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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四的大闺女嫁给村里的老实人韩三,目前育有一儿一女,老大就是这个韩大郎,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女孩,太小没能来上学。
古时候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大部份终其一生都混不上个名字,这个在历朝历代都是普遍现像,就连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如此,他的曾祖叫朱四九,祖父叫朱初一,他爹叫朱五四,而他妈更是连个名字都没混上。
朱元璋原名叫朱重八或朱八八,在参加革命后才将自己字改成了朱元璋,所谓璋,是一种尖锐的玉器,这个朱元璋实际上就是诛元璋,朱重八把他自己比成诛灭元朝的利器。
而与这些穷苦大众相对应的是那些当官有身份的人,却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取个名还要引经据典,以至所起名字的文化含量大为增加,不但有名,有字,还要有号。
这个“号”有自己取的也有别人给弄的,自己家门口对着块山坡,就叫苏东坡,住在香山对面,白居易就叫香山居士。
别人给弄的就是“外号”、“绰号”或“浑号”。它有极强的表义性,不但可以增强人们对各类人物的记忆,是名、字、号以外的一种补充,而且往往是人物面貌性格特征的一种写照。
如黑旋风李逵、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花和尚鲁智深、霹雳火秦明、插翅虎雷横、拼命三郎石秀、浪里白条张顺等绰号,形象而准确地描摹了人物的性格、特长或生理特点。
这种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号”就不是那些文人,士大夫所独有的,许多“外号”、“绰号”是在实际生活中相互戏噱开玩笑时起的,因而多含有讽刺讥笑的贬义。
这种“号”生命力极其顽强从古代一直流传到现代还兴盛不衰,如大鼻涕,二愣子,三胖子,四虎子等等。
宋朝的人名下面有带着秀字的,秀也是宋、元以来的民间称呼,是表示身份地位的。秀之外又有郎。
所谓称呼有二等,一曰秀,一曰郎。秀则故家右族,颖出之人,郎则微裔末流,群小之辈。称秀则曰某儿秀,称郎则曰某儿郎,人自分定,不相逾越。可见在宋朝,官僚贵族子弟称秀,市井平民则只能称郎,是不能乱叫的。
韩大郎的老爹韩三老实木纳,家中只有老母在堂,其余兄弟姐妹在前几年的战乱中全部离难,独身携带老母逃到了这里后娶了陈老四大闺女为妻,生下的大郎不但全家人视为珍宝,就连陈老四也对其崇爱有加。
骄惯坏了的韩大郎哪里挨过这种打,刚嚎叫两声以其能够引来爹妈给自己撑腰,但蹲在门口一向痛爱自己的外公却象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吼叫起来,而那个拿着柳条棍的老师又对自己瞪起了眼睛。
看着战战兢兢走过来的韩大郎,李大军拿着柳条棍拍打着自己的掌心,对自己弄的这个下马威很满意,对这些野惯了的孩子是不能给好脸色的,否则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就没个管了。
连哄带吓的安抚了韩大郎,终于让他止住了哭声,等下边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正式上课开始。
说是上课,李大军连一本教材都没有,就是教他们认几个字,教他们识识数。这里的成年人,别说认字了,有的连数都查不了几个,羊、鹿数量一多,超过三五十只,就只能论群来计数了。
阿库罕家的西面墙上挂上了块一米见方的桦树皮,当做黑板,李大军不知道古代的老师传业授道解惑的流程是怎样,只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卷本手,摇头晃脑的说着自己也听不明白的东西,下边一群孩子也如鸭子听雷一般直着脖子跟着念叨。
这些东西李大军真整不来,只能按照现代教室的样子,把阿库罕家布置了一番,勉强有个教室的样子。没书没纸,让每个孩子都扒了一沓桦树皮当纸,再加一棍烧黑了尖的木棍当笔,凑和使用,条件还是很艰苦的。
不的不说桦树皮真是个好东西,用途十分广泛,质地柔韧、易塑造、不怕水、不怕碰撞、防腐耐潮、经久耐用,携带方便。
能做各种家居装饰、日用摆设、个人饰品。小到水壶、酒壶、笔筒、茶叶盒、首饰盒、杯子、鞋垫、杯垫、首饰,大到水桶、鱼篓、背包、桦树皮船等无所不包。
南宋的洪皓曾以礼部尚书之名出使金国。被扣留在金国冷山十四年,闲极无聊就以桦树皮做纸,凭博闻强记,将平生所学的经典《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全文默写下来。制成“桦皮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