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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铁虎又主动找到了护厂队几个头头,表明自己的心迹:他在不耽误干活的时候,也要加入护厂队,从此以后不能让厂里丢失一点点东西!
差不多整整忙乎了一晚上的铁虎,早晨刚在保安室迷迷糊糊打盹儿的时候,一个保安弟兄把他推醒,说是家里给他打来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说,他这是用接他们的那位司机领导的大哥大给他打的电话。果然刚才来了一辆车,要拉他们老两口去医院检查看病,人家说是昨天那位张队安排他们来的。他们不接受也不行。人家必须要拉他们去检查去给他们看病。说所有的费用都不用他们考虑,都由张队来支付。
问题是,他们感觉到给人家落的人情太大了啊,将来怎么报答人家张队呢?对啦,昨天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发现被角塞着一千元钱。不用说,这是人家张总他们悄悄塞给他们家的……
铁虎含泪说:“爸,其实你和我妈的身体真的早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调理调理了,这么多年在我的记忆中,你们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去过一次医院。既然人家已经安排车去了,你们就接受吧,放心,儿子别的没有,就有一个好身体一把好力气,现在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报答人家的时间和机会!你们去检查吧,我慢慢的用这一生来报答人家吧!”
……
过年的前三天,国资对外宣布了这样的情况:塞北市铁合金厂之前共计亏损八千六百万元。铁合金厂重新评估,将现有土地和地面建筑,原材料等等,所有合计估价七千八百万元,重新成立万融铁合金厂。厂长和法人代表,为市国资委托的张跃麟。
实际上张跃麟贷款投入的五百万,和市里许诺给他的一千万干股,共计一千五百万这个情况,包括张跃麟所占股比多少这些事情,张跃麟没有让国资对外宣布。因为他不想出这个风头,他也不想猪肉勾鸡,拿五百万再勾回一千万的股份来。他更不想雷声大雨点小,听名他给这厂投资了,轰轰烈烈的搞了,最终却落的一个没有搞起来的下场。
按照张跃麟给市领导的说法,其他的搁一搁再说吧,他先搞上几个月再说下一步的事情。有起色再说,没起色就如同他把五百万给厂里捐赠了。
当然实际情形是,由于那天晚上市领导当机立断,迅速的介入,财务室部分资金还没有被霍霍了,还有一部分库存的原料,再者冯伟东.郝建成和吴浩东迅速而及时的,严格按照张跃麟那一套万融功效法激发工人们的主人翁积极性,厂里生产方面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速高效,又及时的杜绝了偷盗现象,短短这么一段时间,厂里至少扭转了之前亏损的局面,开始盈利了。
所有环节,都迅速的向着好的方面在发展着。
冯伟东.郝建成和吴浩东在迅速的把万融功效法运用到厂里各个生产环节的时候,也在把他们之前一直以来想推广,但是没有机会推广的一些先进的冶炼方法再推广着。
而且十几台硅铁炉,都在展开了功效方面的竞争和评选。
下游的销售方面,张跃麟让李耀华和董登高开动所有的关系,在尽可能优先销售着这家铁合金厂的产品。而万融贸易有些公司从中不产生一分钱的利润,完全是帮忙,有时候甚至将厂里到火车站短途运费的油钱都给贴了。
再加上财务室有赵美华和何春桃安排的徒子徒孙坐镇,甚至一千块钱以上的开支都需要和张跃麟打招呼,从而如同烂筛底子的一般的财务室,所有的漏洞都堵塞了。
总的来说,张跃麟认为铁合金厂现在运行得还算可以,但是在销售方面他并不满意。因为他知道国内销售和国际上的销售还有一定的差价。他想过年以后,他要赶紧帮着把国际市场销路的问题拓展起来,让铁合金厂的利润最大化。包括万融功效法如果更进一步能够百分之百精细化的贯彻下去,那么这个厂也就算是救活了。
……
正月初八,张家沟张跃麟家院里大餐厅和草原大酒店的酒宴,都是非常隆重而热烈的。不管是哪里,嘉宾们都是人满为患的那种情况。
下午三点。草原大酒店一楼大厅。又送走一波客人之后,张跃麟笑着对三姨夫和四姨夫说,他想请两位老人家去一个地方看一看。
三姨和四姨包括两位姨夫,是正月初六从京城飞到塞北市的。初七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他们在张家沟张跃麟家院里的大餐厅,参加了张跃前和秦超男结婚的宵夜,然后今天上午从村里坐车来到草原大酒店。
此刻大酒店乱哄哄,还有好多客人没有送走。毕竟昨天晚上宵夜到今天中午正日子,来这边参加酒宴的人数太多了,远远超出了之前最大的预想。
何况有好多客人,昨天就是住在草原大酒店的。
在这种时候,张跃麟不留在大酒店照顾客人,却和他们说出这样的话,两位老军头感觉到有些诧异。如果要不是之前张跃麟是那么一个做事沉稳干练,老成持重的人,这会儿两位老军头就要感觉到他有些唐突了。
不过,毕竟张跃麟之前在两位老军头心目中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为此他们面面相觑之后,就说好吧。
李耀华安排的一个司机,开着奔驰
,载着张跃麟和两位姨夫,去往了民
局下属的一个疗养院。这处地方虽然在郊外,但是距离草原大酒店也不远,汽车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
隔着汽车玻璃,车里就隐隐的能够听到疗养院里,传来一首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歌曲: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军民团结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
要知道车上拉的,这可是不知道多少次从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下来,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两个老军头啊,他们对这首歌曲太熟悉了,而这首歌曲立刻点燃了他们身上已经平静多时的热血。
三姨夫虎须一振,脱口道:“怎么……我的天啊!”
四姨夫也同样喊出了大同小异的一句话。
不待张跃麟招呼两个老军头,他们蹭的一下拉开车门,就像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样,飞身跳下了汽车。
张跃麟原准备要让司机把汽车开进大院里,他看看两位老人家已经跳下汽车,而且走在前面,他也赶紧跳下汽车。
张跃麟甚至小跑着才追上两位姨夫。
毕竟刚才他们是坐在了一辆密封性能非常良好的高档汽车里,这会儿进入疗养院,耳边的这首歌曲更加嘹亮,更加听的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说这首歌曲就让两位老军头够热血沸腾的话,进入院里,转过挡在他们前面的一溜房子之后,他们突然更加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们就看到六个穿着一水“八路军”制服的战士,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荒叉”,正对着前面绑在木桩上的十个鬼子,噗嗤噗嗤的用荒叉捅着。
当然这十个所谓的矮骡子,只是穿着矮骡子军服的十个稻草人。
六个“八路军战士”把手里的荒叉舞得虎虎生风。尤其是一个大个子“八路军战士”,手里的那把荒叉,舞得眼花缭乱,水泼不进,内行人一看这就是一个功夫了得的练武之人,让人看着就有一种特别来劲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节奏呢?
这个节奏可是把两个老军头有些看傻眼。
张跃麟知道,三姨夫可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
这时六个“八路军战士”挥舞着明晃晃的荒叉,噗噗噗,眨眼之间就连续对着十个“鬼子”的脑袋上,胸脯上,不知道穿了多少个透明窟窿。尤其是那个大个子年轻人,手里舞着的荒叉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娴熟了。
这个情景深深地把两个老军头吸引住。
在两位老军头最初震惊过后的询问下,张跃麟才赶紧给他们解释了原委。
原来民
局下属的这处疗养院,疗养的对象主要是市里那些离退休干部和一部分老
人。由于这处地方地处郊区,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当地的民
局为了让那些老
人们调节一下心情,有利于他们疗养,就在给他们疗养的过程中,隔三差五抽调这么些保安队员,来装扮成八路军给老
人们演练用荒叉在打谷场上捅鬼子的戏码。
这会儿,那些疗养院的老
人们,正在对面主楼上,透过玻璃在看“八路军战士”捅鬼子的这些情景呢。
三姨夫用那种迷惑又严肃的口气对张跃麟说:“你确定这是一些保安队员吗?保安队员能有这种身手吗?你要知道,我可是真正在打谷场上,见过八路军战士用荒叉捅鬼子的情景啊,和这是一模一样的!实在是太惊人太相似了!要知道我见过的八路军战士,可是有着深厚的家传功夫的啊。”
张跃麟说:“三姨夫没错,你要知道,带队的那个大个子保安队员,他就是八路军战士的儿子。虽然他没有亲自捅过鬼子,可是他爹可是真正在打谷场上用荒叉捅过鬼子啊。他八路军战士的老爹,把亲自捅过鬼子的这种手法,不知道手把手的给他教过了多少遍。”
闻听此言,三姨夫一声惊呼。
张跃麟继续说:“可惜,在新时代的战场上,他没有机会参
,空有一腔像他爹那样杀敌的本领和杀敌的热情,只能屈居在这些小地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保安队队员。”
这时,三姨夫已经走到了那个威猛壮硕的“八路军战士”面前。
这个穿着一身八路军战士军服的青年,立刻给三姨夫立正敬礼。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潇洒利落,完全是一派正规
人的做法。而事实上,他不是
人,是铁虎。
其他五个“八路军战士”,同样给两个老军头立正,敬礼。
三姨夫和四姨夫赶忙给铁虎和其他几位年轻人回了军礼。
三姨夫久久地凝视着这个魁梧壮硕的“八路军战士”。这时他的记忆飞回到了几十年前。他想到了那个晚上和他并肩战斗的那个游击队战士。他们摸黑战斗了一晚上,消灭了好几个鬼子。直到在一个老乡家里的油灯下,他才看清了那个老乡加战友的面容。
而那个面容这一生刻在他的记忆里,从来也没有丢失过。因为他是他的战友,他是一个真正打鬼子的战士!他亲眼看到战友,用那种各个击破的闪电战,只用了四荒叉,就彻底的捅死了四个鬼子。
几十年以来,他以为这个老乡加战友,也许在那晚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被鬼子杀害了。
难道说……老军头用那种探寻的眼神在望着张跃麟。这个外甥越来越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可是跃麟还是那么淡定,他的神情什么也说明不了啊。
三姨夫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年轻人,能够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吗?”
“我父亲名叫铁福山,是抗日英雄!”
张跃麟就看到,猛然间,两行眼泪就涌出了三姨夫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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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用那种颤抖的声音说:“年轻人,能告诉我,你父亲还活着吗?”
“我父亲还活着,活得很好!”
张跃麟看到,三姨夫仰望着天空,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过了良久之后,张跃麟看到三姨夫强忍着把泪水转回到眼眶里,他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说:“孩子,既然你是一名普通的保安队员,说明你父亲这么多年过得非常不如意。不过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四虎子一口气在,你们家所有所有的事情,从此就包在我身上了!”
张跃麟就看到,三姨夫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铁虎手里提着的那把荒叉,当啷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张跃麟看到,铁虎在巨震过后,似乎要上来和三姨夫说万语千言,张跃麟赶紧上去拽了一下他的臂膀说:“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这就是你爸口里的那位四虎子,他是我的亲姨夫,老
人。有我姨夫给你爸作证,你们家之前所有失去的东西,都会补回来的。”
铁虎错愕万分的模样。
几分钟以后,他们簇拥着两位姨夫去往了北面的主楼。
随后就是三姨夫和铁福山两位老
人抱头痛哭的场面。
四姨夫和这里其他的一部分疗养的
人,也在一旁抹眼泪。其场面是非常感人的。
而不久之后,疗养院的正副院
,闻讯赶紧赶了过来。
两位院
私下里和张跃麟探讨了三姨夫和四姨夫,离休前在部
的职务以后,在惊诧之余,他们赶紧回办公室拨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