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乔伊的往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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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沈言再次站上了靶场，与昨天同样的位置，手里依旧端着一把老式的电磁突击步枪。

“乔伊，我有个新发现，也许我更擅长移动靶。”

乔伊嘴角抽搐了几下，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还欠着，但反正子弹你花了钱，想怎么打随便你，移动靶的话，我打一次给你看！”

他把雪茄叼在嘴边，伸手从地上捞起一个空罐头盒，扔向了远处的空中。

当罐头盒到达抛物线的最高点时，乔伊飞速的从腰间拽出了一把大口径的电磁手枪。

伴随着子弹的破空声，那罐头盒在即将下落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然后被抛向更高的地方，接下来又是一声，再一声。

每次那罐头盒都比上一次飞的更高，更远。

“这就是移动靶，你的弹匣里一共有六十发三毫米口径钨钢动能弹，只要你能在罐头盒落地前打中一发，我就认可你的说法。”

说完，乔伊示意沈言做好射击准备，见他毫无反应，撇了撇嘴，伸手抛出了另一个空罐头盒。

当那个圆柱体的空心铁盒子被抛上空中的时候，沈言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十字光标的移动准心，正随着他的枪口移动。

“长官，是否启用自动目标校准功能？”

“不用，保持准心，激活动态视觉辅助。”

随着沈言集中精神，这次脑海里没有那种刺痛感和争吵声，那个罐头盒在他眼中像是被放大一般，连翻滚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

他知道那是错觉，动态视觉带来的好处之一。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抬起枪口把枪托抵上肩膀，计算着那个罐头盒在空中翻滚的轨迹，在眼中的准星与它重合的一瞬，他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半空中传来一声脆响。

......

这几天沈言的声名有些狼藉，他到处去捡罐头盒，街头的熊孩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破烂王”。

自从那天他首发命中了罐头盒，乔伊每天下午就把他扔在了靶场，沈言终于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第一次会把子弹全部打在旁边的靶子上。

前世用的高斯粒子步枪和联邦的动能电磁步枪在手感上的差距太大，而且糟糕的精神状态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结果导致他扣动扳机时击中的目标整整偏了一个标靶的距离。

当乔乔再一次好奇的观看过沈言的射击训练后，大受打击的女孩儿故作大方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说不定你是个天才哦！”

其实沈言的百发百中不是没有代价，阿尔法由于能源不足再次陷入了休眠，天知道什么时候下一次激活。

......

随着与老贝克约定的交货日期一天天逼近，沈言逐渐变得有些紧张，觉得自己是时候和黑大个谈一谈——就算自己现在是个不错的射手，但乔伊当初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扛枪。

跟着乔伊从小餐馆的后门穿出，沿几条歪歪扭扭的巷子，来到了一间仓库前的空地上。

下城区有许多这样的建筑，那是隔壁空港区曾经繁忙的证明，它们深深的隐藏在蛛网一般复杂的街巷深处，以至于警察和那些大人物对这里存在的灰色交易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位于一处高坡，远处是一大片建筑阴沉的影子，在更远的地方，空港加速轨道那直冲天际的末端像一只抬起脖颈的天鹅一般骄傲而优雅，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瑰丽而寂寞的橙红色。

“沈，这里还记得吗？”乔伊从兜里摸出一截雪茄，点燃后嘬了几口，喷出一阵浓浓的烟雾。

沈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先说明，熟归熟，但从前你当你的骗子，我开我的餐馆，尽管有时候叫你来帮工，但你帮过乔乔只算一部分原因。”乔伊掸了掸烟灰，眯着眼睛斜看着沈言。

沈言有所猜想，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因为这里？不过我最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时灵时不灵的。”

“具体的事没跟你交代过，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来的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