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明白人（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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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直接让顾宁升起的杀意消退下去。

收起袖剑之后，顾宁好奇的说道：“说实话，我的确想杀了你。”

“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准备先和你聊聊再杀你。”

稍稍愣了一下，柳大公子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世间恶人行凶之时，皆会找个正当的理由，又或者谎话连篇，掩饰自己的恶行。”

“你却不同，说好听一些是率直坦诚，说难听点儿就是一点儿脸都不要啊！”

对于柳大少爷的评价，顾宁很想反驳一下，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柳大少爷又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种可能性，我的生死与你而言，根本无所谓。”

这一次的说法顾宁就舒服多了，因为他的确不在乎柳大少爷的生命。

他想要杀死柳大少爷，根本就不费什么劲。

或者说，觉醒了【轮回】这个能力之后，他想杀谁，最终都不会费什么劲。

抿着嘴点了下头，顾宁随口问道：“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死，这个世界有谁不怕死呢？”柳大少爷苦笑着说道。

“你们修士修炼长生秘术，我们普通人散尽家财购买灵丹，邪祟横行无忌吞噬生灵，说到底不都是因为怕死吗？”

这种说法顾宁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细想一下却很有道理。

为什么求长生，不就是因为怕死吗？

只是这和顾宁根本就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因为他根本就不怕死。

所以柳大少爷虽然说的很有哲理，但是顾宁却没接他的茬。

“对了，灵蕴是什么？”

“为什么灵蕴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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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免受邪祟侵袭呢？”

面对顾宁强行扭转了话题的提问，柳大少爷一肚子的哲理全都给憋了回去。

原本他想在死前，把自己对人生和对世界的思考全都讲出来。

但是顾宁根本没心情听这些废话，毕竟这样的世界，谁还没点儿感慨了。

好歹柳家家财万贯，衣食无忧，比起那些同类相食的家伙，强的太多了。

这种情况下，感慨个屁啊，还是趁早给老子回答问题吧。

只是这个问题是个常识性问题，以至于柳大少爷觉得顾宁是在耍自己。

眼看顾宁一脸不耐烦的等着自己回答问题，柳大少爷皱了皱眉头。

“灵蕴是万物生灵的根本，自远古开始便是如此。”

“温养灵蕴，外御邪祟，内保康健，长生之道自此而生。”

“灵蕴散尽，寿元也就到了终点。”

耐着性子听了一通絮絮叨叨的扯淡之后，顾宁总算是明白了。

所谓的灵蕴就是孕育在万物生灵体内的能量，灵蕴耗尽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反之就是长生。

所以世间万物生灵，都在努力的巩固灵蕴，以期长生。

但是仔细去想的话，顾宁发现这其中好像有个说不通的地方。

灵蕴充足邪祟不侵，邪祟食人是为了补充灵蕴，这他妈是个悖论啊！

只是这个问题柳大少爷答不出来，顾宁自己也想不出答案。

沉默了一阵子，柳大少爷挑了一下篝火，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