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往事并不如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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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和乔乔不方便再去“瓦特猫”和那间仓库，郑观澜想办法吧乔伊留下的东西弄了出来。

一些现金，几个假身份和记载着机动装甲制造和维护技巧的晶片，最重要的是一份无序急停折跃的战斗技巧；沈言看了看，发觉那根本不是普通人类能用的东西，干脆一并丢给乔乔保管，只是他对里面记载的帝国能力者的事情有些上心。

关于能力者，他现在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头绪，乔伊是力量型能力者，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能力者，或者是什么类型。

分别的时刻总会到来，为了赶上长青学院的春季开学季，沈言必须提前出发。

乔乔已经更早一步带着那具哨兵残骸去往首都的秘密实验室和那位何博士汇合，临分别前，乔乔显得很淡定，她只是帮沈言整了整衣领，嘱咐他注意安全，等在学院安顿下来后尽快的看望她。

这个刚刚度过

岁生日的少女坚强的令人心疼。

沈言自从来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始终觉得有一种疏离感，他不会陷入自我怀疑，这种无用的情绪在上一辈子就已经彻底的丢掉了，但这样的疏离感让他时常表现的不大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比如他有时会显得很冷漠，那一晚用刀贯穿汉斯身体的时候，场面异常血腥，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尽管这是他用这具身体第一次杀人，但他捅出那一刀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应该那样做。

也许是价值观奇特的郑观澜让他对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富有温度的认知，所以尽管乔伊和乔乔和他那时根本算不上可以托付生死的伙伴，顶多算是朋友，但他依然很重视这样的情感。

他很清楚一个人如果对周边没有感性认知，那么这个人距离机器也就不会太远了，也许当初那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就是从这一步开始的，他绝对不能变成那样的存在，所以非常珍惜身边每一个能够温暖他的灵魂。

正因为如此，现在的乔乔和已经死去的乔伊才会是特别的存在，他才会在那个夜晚义无反顾的穿戴上那具奇怪而又滑稽的动力装甲冲到一群联邦最精锐的突击队员的包围圈里去，他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忽略了自己的安全而把乔乔护在了怀里。

在那个瞬间，他对待自己的态度，甚至也有些冷漠，他不知道原因，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起来会有自毁倾向。

在确定自己的记忆已经七零八碎以后，他有询问重新激活的阿尔法，很遗憾，阿尔法的底层逻辑决定了她在遭遇重大危机的某个时刻选择耗尽全部的能量来保留核心数据库里那象征上一世人类文明的海量知识，而她的记忆体已经随着装甲能量核心的灭失而完全舍弃了。

但在乔伊义无反顾的踏上终结自己生命的那场战斗时，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曾经他的世界支离破碎，人们在末日的威胁下瑟瑟发抖，但依旧始终不曾放弃理想和希望，现在的这个世界也许不够好，有太多的黑暗面和丑恶，但正是因为如此，人性的闪光点才显得格外可贵，那具机械哨兵的残骸就像悬在这个世界头上的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他希望自己能做到的就是保住人类那些可贵的希望，努力的获取力量，然后在那把剑落下来之前，握住它。

他没能阻止上一个世界的毁灭，这一次，他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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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要去首都给那个义无反顾去送死的黑大个找回属于他的公平，沈言打算托人把那间破公寓处理掉，却被乔乔阻止了，拿她的话来说，这里是沈言的家，无论将来会怎样，这里始终寄托了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轨迹，尽管算不上光彩，但人不应该忘记过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乔乔这话是说给那个消失的沈小言听的，同时他也觉得乔乔说的很有道理，至少乔伊不应该被忘记。

带着那么一丝虔诚，沈言轻轻的锁上了那道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当他走出郑观澜为了吓唬他而准备的审讯室，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是以全新的面貌和心态面对新世界，但他太高估自己了。

一直以来，那个消失掉的年轻人从各个方面影响着他的生活，他遇见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在冥冥之中仿佛都和那个沈小言扯上了关系，直到今天，沈言才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去往学院、救下乔乔是他自己的选择，从他关上这扇门开始，他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这具身体前主人做过的那些事，有过的情感和认识的那些人，这是他曾真实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明，不需要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