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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义为人虽然寒酸，但也知道好坏，又不是傻子，李凯旋拿这么重要的替死娃娃给自己救命，他也很是感激。
“谢谢凯哥！”
孙义一个鞠躬，刚好撞在张韩胳膊上，红色鬼烛摇晃几下，随之熄灭。
……
人才啊！
张韩赶紧重新点上，孙义已经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野兽撕咬啃食。
红色鬼烛燃烧，但是作用已不大了，因为接下来是张建和孙义两个人精神层面的交锋。
精神层面？李凯旋眼中精光一闪，自己驾驭的不就是精神类历鬼。
吹灭红色鬼烛，李凯旋拉起孙义，直视自己。怒鬼力量发动，孙义眼睛逐渐血红，他不再哀嚎，反而发出愤怒的吼叫。
淡黄色烟雾弥漫，李凯旋头一次单独使用怒鬼力量激发鬼蜮，以往为了保持平衡，他总是怒鬼瑟鬼同时使用。
没了五感的李凯旋，感觉全依赖鬼蜮，后来有了鬼耳，可以听到很多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声音，视觉依然主要依靠鬼蜮。
他把注意力集中到鬼域边缘，淡黄色烟雾被孙义吸入体内，烟雾渐浓，李凯旋看到的并不是孙义的肢体，而是他和张建搏斗的场景。
这是哪儿？
精神世界？意识空间？
李凯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片空间和现实一样，仍然在那个包间里，头顶上没有光源，但是四周十分明亮。只不过没有李凯旋和张韩，只有右臂和脸部部分残缺的孙义和张建在殊死拼杀。
一开始应该是张建占上风的，因为他几乎毫发无损，而孙义虽然受了伤，右胳膊和头被人啃掉了一部分，但是并没有血流出，只是那空的地方化作一片虚无，好像他从娘胎里长出来那一块就没有。
经过怒鬼的刺激，孙义不再窝囊，红着眼，不要命的和张建对打，你打我一拳，我咬你一口。你咬我一口，我踹你一脚。
两人的打斗原始而残忍，李凯旋低头看，自己仍呈现黄色烟雾状，他心意一动，黄色烟雾模拟出一个粗壮的男人形状。
他驱使着这个人上前帮孙义，这个人居然似乎有自己的简单意识和本能，不用李凯旋指挥怎么打，很自然的就对张建拳打脚踢。
奇怪的是，如果这个人咬了张建一口，李凯旋感觉自己就像在大夏天里吃了一个冰淇淋，浑身舒爽。
难道真的是灵魂世界？
李凯旋发动瑟鬼力量，粉红色烟雾渗透，同样进入这个空间，他指挥烟雾化形，居然模拟出一个钕人形象，随后加入战团，也是不用李凯旋指挥具体动作，自己便会攻击。
啊，这……
三打一，张建很快被打倒在地，在李凯旋的指挥下，他手脚胸腹都被啃噬，仅留头颅，他身上有些秘密要问，李凯旋故意留个活口。
趁机咬了几口的孙义身体已被补全，怒鬼力量也被李凯旋撤回，他再次回复到原来猥琐寒酸的样子，站在原地对李凯旋傻笑。
在外界，张韩已经等了几分钟，自从李凯旋把孙义拉起来，两人正面对视之后，无论李凯旋还是孙义，都再无动静。
张涵不知道什么情况，有心要问，但又怕万一厉鬼交锋到了关键时刻，因为自己说话分心而失败。
为防外人闯入，张韩把大门关上，自己守在门后。他扭头看着已经深情对视了几分钟的李凯旋孙义，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