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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刘美丽扔在在盆里的衣服拿出来闻了闻，和之前去杂物间女人留下的味道不一样，喃喃道：“味道不对，那个女人不是她。”
做好这一切，朱怡丹的药力也续上了。
“怡丹，你刚才说，曹恩泽跟你说过，有人在查什么。查什么呢？你还记得起来吗？”
朱怡丹道：“曹恩泽说，有人在查......在查......”
许轻醉轻抚她的额头，柔声道：“慢慢想，有人在查什么？查文件？查费用，查账？”
“费用？保护费？对，我想起来了，是保护费。”朱怡丹道，“曹恩泽说，风车告诉他，有人在暗查，两年前，警局是不是也在收金峰宾馆的保护费。
风车就是从这件事上怀疑，那个暗查警局收保护费的人，是不是跟代珂善的死有关。”
周和平？
李益生？
许轻醉内心一震，朱怡丹的话立刻让他联想到这两个人，他曾在抓获刀疤脸和三角眼后吩咐周、李二人：
“刀疤脸和三角眼打着警察的旗号强收保护费，影响很恶劣。
我们的工作是稳定南京的治安、秩序，为汪主席的还都铺路，所以使用重些段是必须用的。
这两个人不除难平民怨，先拿到他们强收保护费的口供，也好给市民一个交代。
就从两年前开始审吧，问他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收金峰宾馆的保护费。”
是了，就是最后这句‘就从两年前开始审吧，问他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收金峰宾馆的保护费’，引起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大意了，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很大，普通人听不出什么，但是老特工一听就会怀疑。
首先，为什么要查两年前是否有人在金峰宾馆收保护费？
这样说，说明你两年前就熟悉金峰宾馆。
所以，二人就把这事泄露给了别人，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朱怡丹所说的风车，也就是曹恩泽的上峰。
虽然现在南京已被日本人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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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南京分区的天下，但很多南京未破前，南京汉奸的上下线之间还是保持秘密状态，并未公开。
比如，南京未破之前有的汉奸是银行职员，现在还是在银行工作，可能是升官了，也可能还是职员，这样可以更好掩藏身份，暗查银行里是否有国党或红党的人。
许轻醉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半裸的魅力女人，他的眼中出现杀机。
按照刚才的推理，有可能风车已经怀疑到自己了，让这个女人回来就是确认自己是不是当年杀死代珂善的人。
因为，这个女人在两年前，亲眼看见代珂善被杀。
谁是风车？
是谁把这事告诉了风车，是周和平还是李益生？或者二人都是？
许轻醉想起了，当时周和平说，他审的是刀疤脸，李益生审问三角眼。
那天分赃后，二人各拿一份审问笔录去他办公室，并说只有这一份笔录，内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那两份笔录，他看完拍照后已焚。
许轻醉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又装回，喃喃自语：
“风车是
号的人，还是梅机关的人？
朱怡丹该说的已说，留着已无价值，对付汉奸最好的手段就是一杀了之，为民除害。
至于风车是谁，可从曹恩泽身上找。
也可从李益生和周和平身上顺藤摸瓜。
但不管怎么说，这三个人是不能留了，必须想办法尽快除掉，消除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