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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清水出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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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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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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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华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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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挽着齐越缓步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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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赤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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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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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赤，骑马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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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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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国内的一个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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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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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共的分支，成员大多是富裕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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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倒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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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告站长，涩谷纯一郎一直在查这件事，据他自己说，藏在警察厅高层的内奸，很可能和赤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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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国党，也不是共党，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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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谷纯一郎让我负责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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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设局试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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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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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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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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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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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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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你很少在家里谈事情，要么是去伊莎贝拉，要么是去伱家，要么是约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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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揶揄着说：“要么要么，你是在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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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向你问话，请你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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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故作一副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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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总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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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我知道，你对小玉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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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承认：“多少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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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我试探过她，没发现异常。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等到了月底，我辞了她，换一个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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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她又没犯错，突然辞退……似乎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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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想了想：“那就等她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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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其实，你心里不想辞退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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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现在的小玉，仿佛就是十年前的我，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齐越，你放心，我不是感情用事，我只是不想成为命运的帮凶，欺负一个尝尽人间苦难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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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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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谈事情避开她就行了，就像你说的，她也没犯错，突然辞退，反而容易引来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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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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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没再反对，自己三番两次出言提醒，凭着杜鹃的洞察力，小玉若是行为不轨，也早就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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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一个观光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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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靠着十几艘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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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游艇都是乌篷船改装而成，为了吸引游客，内外装饰的五颜六色，看上去十分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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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每次收费五毛钱，在规定的范围内，在松华江上来回兜一圈，时间大约在半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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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姑娘说笑着登上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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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她们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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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滨江的时候，我坐过一回这种游艇，事后被站长批评了一通，说我不应该毫无必要以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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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看着游艇朝这边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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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以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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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站长问我，万一船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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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这种旱鸭子来说，这可真的是天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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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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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也笑了：“我当时还辩解，船夫都很有经验，江面风平浪静，无缘无故的，船怎么会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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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游艇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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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姑娘站起身，举起手中的照相机，另外三个站到另一侧，摆起了造型，看来是准备拍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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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船身狭窄，重量发生了改变，船身向一侧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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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并不会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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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的姑娘显然第一次坐这种船，惊慌失措扑到另一侧，在高八度的尖叫声中，游艇大幅度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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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没站稳，双双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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