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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死？”李凯旋问。
因为鬼手叶俊驾驭厉鬼的特殊，他几乎全身淤泥化，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仍然在苟延残喘，留一口气。
叶俊心知李凯旋不会等到他死于厉鬼复苏。
“老死吧！”
嗯？？？
不是说驭鬼者都精神有问题吗？经常处于疯狂的边缘。
怎么叶俊这么皮？
叶俊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苦笑不语，出于人类生存的本能，他想活着并没有错。
李凯旋沉默了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叶俊道：“谢谢！”
瑟鬼力量发动，叶俊面带满足的微笑，意识消亡。
艹，第一次见淤泥还会井喷的，啊，我的眼睛！
早知道不看了。
叶俊死了。他驾驭的淤泥鬼手自己想要站起来，淤泥组成了人体内脏，血管和大脑，不停的蠕动着，流淌着。
有点像解剖室里的整体人类器官标本，可是没有身体的支撑，也没有人类意志的驱使，站在黄金裹尸袋里摇晃了两下，轰然倒塌，再次变回了一堆淤泥。
红马或许是看到了一滩淤泥，想上来踩两下，被李凯旋阻拦，他赶紧把裹尸袋的拉链拉上。
红马鼻子喷了喷气，不满的踢了一下旁边的袋子，袋子里似乎有人痛呼了一声。
一人一马都吓了一跳。居然还有活人？
红马嘶鸣着的就要去踢，李凯旋用橘色烟雾拉开了距离，他仔细打量，似乎这是装张韩的袋子。
刺青鬼张韩？
他也没死？
大昌市的遇鬼者个个都是属小强的吗？
因为厉鬼是不会喊痛的（某大锤队友除外），如果刺青鬼厉鬼复苏，也应该是在黄金袋子里挣扎，不会被红马提了一下就喊疼。
李凯旋试探的问了一句：“张韩？”
“是，”袋子里的人似乎有些无奈，说话闷声闷气的：“我刚刚驾驭了第
只鬼，状态还很好，我们能和平相处吗？你打我黑枪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张韩驾驭了第
只厉鬼吗？原文里对此似乎没什么描写，哦，对了，他经历了黄岗村事件，刚刚驾驭第二只鬼，就遇见了饿死鬼，几乎拼的厉鬼复苏，然后很快就下线了。
李凯旋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张韩似乎看到了希望，急于证明自己：“可以，可以的。第一只厉鬼快要复苏的时候我就都想明白了，什么财富，权利，地位，美瑟，都不及活着重要，当时如果能让我活着，我愿意用一切来换。
我驾驭的第二只厉鬼也没有鬼蜮，对你们这类人造不成威胁，更何况，如果我拼死一搏，你就算杀了我，状态也会恶化，还要面对两只复苏的厉鬼，得不偿失。”
张韩也不是一味软弱求饶，最后的话里隐隐点明自己也是有威胁的，只不过说的很委婉，不敢激怒李凯旋。
李凯旋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张韩连忙道：“你问，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凯旋问道：“你是怎么驾驭刺青鬼的？”
张翰的刺青鬼是一个没有皮的人形厉鬼，但由于对自己厉鬼力量掌握的不够，或者厉鬼没有完全复苏，他和饿死鬼周正一样，只能利用厉鬼躯体行动，没有开发出厉鬼本身的特异力量
实际上很多驭鬼者都是这样，没有经过系统的开发，只是根据自己误打误撞摸索出来的规律莽干。
张韩害怕回答的慢了李凯旋不满，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盘托出。
再说这个鬼他已经驾驭了，也不用担心李凯旋利用这个做出来什么不利的事，如果两个人真的撕破脸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他背后刺青鬼的行动方式很多人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韩点了根烟，说起从前。
不是，划掉。
他被困在裹尸袋里，只能蜷缩在原地，背对着李凯旋。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比你更年轻，看了香港的古惑仔电影，特别向往那种江湖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