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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门口,两队人撞个正着,看见张二胖押着一书生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李九天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抓住了送信之人。
“老九,送信的人抓着了,果然被你猜对了,凶手就是赵安”,张二胖笑着说。
李九天狐疑的打量书生一眼,而后朝张二胖说:
“凶手是赵安?是这人招供的?”。
张二胖摇头,从怀中拿出之前的书信递给李九天,说:
“这小子摸黑给许清平送信,被我们逮了个正着,这张是刚送的信”张二胖指向最上面的一张宣纸,继续道:
“许清平说这字迹是赵安所写,剩下几张都是赵安以前所写的书信,我看过了字迹的确一样”。
李九天走近京兆府在一处火光明亮的地方对比着几封信件。
字迹的确一样,难道自己后续推测错了?凶手就是赵安?李九天仔细审视着几封信,渐渐的好像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一张老旧的宣纸,很多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在这张纸上看见了一个‘燕’字,字迹潦草,底部的四点连在一起,像是一横。而赵安刚送回信纸上的燕字很清晰,底部的四点井然有序。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这很可能是有人在模仿赵安的字迹。
“先把这人带到刑房”,李九说完,两名差役架着书生就朝着刑房走去。
刑房正中是一副很大的木架,书生此时双手已经被吊在木架上,周边墙壁上钉满铁钩,铁钩上挂着各样的刑具。角落里还烧着一盆木炭,两把烙铁已经烧的通红。
吊着的书生,双腿发抖,带着哭腔,大喊大叫:
“各位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是赵安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跑腿送信,其他我真的一概不知,求求你们放了我”。
说完后的书生竟然哭咽出声。
李九天踱步至面前,脸色阴郁,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吉,是南桥下卖字画的先生,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
张吉痛哭流涕,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你说你是在帮谁送信?”李九天问。
“赵安,我是在帮赵安送信”张吉答。
李九天冷哼一声“你认识赵安吗,怎么就知让你送信的人是赵安”。
张吉赶忙回答:
“我不认识赵安,但让我送信的人自称是赵安,这信也是他亲自写的,落名也是赵安”。
“先前在春风巷,他弟弟也说这就是他姐夫的字迹,这总不会有错的”。
“昨天送信的人是你不是?”李九天说话声高了几分。
“大人,不是,噢不,不。昨天送信的是我,是赵安让我按着他的话写,写完后还让我送去春风巷,事情就是这样,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张吉说话变的结巴起来,一个劲的为自己叫冤。
李九天斥声开口:“真是一派胡言,今晚送的信根本就不是赵安所写,是有人在模仿他的笔迹,来了京兆府还敢说慌,老吴上刑”。
张吉面露惊慌,没想到面前这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信是假的。
老吴走到火盆边,拿起烙铁,走到张吉面前,嘴里发出冷笑:
“这细皮嫩肉的,该烙哪里好呢,不如就烙在脸上吧,嘿嘿”。
一边说,一边拿着烙铁朝着张吉脸颊伸去。
张吉往后偏头,烙铁发出的高温,让他冷汗直流,闭着眼大喊:
“我说,我说”
听到张吉愿意说实话,挥挥手,老吴又把烙铁丢回火盆中。
“两封信都是我写的,不过这都是有人让我写的”。
“是谁,什么人”,李九天审视着张吉,似乎是想看出他有没有在撒谎。
“是…”
张吉似乎难以开口,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编下去”。
李九天面色严厉的看着张吉,张吉被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是我一个发小,他叫张富”。
张吉赶紧辩解,而后继续开口说道。
“张富昨天让我写一封信送到春风巷许清平家,当时听着张富要写的内容,心中猜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本想追问缘由,他却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不要问,也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今天下午张富找到我又给了五两银子,让我模仿一张借据上的字迹再写一封信,然后悄悄地送到许清平家,还叮嘱我送信时不要被人瞧见,却不料送信时被你们抓住”。
“事情就是这样的,大人我真的没杀人”。
李九天看见张吉痛哭流涕的样子,微微摆手。
“现在带我们去找他,等我们抓到他,便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张吉听言,脸上浮现出喜色,虽然自己和张富从小一起长大,但杀人这个罪名自己担不起,随后带着李九天等人朝着张富家赶去。
到达目的地后,李九天让众位京兆府差役把张富家包围起来,而后又让张吉去敲门。
“咚~咚”
片刻,一位中年汉子开了门,一看是张吉带着捕快站在在自家门口,惊诧神色一闪而过,一脸茫然模样。
“张吉,你怎么半夜带着捕快来我家,这是出了何事”。
李九天走上前,来口:
“你就是张富?”
“对,我就是”。
李九天一挥手,两名衙差踱步上前架住张富,张富神情错愕,连忙问询:
“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要抓我”。
这下有意思了,看张富这模样,好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九天忽视掉张富的问询,再次挥手。
“带走”。
张富并未挣扎叫冤,而是很配合的到了京兆府,看来张富这人是个有心机的人,现在就叫冤,不是摆明自己是犯了事。
到了京兆府,张富表现的很从容,还质疑李九天为何无故把自己带到京兆府。
等李九天说明缘由,质问张富为何要让张吉送信时,张富一脸茫然,否认有这回事。
“大人,我和张吉是认识,不过他说的事我全然不知,他这是在诬蔑,还请大人明查”。
“你们可不能轻信张吉这小子的话,他杀了人拉老子来顶罪”。
现在张富不认这事,李九天也没有任何证据。
“来人,先把张富收进牢房”。
张富听见要把自己关起来,按纳不住脸上的怒色,开口。
“大人,你们可不能轻信谗言,我是被冤枉的”。
李九天没有给对方更多叫冤的机会,便叫人带了下去。
老吴现在已经有些摸不着头脑,抓了两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老九接下来怎么办,这两人都不承认杀人事”。
李九天开口。
“老吴你说,你要是有这么一批精铁,你会怎么办”
“精铁,什么意思”。
老吴摸了一下脑门,惊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