的。”我说:“要做,也该当人家清醒的时候做才是。”曹木林说:“醉着醒着一个样。火烧屁股了,谁还跌得脱裤子!”这个晚上,李朝英是在曹木林的帐篷里度过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李朝英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往黑石岭赶。我开车赶上去,把她让进了车里。李朝英没有回避昨天晚上的事,说:“田作家,昨晚我喝多了,有点不省人事,这不,就在老曹那里住下了。”我说:“住下就住下吧。都是成年人了,没出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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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得有些兴奋,脸上涨满了红晕,羞答得像个少女,半天后说了句:“老曹这个人真厉害。”我知道她在说啥。是格不住诱惑,还是明知故问地问了句:“啥厉害?”李朝英憋了会儿,说:“是男人的那股子劲。”我说:“你不是醉了吗?”她说:“还能光醉,也有醒的时候!”我犯了个低级错误,没把事情估计周全。曹木林是个强壮汉子,干活有力气,干别的事情同样会有力气。我有些嫉妒地嗯了声,就没再表示什么。
汽车开到黑石岭,我让李朝英悄悄地下了车。临下车前,我嘱咐下话说:“这种事暗地里做了也就做了,不要声张得满城风雨。毕竟,这里是矿山,不是娱乐场所。”李朝英没有说啥,答应下话就下了车。
这件事我以为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睛,结果,传言还是走在了前头。见到黄金贵,头一句话就被他点破了,说:“是送李朝英一块来的?”我有些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常醒反映给我的。他说,李朝英被曹木林背去了小红山。你想,两个大龄男女,一个离了婚,一个正在离婚,他们凑到一块除了干柴烈火,还能有别的事?两人真的要是有意,不妨帮着他们撮合撮合,免得像做贼样偷偷摸摸。”我说:“人家都自己接上头了,还要咱去撮合啥!偷偷摸摸不见得是坏事,起码说它有较强的新鲜感和刺激性。真要是成了夫妻,整天厮磨在一起,新鲜感和刺激性没有了,说不定离分手的日子就不远了。”黄金贵说:“这话也是。这壶水什么时候开,就由着他们自己去添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