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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经来武昌接近十天,却依旧没有召见左良玉。
左良玉也主动去觐见过,但每次都被当值的宦官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搪塞了回来。这期间只有陈演天天陪着左良玉天南地北的扯,一开始听陈演讲阉党倒台、南巡护国税、改编锦衣卫等朝廷重要事情,左良玉还听得津津有味,以为陈演是在跟他讲秘闻,但时间久了,左良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从陈演口中也套不出皇帝此次前来的目的。
“哎呀,陈兄,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吧。”左良玉终于沉不住气了。“左兄,我说了,陛下此来却无别的目的,就是为了视察军务,为攻打张献忠做准备,你怎么不信呢?”陈演演的很逼真。左良玉懒得和他浪费时间便下了逐客令。
“父亲,你怎么这几日一直叹气啊?”左良玉之女左羡梅走进了书房,此女已然
岁,却因左良玉甚是疼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亲事!“哎,女儿,陛下一直不见我,让我好生忧虑!”“父亲莫急,先去找大家商议一番,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哎,你要是个男娃就好了。你说的是,我去找众将们商议一番!”
“父亲我也去!”
“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去干什么?”
“哎呀,你就让我去嘛,我自幼读兵书、练武艺,见识不比他们差!”左羡梅挽着他的胳膊好一阵撒娇,左良玉拗不过他,便只好带她去了正堂。
正堂,众将到齐,大多是左良玉的亲信。“诸位,近几日陛下宣尔等觐见,所为何事?”左良玉问,众人吞吞吐吐,李成见没人说话,便开口道:“陛下,问东问西好一阵,然后跟我说遇事要效忠朝廷,还许诺升官啥的。”左良玉闻言稍有不悦接着问:“其他人呢?”
王允成道:“陛下确实问了些军中的情况,但并没有说遇事效忠朝廷和升官之类的话!”马进忠、卢鼎等人也说是如此。
左良玉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疑虑,他转头看向钱博文,钱博文会意作揖说道:“陛下与我说的和李成所言相似!”
闻言左良玉更加心中焦躁,心想:皇帝怎么可能对这两个他的心腹,其他人又异口同声说皇帝没说这些,那么到底是皇帝跟大家说的话不一样,还是这些将官中有人撒了谎?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要是后者,那就很可怕了!
一阵沉默,左良玉道:“都是大明的臣子,效忠朝廷自然是对的,就到这吧,你们散了,李成、钱先生留下!”众将离去,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大帅开始怀疑他们了?可他们明明说的是真话啊,难道李、钱二人故意这样说,来诈他们?
而此时,朱明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左良玉的内部已经出现了猜疑,而这种猜疑一旦种下种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在他们茁壮成长,内部便会出现各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