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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买的是最便宜的经济舱,看着机舱外灰蒙的云层有种不真实的绝望感,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居然是跟一个汉子,就像每次出门旅游也总是跟一个汉子一起,这不是注孤生的节奏是什么?
差不多飞了一个多小时,到达贵阳机场,好在赶上了最后一班高铁,又坐了
分钟才到黔南,这里是布依族和苗族世代聚居的地方,风土人情在明清两朝改土归流之后也依然保留了一些原始的本民族文化特色。
接着就是住店,跟着厂子抄近路走了将近
公里的荒郊野地,耳边阴风阵阵周围时不时还出现一个坟堆,我心里就很妈蛋了,这他妈还算近路?就在我要骂出口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光亮,走近一看招牌写着:‘泄火大保健,脱离尘世胎。’还一横批:‘仙客来’。我顿时明了,难怪这么偏,扫黄都扫不到这里。
厂子见我有些迟疑,一把勾住我脖子笑呵呵地拐进了这‘仙客来’。我正要向他发难,他却道这仙客来是方圆几里仅此一家的好地方,这里边鱼龙混杂各行各道的人物都有且地利加人和,当地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大多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表面是风俗店,实际是有多方势力掺杂的营口,我们要想更有效地收集信息,仙客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突然有点对他刮目相看,平常不着四六的这还是头一次回因为一件事把功课做得这么足,都有点不像他了,正思索间一个浓妆艳抹的大妈带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突然出现,说是新到的泰国妞开店
周年满减优惠打八折,厂子使坏说我好这口,那大妈立马两眼放光说我有品味,拉着我就往桑拿房走。
半个小时后回到房间,厂子调笑我这么快,不得不说,泰式按摩真是非一般的酸爽,差点没把我拆散架。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冰凉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天上灰蒙的云变为墨黑,就等一道惊雷炸破这混沌的天幕。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还没有停,摸了摸肚子饿意来袭,起床洗漱发现桌子上放着牛奶面包却没见厂子,大概是出去了。
黔南这个地方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大部分时间受海洋暖湿气流影响,年降水量在
毫米左右,而我们又刚好在雨量最多的时候来到这边,温热湿冷的感觉真的非常影响状态。
到下午三点多,雨总算是停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开门声,是厂子,他还带了四个人回来。其中一个是本地的掮客姚老金,一双贼眉鼠眼配上八字胡的瘦削老头,另三个中年汉子据说是卸岭力士一脉,其与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道人相比是最蛮力的一派,说穿了就是一伙没有技术含量的绿林盗贼。
那姚老金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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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眼珠没有丝毫生气,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右手说道:“小哥啊,老汉我看你这两天有一劫难,若是应验了你打赏老汉我两个小钱包你逢凶化吉嗫!”
我心想你个拉皮条的还懂看相了,就笑说我家世代麻衣神相,我这钱你怕是挣不到了。姚老金依然笑眯眯,与那三个汉子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那三个汉子是一个妈生的三胞胎,老大裘富贵老实憨厚,老二裘吉祥精明能干,老三裘平安生性懦弱,除了性格不一样,身高长相都分毫不差,估计连他们爹妈都不容易分辨。
这三个人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都背着个大包,蓬头垢面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要饭的。厂子带他们去洗了个澡,给他们开好了房,就在我们房间对面,按照计划,明天一早就要进山,所以吃过晚饭就上床睡觉,却辗转反侧了良久,期待与不安伴随着接下来这一整个晚上。
对于我的擅作主张,似乎没有一个能有力为自己辩白的理由,仅仅因为一条
的陌生短信就赌上唐家独苗的身家性命,在老爹那里就已经是个不孝子了,可我还是任性了,有些事情你不亲自去弄明白心里总会有个疙瘩,我很感激厂子这个二话不说的兄弟。
尽管我知道离真相已经很近,我还是努力做好迎接它的准备,不至于到无法承受之时丧失自己。
我想起二叔的一句话,“是因为人的意志创造了善恶因果才同样创造了鬼神”,倘若世间一切行为准则都是分明的,那便不是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