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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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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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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科科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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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浏览着《午报》，轻声读了出来：“平房地区出现鼠疫病例，患者之一李大虎，为平房卫生处清洁工，于月初前往驻军
给水防疫部队，两天后出现发烧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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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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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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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走进来：“科长，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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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示意他坐下：“昨晚的行动，特务科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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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算上我和郭立本，一共两组人，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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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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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您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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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怀疑，是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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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行动中，未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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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摘下老花眼镜，看了齐越一会：“假如、我是说假如，共党情报员山谷，就藏在这些人当中，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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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想了想：“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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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问：“为什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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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我看过他的档案，在加入特务科之前，有一段经历语焉不详，时间跨度长达一年之久，说是在家务农，感觉上……他不像是那种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满洲国成立不久，以他的身手，用武之地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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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该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不急，你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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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把报纸递给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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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粗略浏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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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问：“看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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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内容涉及
部队，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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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岂止是不妥，新闻这么写，等于是指名道姓说鼠疫病例和
部队有关，关键是，外界早有这方面的传闻，再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对皇军形象势必造成不良影响，涩谷机关长刚刚打来电话，要求特务科介入此事，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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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我这就带人过去，查封这家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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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查封报馆，让治安科去就行了，没必要通知我们。写这篇新闻稿的人，就算不是反抗分子，至少也是动机不纯，留着这种人，后患无穷，涩谷机关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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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比划了一个手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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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点点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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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嘱咐着：“不能让人看出是暗杀，要做的干净利落，最好是制造一场意外，外人不明白，他们行业内，肯定是心知肚明，这样一来，就能起到杀一儆百的威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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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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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这件事，伱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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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科长，让别人去做吧，李应信的案子还没结，共党又冒出来了，我这边有点忙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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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李应信的案子，交由李股长负责，至于共党这边……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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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说：“马壮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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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让你亲自做，主要是洗清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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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愕然：“我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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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你要明白一点，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除了郭立本，昨晚参加行动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当然了，对你，我还是信任的。但是，作为特工部门，任人唯亲，绝不可取，我这么做，也是避免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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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点点头：“明白了，就按您说的办，幸好秋山班长接手了通信班，要不然，我真的是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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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俭说：“等宁致远回来，你就不用这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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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附和着说：“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