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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文沉吟良久，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陆旻道：“查察司叶渊，在办案方面颇有些能力，若能让他放手去查，想必能查出一些头绪来。我来，想向阎君讨一道护身符。”
秦广王微微惊讶，说道：“你担心，这件事背后的主导者，可能...”
“是。”
大殿中灯火摇曳，长久的沉默后，传来了一声：“可。”
次日，叶渊一大早就被陆旻叫去，告诉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查这个案子，不用有太多顾虑。叶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夜过去，陆旻的口吻就完全变了个样子，不过他也习惯了陆府君的不靠谱。
他想的是，既然可以放心大胆的查这个案子，那自己该从何处着手。如今王十二已经死了，除了那株黑蒐草，并未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现场也没有施法的痕迹。
“看来，只能先找他的朋友聊聊了。”叶渊自言自语，恰好被走到门口的李溪月听了个正着。
“叶指挥使，你打算找谁的朋友聊聊啊？”李溪月好奇问道。
“王十二。”叶渊说着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
“啊，他不是畏罪自杀吗？”
“不是。”
李溪月有些疑惑，面露思索之色，叶渊正要出门，李溪月恍然大悟般说道：“啊，我知道了，是那株新鲜的黑蒐草。”
叶渊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上次在一殿就发现这个小姑娘思维敏捷，如今再次证明了这件事。不像某个魏姓统领，昨日回来禀报时还说：“大人，你说他为什么要揣着一株野草自杀呢？”
这不，在去往一殿的路上，魏小七又问：“大人啊，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他都要自杀了，为什么还跑一趟抱犊山采那么一株野草呢？”
见一旁的叶渊和李溪月都不理他，魏小七讪讪的闭上了嘴。
到了一殿，叶渊在客房等着，不一会魏小七带了一名鬼差进来。
“大人。”鬼差行礼拜道。
“我问，你答。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孙成。”
“孙成，你和王十二关系怎么样？”
孙成慌忙跪下，连连叩头道：“大人，王十二他盗窃殿中财物，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哦？”叶渊诧异的哦了一声，说道：“怎么，你们这么快都听说他畏罪自杀了吗？”
“是啊，昨晚我们在酒楼喝酒，就听说了这件事。”
叶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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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起来吧，我知道此事和你无关，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即可。”
“哎。”孙成答应一声，慢慢站了起来。
“你和王十二关系怎么样？”
“关系还不错，我们在一起当差有二十年了，经常一起喝酒。”
“嗯，那你可知，他家中最近有什么变故。”
“这，未曾听说，我们都是独留鬼，光棍一个。不过他最近，好像患了白蒐病。”
“你等是鬼差，身沐地府鬼力。他为何会得这等鬼力稀薄的病症？”
“这，小的实在不知，说实话我也纳闷。”
“那你想想，他近日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除了此病，其他一切如常，不过，他前两日喝酒的时候，突然说自己去了一处圣地。他说那里鬼气充沛，有望彻底治好自己的白蒐病。我也在地府停留许久了，担心他说的圣地是哪个大能的居所，就问他是哪里。可他怎么都不愿细说，只说那地方离血海不远。我一听就急了，血海那是地府禁忌，他怎么能去哪儿呢？我就劝他不要再去了，可他说白蒐病是鬼魂绝症，只有那个地方能治好。后来我们就不欢而散了，再后来就听说他死了。”
孙成说到这里，忽然落下泪来，又跪下说道：“大人，要不是得了那该死的病，他肯定不会盗窃殿中财物的。”
叶渊摆摆手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孙成离去时鬼脸上还有些泪痕，房门一关，他边走边骂了句:“该死的王十二，你死就死了，还连累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