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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京城。
半夜三更。
京城外一条偏僻的道路上,一辆破旧拉货的马车正在赶路,马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后面的车斗里铺满了稻草。
突然,稻草里伸出一双手,撩动稻草。
“刷刷~,沙沙~”
轻微的响动,惊吓住赶车的男人,猛然转身,看见一个男人从车斗里坐起身。
男子面露惊诧神色。
“你没死!”
车斗里的男人脸色惨白,还有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咬着牙开口,只是声音很是微弱。
“张富,你杀了我你也得完蛋,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我妻子,若是我死了,她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会去报官府揭露你的罪行,到时你也得死”。
“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赶马车的男人闻言,怒火中烧,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锄头,用力狠狠地砸下。
一下又一下,直到把草堆里男人的头砸的稀碎,这才放下锄头,大口的喘着气。
目光凶狠的盯着尸体。
“银子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
……
翌日,清晨。
昏暗房间中,睡梦中的李九天徒然惊醒,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滑落,立马坐起身子,胸膛剧烈起伏,大口的呼气。
足足一刻钟后,这才起身下床打开窗户,阳光透过木窗照射在他的脸上。
“呼…”
李九天大口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身体得到平复。
十二年前,刚满十岁的他经历了一场大火,父母二人也都在火灾中丧生,自此以后,时不时便会梦见那场火灾,梦见母亲把他丢出院墙的场景,以及母亲最后时刻对他微笑的泪痕。
但每次做梦时,他都会胸闷气短,心跳剧烈,呼吸困难,直到憋醒。
对此事,李九天看过不少郎中,把脉问诊后都说他没病,身体很健康,都没有好办法。直到几年前遇到一个老名医,认为他这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
李九天对此说法十分认可。
这时,敲门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喊道:
“李九天,该起床上差去了”。
“是,知道了”。
李九天简单答复之后,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差服。
走出房门来到膳房,简单吃过早饭,骑着马朝着京兆府赶去。
自从李九天父母过世后,便一直跟着他的舅舅生活。
舅舅名叫黄中青,官拜礼部右侍郎,妥妥的正三品,李九天年纪轻轻能在京兆府混的风生水起,有黄中青的功劳。
当然李九天对此看法嗤之以鼻。
‘我李九天能做上京兆府捕头靠的是过人的能力和英俊的脸庞,怎会靠的是一个糟老头子’。
舅娘名唤沈月,长的颇为漂亮,是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也是颇为喜欢。
……
此时,一名巡城士卒,骑马奔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驾~”
“驾…”
穿过错综复杂的街道,在一座青瓦白墙的建筑面前停下,大门两旁站着四名威严的士兵,身穿铠甲,腰挂佩刀,正门上方一块匾额写着三个金黄色的大字。
“京兆府”
………
点卯后的李九天回到班房中,躺在木椅上盯着房顶发呆。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进房中,看见李九天眼睛不眨的盯着房顶,随口调侃道。
“老九想啥呢,是不是在想谁家的姑娘”。
来人名叫吴钢被李九天等人称作老吴,长着一张鞋拔子脸,嘴唇续着两撇胡须,鼻梁高挺,身材均匀魁梧。
李九天轻叹一口气。
“已经多日没有差事了,一直待在班房中,也着实乏味”。
“行了老九,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在班房中休息,你还有意见,这要是让别的班房知道,非过来揍你不可”。
就在二人闲聊时,一位衙差来到班房门口,大声说道:
“李捕头,巡城士卒来报,城外渭河南岸发生命案,府尹大人命你前去查办”。
“好,我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