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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郦警官放下我,我有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我努力清醒过来。可那尸体的样子依旧盘踞在我的脑海。
“一种教。”我拍了拍脑袋,又补了一句,“是一种邪教”。
“好了,没你事了。”过了一会,郦警官对我说,“可以走了”。
此刻我渐渐清醒过来,我坚决地摇头,“让我进去看看。”
“都快把你吓死了你还进去。”胡警官极其惊讶地问,“小伙子,你是不是吓傻了?”
“你闭嘴。”郦警官打断他,然后淡淡问道,“你确定?”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我起码……”
“要知道我将来要怎么死。”
…………
尸体近看显得那么刺眼,但总体比第一次见好了太多。脖子处被缝了起来,凝固的血液粘在伤口处,感觉头随时会断掉。若不是一只断手插入了肺部,支撑住头,估计也不是具全尸。眼珠捧在断手的手心,就像老人常玩的两颗核桃用于打转。
腮部被刀划开,是可怕的大嘴。面部也极其扭曲。胸口的洞被断手挡住一部分,肋骨外翻,像朵漂亮的花。而那总的空间还可以放下一个地球仪。肚脐下几寸,被阉割。
“我的天哪,兄弟你不光变态,对这种东西还感兴趣。”胡警官插了一嘴。
我恍然回神,“哦,哦。没什么。”
我瞥了一眼李警官,他也撇了一眼我。
“你们俩……”
李警官不耐烦了,“你滚。”
最后墙上的字,颜色怪怪的。而且写的诡异,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慑。
“那是用肠子和其他内脏写的。”李警官补充道,“当时人应该没死。”
顿时,我的肠道开始发痛。隔着时间我都可以感受到肠子被从肚子里取出,没有切断就往墙上蹭的剧痛感。我捂着了我的肚子。
一阵,一阵······
要不行了。
我奔出这个房间,没有机会再找合适的位置,我不顾一切的呕吐着。
“哎呀呀。”胡警官第一个察觉到,我只能听见他在不远处嘲讽。
“看你忍这么久还以为你适应了,啧啧。”
我从门一侧瞄到郦警官又接过旁边警员的资料。
“啪!”
紧跟而来的,“哎呀,好痛。”
郦警官冷冷地盯着他。
············
不会去管他们的游戏,我回到现场,擦拭着嘴角的残余,随后沉醉在死亡的探寻中。望着凌乱的书籍,被推翻的桌子和那张牙舞爪,四处弥漫的血迹。着实有些恐惧。但灰色却可以在新鲜的事物中保持着适应和距离。这产生了一种美。
“完全封闭,没有任何人进出的行踪。”胡警官撑着桌子,撇着嘴道,“真邪门。”
“又不是第一次了,”郦警官淡淡地回答着他,“发现什么。”
胡警官笑笑:“不是第一现场。”
“嗯,可以肯定,”郦警官取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甚至不是第二现场。”
胡警官接过郦警官递来的香烟:“有点意思啊,可以把活人弄残再拖这么远,也不怕被发现,这人胆子也不小。”
“肯定又有什么用意啊。”
我又绕四周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其它的发现。在最后瞧了瞧窗外,我停下来什么也不做了。
胡警官像无赖一样走到我旁边,我感觉不太妙。果然,他一把扯住我的肩膀。肥胖的身躯靠着我,顿时压力山大,若一头脑满的野猪扑在身上的负重感觉。我一下子便被压垮了。
“你是不是又犯贱了?”郦警官的声音在背后。
胡警官才放过我,腰部隐隐作痛。
郦警官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跟前,她居高临下,袅袅余烟扑在她精致的脸庞,模糊不清。
好冷。
“这么轻,都没肉。”胡警官不满的话回荡在耳后,“弱不禁风的,老郦。他这样还有必要测他吗?”
我已经不清楚这已经是第几次浑身冒冷汗,我不敢正视他们。
“太弱,太弱,”胡警官拍了拍手,“胆子还这么小,唉。”
郦警官依旧盯着我,我已经感受到灼灼目光。“你撒谎,到底想怎样?”他话含怒意,“你就这么不想要你自己的命吗?这个报告上,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邪教。”
胡警官凑了过去,拿过看了看,饶有兴趣地说:“哎呀呀,你说说看。欺骗警官,秦沐轩。你是不是有点活腻了?”
我紧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颤颤巍巍地解释道,“这种东西这样是查不到的。”
“哦?”郦警官轻视的地看着我,“你是说要到市中心图书馆旧址去?”
“哇哇哇,那是什么玩意?”胡警官厌恶地撇了撇嘴,“我最讨厌了。”
“你,跟我去。”郦警官指着我。
“不,你没有权利!”我摇头,随后言辞犀利反驳他,“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违法。”
郦警官笑了,她把烟扔到脚下,然后踩灭。“太好笑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在跟我谈法律”。
她脸色一变,“秦沐轩!你现在是嫌疑人,我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是这起案子的策划者,这件事你在自导自演!”
我的愤怒即将爆发,准备朝着她骂过去。可她似乎看出了什么,嘴角一挑。
“从一开始,我就奇怪,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变态,下流到要去女厕所寻欢作乐。我问过你们公司里的人,他们可都没有听说,你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呢。而且,当时又有突发事件发生——有人自杀了。留给我们时间根本不够,甚至现场都没来得及清理,现场会不会有什么证据是我们不知晓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吧。“
她微眯着眼睛,眼神冷漠,嘴角充满了不屑。
”作为这个案子的发现者,我们没有时间询问你。因为那个突发情况,只能扔开你不管。我们还留着悬念,不得不后续去找你。紧接着,到了这里。什么,是什么?你必须出现,这案子又与你息息相关,这期间不管你有什么动作,我们都不可能兼顾。秦沐轩,你到了现场怎么这么习以为常啊。凶手往往会在案子被发生后,回到现场开始他变态的享受。这种景象······”
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降口角肌,最终冷冷的宣判死刑。
“说!你······”
“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