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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这边没事了,我也得回去上课了。”
“那我捎着你吧,正好这纸牛不好捆,山里风大,你帮我扶着。”
刘白心里有些犹豫,他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那两个道士,以及这些发丧的人,总让他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可是他又找不出什么疑点。
略作犹豫还是欣然答应,口中连连道谢。
昨晚上山的时候天黑不见路,走了那么远,刘白不确定自己能找到出山的路,他的手机昨晚就已经没电关机,没法开导航。
就算有电他怀疑这山里能不能定位都两说。至于刚才打电话报警全靠演技。
刘白坐上马车,一路和这位大叔交谈,不停试探,这位大叔全然看不出异常,提及山上玄牝观也极为平常,无非就是道观很灵,道长很好。
刘白一夜没睡,聊着聊着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就已经到了白石铺子,大叔摇醒了他,“小伙子,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我已经换了纸马,那老头天黑装错了,我这就回去了。”
刘白揉着睡眼,手不动声色的摸了后背的包裹。
“太困了……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走下来不知道多长时间。”
“外面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真懂礼貌,行了,我这就赶回去了。”
刘白静静看着驴车驶远,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他们的亲人去世,心情是不是太平静了?
刘白倒是听说过农村一直有喜丧的说法,说老人到了一定年纪没遭罪离世,是喜丧,不必悲痛。
但哪有真的不哭不悲的?
刘白把疑惑按在心里,起码现在看来,隐门村对他没有恶意,甚至有可能是在保护自己。
走进那家白事铺子,老大爷正聚精会神的扎着一个纸人,抬头看到刘白,“是你啊,那纸马不是已经换走了吗?”
老人以为刘白和隐门村的人是一起来的。
“大爷,我不是那家的,您看看这个。”
刘白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玄隐给的令牌。
老人看到令牌一愣,脸上浮上一抹悲伤,“你是找他的啊,他是……去了吗?”
“您和他是?”
老人摆了摆手,起身向店铺后面走去,落寞道:“他是道士,我是白事铺子,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他还那么年轻,没看出身体有什么毛病,还以为这东西要给他存个二三十年呢。”
“他是最近才寄放在这的吗?”刘白跟着老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也都是些丧葬用品。
“前天才给我送来,就是那辆车。”老人指着一辆破旧不堪的小箱货。
刘白之前还在想要怎么运走那具玄尊仙蜕,没想到玄隐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只是,他怎么确定自己会开车?毕竟自己连驾照都没考。
这让刘白心中那种深陷局中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从自己进入这片大山开始,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眼前这名老人,就只是一个普通白事铺子老板吗?
刘白用好奇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小货车,又看了眼老人。
老人道:“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直上着锁。”
车厢门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和锁头,锁头样式极为难见,形状更像是古代才有的铜锁。
刘白是考古系的学生,从小也喜欢研究这个世界的历史,这锁头的形制他却没有见过。
“这车破成这样还能开吗?”刘白上前打量这辆破车。
老人走到后院,拉开了一扇推拉门,又去牵驴车,给箱货腾出路。“他开着来的,钥匙就在车上。”
刘白拉开车门,拧了两下,箱货传出沉闷的发动机声。
“能开,大爷,需不要给你寄存费什么的?”刘白摇下车窗问道。
老人摆了摆手,转身进了铺子。
刘白系上安全带,启动了箱货向外开去,他有些迫切的想要离开这片大山,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到现在还一头雾水。
箱货很破,但还有
充电接口,刘白停下车,将手机充上电,打开导航,直接把目的地设成了济城,一踩油门就上了路。
刘白虽然没驾照,从小就开过各种农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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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打了不少工,货车、叉车都能开,小货车难不倒他,速度开得极快。
就在车窗外山势渐渐平缓,快要驶出群山的时候,箱货突然摇摆起来,刘白一阵手忙脚乱停下车,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条路虽然是沥青路面,却只是两车道,路旁就是山谷,滚下去不死也脱层皮。
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刘白走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干瘪的前轮,俯身检查,就看到了一枚钉子扎了进去,只剩下钉帽。
刘白向后望去,就看到不远处还有一排立着的特制大头钉。
这让刘白升起一股怒火,四下寻觅,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冷冷的打量着四周,静静等待着什么。
“天苍苍,地皇皇,阴阳两道路茫茫。人路长,鬼路凉,山路最易鬼打墙。”
“不用慌来不用忙,自有神佛把人帮。”
山间传来一阵颇有意境的吟唱,刘白循声看去,山林间走出一名身穿道袍戴墨镜的道士。
这名道士身穿鹅黄道袍,头顶庄氏巾,脚踩十方靴,这身行头道士更像影视剧里的道士。
这个道士与此前刘白见到的那两名身穿灰色破旧长袍的老道截然不同,比道士更像道士的就只能是骗子了。
尤其是戴着墨镜,手中还拿着一杆算命幡子,上面写着“铁口直断”,服化道差的不能再差。
刘白将手中的石头藏在身后,等到那道士走得近了,暴起出手,狠狠向着道士砸去。
“去你姥姥的牛鼻子!老子现在最烦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