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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恐惧更深了，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东西，但这张脸，他很确信，是他自己的。
“你……你到底是谁？”男子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让声音尽可能地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我是谁？”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听到了这话，咧开嘴角大笑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剧烈地颤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我不就是你吗？”
男子退后几步，撞到了墙上，他身体一软，瘫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不对……不对……如果你是我，那么我又是谁？”男子抱住自己脑袋的手更加用力。
可是，还没等男子回想，面前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便靠近了他。
男子抬起头，用疑惑与恐惧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向前走了两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男子撇过眼睛，蹲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血丝，缓缓开口道：“叶梦……我叫叶梦，可，你是谁？”
“我是谁？”兜帽人咧开嘴角，“刚刚才和你说了，我就是你啊。”
他看着即将燃尽的马灯，然后又看了看叶梦右手上血红色的手套，又一次地露出微笑：“叶梦，这一次，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吧。”
马灯熄灭。
天，又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