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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之际，只听“哼”的一声轻蔑，人群中一直沉默的男人握紧了刀柄，默然离开。
“张哥这是怎么了？”顾染呆呆问道。
李正义一把搂过顾染的脖子：“张严他讨厌女人，我怀疑他有厌女症，就连和我们所的清子、来美都不怎么说话，现在要来个女所长，估计郁闷着呢。”
其他人散去，心中满是惆怅，对这个明日即将到来的所长都怀着复杂的心情，有人质疑，有人厌恶，有人抵制，有人无所谓，就是没有人是期待的。
一时间，十七所内愁云满布。
但秦芝兰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此刻站在残破不堪的茅屋里，屋内的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
毕竟这里落尽灰尘，布满了蛛网，家具屈指可数，窗户朝向背阴面，屋内总是黑漆漆的，阴风阵阵。
“客人，这间房可还满意？”牙人笑嘻嘻地问道。
秦芝兰干笑一声：“我觉得这里当猪圈还挺好的。”
“您出的价就只能赁到这样条件的屋子，其实这里不错，您看，这屋位于京郊，离都城不远，却没有京城的嘈杂，出门就是广袤树林和山川湖泊，屋子外面还有独属于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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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放在京城，那是只有达官贵人才有的待遇。您别看这屋现在这样，主要是太久没人打扫，整理出来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不晒太阳，夏天凉快着呢。”
牙人先是一个劲儿地夸着，然后特意走到雕花木床旁敲了敲：“上好的木材，这床是整个屋子最值价的，一个月房租收您五两，这床就得值三两，睡上去可舒服了，要不您来试试？”
秦芝兰试着一头倒下去。
“舒服吧？”牙人赔笑着。
“舒服。”秦芝兰坐起身。
“那要不这样定了？”
“定了。”秦芝兰似笑非笑，“不过这床我不要，给我搬走，每月房租五两，床值三两，我不要床，那我的租金就是二两。”
牙人愣了半晌，还从未遇见有人提出这等荒谬的说法。
“您要知道新买一张床，最少也得几十两，您也不可能长期睡地上吧，对身体不好。”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放心吧，我不会睡地上的。”她左眼一眨，抛出机智光芒，“现在赶紧找人把床帮我搬了吧。”
见牙人还在原地左右为难，她刻意问道：“不会是这床不值每月三两吧？你刚才骗我的？”
“我没骗。”
秦芝兰咧嘴一笑：“那就赶紧吧。”
等牙人离开，这间没有床的屋子再次变得更空荡了。
她点上蜡烛，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还好当初来京也做了留下的准备，该带的物品一件不少。
收拾到最后，她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圆肚瓷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