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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常醒的关心,我一直在进行着。昨晚夜里,我的好友律师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了一件好消息,说倪琴只是腹部挨了一刀,经抢救治疗很快就康复了。这个消息我没有急着告诉常醒,想让我的好友律师暗地里找倪琴斡旋一下,看看有没有私了的余地,电话里我把意思说给了他。我的好友律师担心的是,这件事不知道公安部门介没介入,要是立了案就不好办了,属于故意伤害类刑事案件。我说:“这件故意伤害案件事出有因,嚷出去对谁都不光彩,我估计倪琴能捂就捂下了。”我的好友律师说:“只要她捂下没有报案,事情就好办了。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办好这件事的。”把事情委托出去,我觉得心里轻松了大半,起码说常醒不用再去背负死刑罪责了。这么重大的好消息滚在肚子里,我都觉得有些烫。常醒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高兴哩!
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只小鸟。它长着一身黧色的羽毛,不时啾啾地叫着,叫声里充满了凄凉和清冷。我在想,这肯定是一只掉队的鸟儿,是听到了画眉鸟的叫声才被吸引到这里来的。这只鸟很是迷恋戈壁青草园,不是蹲在园子的凉棚上,就是蹲在园子的墙上,有时候还会跳进园子里找东西吃。这是一只孤鸟。如果找不到食物和水,在戈壁滩是撑不过几日的。我为它准备下了食物和水。我想挽留住它的生命,让它在小红山尽可能长地多活几天。
鉴于上一只鸟死在了风沙里,我叫曹木林钉做了一只鸟盒子。鸟盒子做得很漂亮,是个大屋套小屋的盒子。大屋供鸟儿活动,小屋供鸟儿居住。大屋里镶有一根横木,是供鸟儿休息和玩耍用的。横木的两端固定着两只瓷盅,一只盛着食物,一只盛着水。鸟盒子挂在小鸟最喜欢待的戈壁青草园的凉棚下。开始的时候,鸟儿还怯怯地不敢进,只是在盒子上跳来跳去。慢慢地鸟儿就喜欢上了这个盒子。从最初的侧目窥视,到跳进去玩耍,再到啄食喝水,整个过程用了两天。
这几天,门前的两只蜥蜴不见了,我怀疑是叫黑妹偷着逮住吃了。前一阵子它就有这个意图,叫我批评了一顿。批评过后,它变得规矩了,我打苍蝇喂蜥蜴的时候,它趴在那里假装看不见。有一次,我在隔壁青草园逗鸟玩,发现黑妹逮了一只蜥蜴。它没有立即吃掉,而是在用爪子拍打着玩。我喝住了它,蜥蜴这才死里逃生。
为了解开蜥蜴失踪的原因,我把黑妹叫到跟前对它进行了一番审讯。我用苍蝇拍子点着它的头问道:“黑妹,你老实说,那两只蜥蜴去哪儿啦?你要是不交代,我就用这拍子狠狠地教训你!”开始的时候,黑妹抵赖不交代,嘴里还不住歇地哼哼着,像是在为自己辩解。见此情形,我不再客气了,照着它的屁股打了一拍子,厉声问道:“黑妹,你不要再抵赖了,没人会冤枉你的。快说,那两只蜥蜴是不是叫你吃啦?!”黑妹见我发起了脾气,不交代怕是难以过关,就耷拉着脑袋暗自离去。不一会儿的工夫,叼来一只死去的蜥蜴。看着死去的蜥蜴,我又能说啥呢?在这戈壁滩上,能有生物存活下来不易。面对这一小小悲剧,我只能愤愤地说道:“黑妹,你太不听话了!大小它也是一条性命。我和你说过多次,不要伤害它,不要伤害它。你是怎么做的?结果偷着下口。你失去了我的信任,伤了我的心。事不过二,只允许你这一回。以后你要是再不听话,肆意杀生,你就立马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黑妹趴在地上不住歇地哼哼着,像是在检讨自己的过错,又像是在作着自我保证,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了。我原谅了黑妹。人都容易犯错,更何况是一条狗呢!我拍了拍黑妹的头,说:“戴着奖牌,都是功臣了,以后不许再犯类似的错误。你的任务是看好园子,不要叫老鼠把园子里的草糟蹋了。懂了吗?”黑妹摇了摇尾巴,表示理解了主人的意思。
刚刚教育完黑妹,常醒跑来向我报告工作,说:“田姐,四号井的平巷还往前打吗?从矿石的变化情况来看,品位怕是超不过五克,净是些白茬子花岗岩。”我不懂矿石,更不懂开采,在山上只是充个人数。矿石品位多少,平巷打还是不打,那是表哥的事,我不好随便做主。我能做的只是帮着敲敲边鼓,搭搭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常醒的询问,我说:“工程上的事,咱谁也不好做主。你取些矿样来,叫大车捎下去让表哥看看,打还是不打,最后由他定夺。”解决了四号井的问题,常醒对一号井的掘进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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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号井朝北打的平巷也有三十米了,仍然没有穿到矿脉。再打下去怕是会造成浪费,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探下去了。”常醒说的这条矿脉,是一号脉的一个支脉。从地表看,这条支脉不是很宽,品位也算不上太高,表哥不想放弃,想在地下三十米处打个平巷看看,要是矿带增宽,品味上去了就一块采着。预计十米就能穿到,结果打了二十米还没见着矿。表哥的犟劲上来,又往前打了十米。三十米的平巷打出来没见到矿,却搭上了几万块钱的成本。我想表哥这回不会再犯犟了,再犯犟就真的成傻帽了。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抓起电话向他反映了这事。正像我预料的那样,表哥收起了犟劲,说:“宝不是随便压的,气也不是随便赌的。罢了,就到此为止吧!。”三十米平巷,把表哥拖累得很是疲惫。
常醒汇报完工作转身要走,我喊住他说:“常醒,别忙着走,田姐还有话要说。”常醒站住脚,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问:“什么事,田姐?”我说:“当然是好事了。黄总和我表哥商量好了,决定调你去黑石岭当矿长。”听到这话,常醒显得有些犹豫,我问:“怎么,是不想去?”他说:“没有。田姐安排的工作,我岂有推脱之理。”我说:“那为什么答应得不痛快?”常醒顽皮地笑了笑,说:“和你在一起说说笑笑惯了,突然离开,我觉得有失落感。”从常醒的话里,我看到了他的变化。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少言寡语和郁郁寡欢的大男孩了,他已经从过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阳光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