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豪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聚众赌博!围观斗殴!还是老兵,影响极其恶劣。纠察冷着被风吹成白霜的脸,把一群人——“斗殴的”、赌博的、看热闹的——全给锁进了只剩一面墙的房间里,来了一个比许公覆更老的老兵一个接一个拎出去训斥、教育。
好好地事情成了闹剧,散了场,天光已经亮了,几个老兵被纠察训成苦瓜了才放出来。
宋野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日光浴。许公覆一脸寒光,郁闷不平,“我都这大的年纪了,还被你们拖下水,被几个新兵蛋子抓住了,还写了检查。”
吴屠子更惨,他就不是个兵,也跟着一起进去,蹲在墙角望着天窗,看着几个无法无天的老兵被人指着鼻子、被迫用口水洗脸,想到之前这几个老兵的“无法无天”,跟着一起和,如今却蹲了“大狱”,只想仰天长啸:“老吴家三代四代五代的良善人家,今天算是被破功了!”纠察通情达理,一句硬话没给吴屠子,却让吴屠子见识了什么叫做纪律的约束。
“别说了,傅长伟还没出来了,等一下他。”周六徐幸灾乐祸,等着看傅长伟接受“毒打”之后的表情。
这群老兵一个比一个焉儿坏,花城被拉出去接受批评的时候,几人在四处漏风的房间里完成了“权力”的交接:
许公覆的代理组长不想做了,自言“聚众赌博的参与者”怎么能够领导众人?顺理成章的推给了宋野。
知道接下来事情的宋野怎么会接?坦言自己与人斗殴影响极其恶劣,担任组长发挥不好领导模范作用,更加巧妙的推给了傅长伟,美其名曰年轻人要多锻炼,许公覆附议。
傅长伟面对两任组长的殷切期盼,雄心勃勃的扛过大旗,接过重任,眼睁睁的看到众人面对纠察“谁是组长?”的质问,无比果断的指着自己,满脸无助的目送众人找了块好地晒太阳去了。
眼神清澈而愚蠢的最年轻的组长独自在寒风中接受纠察们的“群起而攻”,只有比许公覆更老的老兵踱步到看热闹的众人面前,毫不留情的训斥:“都是好汉子,还推个年轻人出来顶锅?一群老兵丢人现眼。”
众人不敢还口,等着傅长伟焉儿焉儿的出来了老兵才结束训斥,还是语重心长:“越是动乱的时刻,越要严格不能放松,扫黑除恶扫黄打赌都已经开始了,好汉子别在这事情上砸跟头。”
五小时后,众人上了大车继续前进,已在车队末尾,傅长伟还倔强的待在车头驾车,闷闷不乐的组长坚持在最艰苦的环境里面坚持,宋野也一同补上自己睡过的考勤。
每一个坏主意的开始都是当时环境下的好主意,只是坏的结果来的快,又或者对的结果已经不再重要。许公覆和周六徐要把组长位置定给傅长伟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必定理由,只是找的这个时机太像落井下石了。
宋野不是会安慰人的,也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就一直听着狗叫随车前进。
前面的车是花城他们的,上书“捕鱼儿海三十四车”,用的居然时四匹大马,很明显有了变化,不怕这严寒,自己车前的十六条大狗一样,巨鼠首领一样大小,满是长毛奔行的速度还很快。儿子就在前面,只有几天的路程了,宋野心里有些兴奋,加上寒风在他看来不过尔尔,血气能保整衣服都是温暖的,没有和傅长伟一样半个小时换班,一直在外面,但很快,被刀子一般的寒风吹上四五个小时就觉得冷了,血气不济的情况下根本保持不住体温,只能呼喊后面的人换班。进去之后就看到众人居然在呼啦着麻将,难怪在外面听见里面碰碰撞撞的声音。
傅长伟没有参加,他的悟者道没有瓶颈的说法,需要无时不刻的积累。其余的几人都是行者道,打坐练气效率还不如开心的在麻将场上厮杀换来心情的愉悦提升的快,反正都是自发运行的。郑二不一样,躺着不动减少消耗就是最大的贡献,和宋野一样,领取的物资只有四十张饼子,完全不够一顿造的,可是要撑上两天。
半夜,宋野饿得心里发慌,盯着前面的狗留下了口水,看着道路两边光秃秃的平地,连个打牙祭的都没有,一直秉持一次五张饼子吊着不饿的状态让宋野着急,果断一顿吃完了所有的饼子,然后一直饿到乌斯季库特。
百无聊奈的宋野望向天空,那里悬着两颗星星。
·····
乌斯季库特,在中西伯利亚高原南部,捕鱼儿海以西,勒拿河畔。
两边都是白桦林,铺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格外的宁静安详,这是以往的场景。现在的乌斯季库特已经成为一个战备场,能用的木头来不及烘干就被制作成了木船或者木排,不能用的全被丢弃或者当做烧料。
诗情画意不在,繁忙的砍伐、运输、制造,才是这里的主旋律。烈火、浓烟、铁器是这个厂子里面的主要画面。
雪夜,乌斯季库特的旷野荒原上。
宋野他们根本没有心情观赏眼前属于人类活动的独特美景,也没有施曼道长满脸惋惜的感叹人与自然。饿得很了的两人捧着大木桶一顿狂造,桶里的吃食简单干净,煮的浓白色的鱼汤,用的是捕鱼儿海里最常见的大马哈鱼,味道鲜美血气充足,一条四十斤的重量让郑二和宋野喜爱无比,浓稠的鱼汤配上黑麦饼子,对于胃酸泛滥的宋野来说真的是美味至极。
美味到不想再来一次冲刺,美味到宋野突然无比想念自己的二子,想念妻子、女儿和大子,想去精神世界吃上一顿三菜一汤。
吃饱喝足之后,宋野等人叼着烟坐在旷野之中等待北野建设兵团将木船和木排制作完成。
他们的动作迅速,流水化施工看得赏心悦目,一颗颗大树被放倒、剃掉枝叶,用马车拉回营地,简单的抛光改成板子,随后在河畔直接用铁钉凭借成一艘艘木船,制作的工艺很复杂,在材料很简单情况想要造出能够抵御严寒且能载人的船只只能在工艺上下功夫,废旧的、能搜集起来的轮胎是最好的材料,但这种材料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最好的漂浮物成了随处可见的浮冰,上面铺上保温的木板,效果也还可以。没有窍门,兵团的人靠这双手建造,速度达到了惊人的两个钟头一艘,可载人二十。
建好之后,四五艘船一起出发,既能相互照应,也能节省河上消耗。
船的前面好像有什么动物在牵引着行动,既能提供不俗的动力,又能破开冰层,相当实用还能听从船头人的指挥,或许已经不是一般动物,成精了也说一定。
船头人高大魁梧,身着黑色皮毛衣服,粗狂的五官配上满是力量的手臂,一根铁矛一副弓箭,有一种原始的味道。宋野知道这就是地心人,是冲锋陷阵的好战士,是能够相互托付的朋友。
地心人技能熟练,用粗大的绳子将四五艘船连接在一起,也能应付自如。船上形成一个多月,既能相互照应,也能节省河上消耗。
宋野数了一下,前面还是有十几批人一两百号人,轮到他们的时候应该要到明天,而二子他们已经出发,此刻正在勒拿河上。
宋野以为接下来就是等待船造好,但实际上不用,因为宋野等人的盔甲严重超标,上船只会占据少年们的指标,所以被编入了护卫队,一人给了一匹雅库特马,这马宋野看者揪心,都灵精爆发了,旅鼠都能长到人高,可它们还是只有一米五,不过四肢粗壮骨架增大,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驮上一个重甲壮汉没有问题。
兵团长没给大家很多的休息时间,就把众人分成了十人小队,宋野这个小队本身就有六人,加上花城死气白咧的主动加入,六男一女中居然有两个“超能力”的,其他人也都战力出众,兵团长玩起了平均政策,给加了两女一男。
领过来一看,其中一个居然是四十多天没有看到过得(下线了二十多章的)卓云,不过卓云状态不佳,拄着一条木棍,一瘸一拐的,一问才知道这是晚上架着狗拉车跑太快翻了压断的。
另外两人中女同志是六十号营地的应雪,黑发黑眼却是高挑鼻子西方脸,一个一米七都不到的矮个子修行的是异常热门的冰法,矮小瘦弱还似乎修行走错了路,伤到了心肺,一直在咳咳嗽嗽的,宋野十分担心,这样的话基本上小队不可能隐蔽前进,更担心越往北走越寒冷的北原会带走她。
男同志苏一鸣是傅长伟的同行,一个民间医生,胆大心细却技术不咋地,周围的牲口都怕他,绝育手术都能有百分之三十死亡率的兽医他是独一份,幸好改行了,转到了御兽队伍里(昨日这本书也改到了仙侠组)。
十人很快出发,吃了个肚儿圆,带着两天的口粮——粮食和二十条狗,带上武器装备,骑着小马顺着河道西面向北进发,卓云一人最特殊,她躺在马拉车上。
······
黎明时分,勒拿河畔的风景十分不错,即使是在如今这个太阳只能出现不到三小时的季节,也有一份让人放松的宁静。
可今天却被一群人的呼战声打断了。
“砰···”
郑二手上的弓弦发出清脆的嗡鸣,一支箭矢飞跃百丈距离,从野猪的右胸进入、撕裂胸腹,又飞进河里消失不见,野猪一声哀嚎,向另一边跑去,可惜胸腹大出血不止,跑了百丈就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