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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理由便是宋野可以看一下这北原的山川秀丽,所以他专门坐在外面看风景,郑二负责驾驭雪地犬。
······
七十号营地过来,距离他的家并不远,以前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但总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三百多公里路,已经有七年没有来过了,最后一次是复员回家。
琐碎的事情有哪些?没有琐碎,全是必要的。自己十一年在外,妻子含辛茹苦,一人在家生活,两个孩子长大几乎可以说是和宋野一点关系都没有,宋野自己的工分再多也不能代替那些可爱的“琐碎”。妻子是善解人意的,复员的自己还没有习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经常发脾气,生了一个老幺把自己的脾气磨得半点没有,俯首称臣。
复员的七年每天都是千篇一律,每天的行程、每周的安排、每月的动作、每年的去向,都是基本上大致是固定的:
每天都是洗脸、刷牙、吃饭、送上学、上工放工、吃饭、休息、上工放工、接下学、加班或者教作业,睡觉到第二天重新开始;
每周都是上工、上学、上课、吃饭、吹牛皮,带孩子去种地,带孩子做木工,带孩子练拼刺,带孩子学机甲维护和保养;
每月都是交收成、领工分、买东西;
每年都吃喝拉撒睡。
却不觉得烦躁,生活自有乐趣,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大儿子本该会是一个很好的机甲维护或者机甲设计师,他的成绩在突飞猛进,老师们寄予厚望,个子正在猛地蹿起,下颚已经出现浓密的胡须,像他的性格一样刚硬,也许能考上北方大学,住进那个老旧破烂的研究所里,连自己去看他都要半个月提前报备,这都是妻子的功劳;
二儿子果断刚毅,骨骼粗大的他已经成为十里范围内远近闻名的孩子王,整天带着一群孩子打狗围鼠,好不快乐,一手拳法颇得下三路的精髓,打得有模有样,这样长大后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军官,或者成为一名光荣的班长,能够沙场争锋,一展北地男儿风采,然后娶一位美娇娘,过上一辈子;
小女儿脸蛋粉嫩,时而挂敲可爱,时而蛮横犟种,从襁褓中慢慢长成,从长出下门牙的惊喜、到学走路的欢快,到跟着二儿子“打天下”是的不听话,初上幼儿园时半年多的各种不适应,幼儿园毕业,再到几月前刚上小学时的豪言壮语;
这种种的种种,让宋野体会到了和军营中不一样的充实,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守在那百里之内。
时间太长,看着两边的情况,已经不能回想起来七年前是什么样子:那里应该曾有块断崖,断崖下是六七百年前开山取石的地方,断崖平整,当初大家还以为那里会有小说里写的奇遇和武功秘籍,结果却是一样也无;靠背的一处山坳里,有一处水沟,夏天有水成泉,一声大喊过去,泉水可喷涌而出,十七年前订婚之后,宋野带着妻子在那里游玩过;再过去一段路,那里有大河深谷,两边岩上会在四月到五月里,铺满红色和白色的花,被用在喜事和白事上。
时间又太短了,这样的日子,能够想起来的快乐的日子,充实自己又充实着家人的日子,只有七年。
便被一群侵略者给毁灭了。
累累血债都在拷问宋野,每当夜深之时,三人在梦中质问:“何时复仇?”
宋野的梦里总是很清晰,看见妻子胸前穿过钢筋、五官流血、面目紫红,看见幼女指着身上的肿状物,看见大子煎熬苦难的眼睛,他记在心里刻在脑海,每夜都在回应着他们。
“等我把老二养大。”
“等我把本事练好!”
“等我把那个伪神抽筋扒皮。”
看到北原景致,想到此处,宋野精神动荡,恒星暴乱的进行核爆和氦闪,重明鸟吞噬着黑红色的气体在不断成长,两颗更小的火球又从恒星中分出落在一边,一红一紫,正是火焰和雷霆,抱着恒星旋转的同时,又从重明鸟抱成的球上吸收着红紫两色气体,吐出两色气体,红色为核爆之火焰、紫色为氦闪之雷霆,每次交汇之时,互相交换,雷火同现,煞是神奇。
愤怒永远是最好的催化剂。
像是被加热的芋头,外表毫无变化,内中沸腾灼热。宋野脸上平静正常,内里战族法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重明拳理包容广大,几个月来的所见所学所思被全盘接受,化成了宋野自己的重明拳理,化成了现在的重明拳理。
本来接近的极限,随着脑海中小火球的分裂而出,正在迅速被破开,肉身整体在发生着进化,肉身中被重明鸟的刻上的记忆被刻的更深,火焰和雷霆的特性也覆盖其上,在皮肤之下,肉身血气也因为身形刻画正在转变,时而金红、时而蓝紫,血液像重明鸟、像太阳发光、像宋野一般坚韧,最终熔换成了纯红血液。
宋野像是睡着了,郑二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变化,一切变化都暗中进行,宋野也不知道这是否正常、是否有隐患,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只要能增强战力,法子是什么样的无所谓,只要能让他砍得掉伪神的脑袋,就行。
······
再去七个钟头,在车上用了饭食的几人没有在
号营地停歇,只是在这里的物资里面补充了一下武器,便继续向前。此时已经是下午,距离天黑不过五个小时,但雪停了,前面的雪也已经压过,地面紧实的情况下,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七十五号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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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当然不在乎天黑天晚,他克服了心理上的不适应,率先吃起了旅鼠肉,这是最常见的肉类,补充血气不是可能的,但确实能够保证身体在剧烈变化时的物质要求,所以有吃的就要吃下去。
其余几人不能如此,许公覆更是表示现在都还闻得到那股子腥臭味,一辈子也不想再吃旅鼠,众人纷纷同意,包括郑二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嘲笑宋野喉咙管子深,能吃得下常人吃不下的。
一路急行,两边的树木快速的后退,很多树木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只有松柏还在坚挺,眼睛一瞟,宋野十分惊喜,右侧一处有一块好像卧虎的石头。
可惜没办法搬回去,不然稍加雕刻便是一件不错的艺术品。
天黑时分不久,众人就到了
号营地,这里照样和之前几家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十几个值班人员,一起做饭吃饱喝足,众人开始聊天打屁。
吴屠子在抱怨道:“这没得除臭剂真烦人,身上的衣服没洗干净,一股子腥味,难闻的都想吐?”
付长乡顶缸,争辩着用的就是除臭效果很强的清洁剂,不可能会留下血腥味,还凑上去闻了闻,说吴屠子鼻子坏了,汗臭味闻成血腥味。
这句话让气氛都没了,许公覆直接起身挨个闻过去,没有一个逃过,包括坤道和值守人员,越闻脸色越沉,宋野安抚住众人的询问,眼神示意让大家等许公覆结束。一轮过去就结束了,许公覆在桌子尾部,重重的砸上一拳,语气冰冷:
“玛德,我们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