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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是高速公路,左侧是无边无际的田野,再远处的是蔬菜大棚。
此时麦穗还是绿的,一个个个大饱满。连漪寻思着等事情结束了薅一把回去燎着吃。
田野和大棚之间有三座低矮的房屋,分别用于灌溉、仓库和农民们临时居住的地方。连漪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她漫步在田埂上。小时候关于田野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印象里家里的地很贫瘠,一遇上大灾害就会绝收,最穷的时候连树皮都没得吃。更糟糕的是某一天地里突然出现了五彩的油光,庄稼要么成片的死要么变得畸形的强壮,但无一例外都是最畸形的毒药。
连漪的眼神灰暗了一些,念头一动她就进入了其中一间房子。
这里连接着大棚,也用作农具存放的仓库,里面满满当当摆放着锄头爬犁、半截拖拉机、塑料布和草席子。连漪掀开草席在还在里面找到了一窝刺猬。
她蹲下身,按了按泥泞的地面。
现在既不需要灌溉也不用施肥,更不需要喷洒农药,怎么会这么湿呢?
地表很松软,一按一个水窝。积水是黑红色,还带着一股令人不悦的铁锈味。
连漪看了眼生锈的农具,心想它最好是铁锈色,最好是。
她洁白的运动板鞋在这里走了没一圈鞋底就被染成了锈红色。她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臭烘烘的铁锈味一定程度掩盖了线索。但被强化过数次的五感还是找到了细微的不同之处。
她掀开最底下的一张草席,在上面睡得正香的刺猬一家翻个四脚朝天。连漪心中暗道了一声抱歉,目光已经落到了泥土中心一块四方的凹陷处。
不够隐蔽啊。连漪腹诽了一句。这里最大的优势也就是有农田打掩护,如果不是我会开挂,.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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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难准确的找到这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连漪的耳朵动了动,轻轻放下席子用脚把刺猬一家赶到原位悄悄地躲到一块木板后面。
来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和一个中年妇女。隔着老远的时候连漪就听见青年女人说:“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只要你能帮我们多抓几个孩子,报酬有的是。前提是你的嘴巴得严实!连你丈夫你儿子都不行!”
中年妇女连连说:“我明白我明白,吉斯奶奶。为了咱们的大业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呵呵。”妇女笑得非常谄媚,那声“奶奶”更听得连漪浑身难受,心情烦躁。
这三人走进了低矮昏暗而且潮湿仓库,青年女人说:“新抓来的两个孩子就在这?”
“是。”一直未发话的男人回答道。
中年妇女连忙接上:“他们在我们仓库偷东西的时候被我儿子逮到的。可机灵了,这也就是送给您,要我拿了去都不一定能卖出去呢!
“太机灵的孩子的孩子不好卖,我以前就碰见几个,成交几天就跑了,还好我发现的及时,不然我早就去吃牢饭去了!这种孩子你打断他的腿也没用的,这活儿就算是白干了。”
中年妇女絮絮叨叨起自己的“从业经历”,听得连漪直皱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如果说被普通人家买走——不管是买去做什么——还算是好出路的话,那被打断腿脚上街乞讨或是被卖去东南亚和欧洲几个国家都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连漪准备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