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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上了十条,战族法显露出了独特的优势。
体内火红色战气涌动在天脉之上,这是之前不经意间用来覆在南瓜锤上的,更坚韧更随心,原是战族法里有过记载说明,本该在天脉一出就该有的,如今却到了八条天脉方才在战斗中生成这或许是战族法的本土化的一个过程。
宋野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空气中弥漫的灵精不再像之前一样全无感觉,反而能见到火红灵精丝丝缕缕,飘荡其间悠然自若,呼吸之间,火红灵精便进入身体,被战气吸纳,反哺至肉身血气之中,效果虽弱,但贵在时时刻刻不停,丰富了摄入的手段,不用担心胃中被灼烧的饥饿。
起身到屋里时,冯大个子已经带着人,用原始的方式分割起了大水牛,指挥的就是那个兽医。宋野眼睛看着窗外的卫兵们狂挥斧头,骨头渣子满天飞,心思却全在锤上,他正在实验着战气的用途。
天脉中的火红色战气雄浑炽热,正在吞噬着原本充斥的血气,速度很快,预计五个钟头就能完成。战气来源于肉身血气的转化,天脉所过之处,肉身血气正在不断的转化,越近的地方越活跃,细胞也越强大。肉身血气靠着肠胃中来供应,以及之前积攒的大水牛的血气。
战气远比肉身血气高级,质量更高的同时反而更容易操控,他可以将战气放出体外,但不能离开身体,需要附着在物体之上。宋野不是科学家,但也知道战气的高级不符合熵增原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选择放弃深究原理,转向研究一下怎么使用才是战士应该考虑的。
宋野拿出南瓜锤,心念一动,战气便从天脉中流向锤里,在铁制把手里面明显比铜制部分慢了半拍,这可以想通,电也是如此。战气融在铜锤中,锤头热量增加,温度缓慢增加,但很缓慢,稍稍挥动几下,温度便消散,增加战气,温度增加明显,但铜锤容纳的战气却有限制。
一缕战气是宋野自己编的,大概就是头发丝粗细,从手臂天脉延伸融入到锤中,战气在铁把手里被压得很紧实,但在铜锤头里面就会膨胀,几乎粗了一倍,但手臂直接接触锤头,也不过能容纳四十多缕战气,很明显这么少量的战气不能让锤头变成赤红状态,也让宋野想用火锤的想法破灭。
继续试验,战气覆在表面,铜锤挥动间能够协助破开空气,这是一个好事。宋野站起身来,回想刚刚砸断牛腿时的感受,摆出姿势,一下又一下全力砸出,却都没有打出之前的音爆。再一遍一遍试,会动的呜呜声越来越大,却仍旧没有做到。再次思考之前的感受,是哪里没有切合?
之前在想什么?宋野看着窗外的大水牛,一遍又一遍的想,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仍旧没有搞懂,搞不懂的先放一边。
宋野将南瓜锤中的战气收回到天脉,却发现战气损失了几缕,原来战气的存在、破开空气什么的也会遵循基本的规律,也是会损耗的。此时宋野血气充盈、战气不缺,索性又实验了起来。
左手南瓜锤不动,作为参考,只存着战气,损耗相当的慢,一刻钟过去也不过少了一缕而已。右手南瓜锤上下挥动,回回全力,打的猛收的急,战气去得更快,全力之下十几下便损耗了一缕。但这都在锤内,损耗的应该是一样多,损耗的战气应该是在动起来的锤内克服着什么。
外放覆盖在南瓜锤之上是损耗的更多,越快越用力损耗得越多,一缕只能坚持不到两秒,只能说在狭小的地方越大力越不能持续输出。
战气回到天脉之中,扎根肉身,很快补充完成。宋野开始尝试在观想状态下战气的情况。只微微尝试,暴烈恒星中重明鸟凶暴嘶鸣,吞吸着恒星中的核爆和氦闪,体表黑红愈深,已经占据恒星一角。天脉中战气汹涌,转化的越发迅猛,全不顾忌肉身血气充足一事。只半刻钟,来源于大水牛浮躁的血气便被吸收殆尽,只剩下天脉中晶莹血气的转化完成。
战气二字真没有白取,宋野觉得开创战族法的战族前辈一定是从无穷血战之中总结而来,就目前来看,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杀伤。
这实在是让宋野高兴万分。
一实验便是几个钟头,南瓜锤里面充满了宋野的战气,宋野还是在一遍遍的重复实验看看能不能再次打出音爆,但至到冯大个子过来叫他吃饭,都一直没有成功。
冯大个子他们已经把大水牛肢解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这头牛除开内脏什么的居然有五吨多骨肉,充足得很,每人分了一块带回家给家里人打牙祭,还给来领物资的也给了,让人他们回去带人来。冯大个子左手拎着一大块腱子肉,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右手拿着一大张毛肚,浑身血污,大声叫着宋野,“走,去我房间炫个火锅,我哪里还有点好东西,一起尝尝这大牲口的味道。”
地面都被犁了一遍,这年月哪里还有好东西?
也许是酒,冯大个子以前就好这口,宋野更是馋酒的猫,大大方方的就跟上去了,还在卫兵手里借了两颗大蒜。
路不远,从刚刚被毁的操场走下一个斜坡,就是员工们的宿舍,以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现在成了废墟,冯大个子的家还剩下两间还在,算是运气好的。
跟着冯大个子,想帮他拎一下却被拒绝。隔着老远,冯大个子就喊道:“媳妇儿,今个儿来了贵客。”
一个妇人从里面慢慢走出,裹着军大衣,裹得很紧,看起来很怕风,一头短发,从宋野方向看过去是个美妇人,冯大个子是个有福的,尤其是现在。
妇人看见了冯大个子手里的两块大肉,喜色刚露在脸上,又看到后面的宋野,下意识躲了一下却直接摔到了地上。
冯大个子连忙上前把妇人扶起来进屋,宋野也来帮忙,又被拒绝,只好把肉拎起来,跟着冯大个子进屋。这是宋野从后面这才看到,妇人没了一只脚,脚踝以下包着厚帆布,站不稳当才倒的。
进屋之后,妇人扶着墙站好,冯大个子又出门拿进来一块带洞的木头,蹲下把木头放到光秃秃的脚踝处,这是他给她做的一个简易的“脚”。冯大个子脸上不见任何的悲伤,催促妇人进去做一锅火锅料来。
等妇人进去,冯大个子才开始给一直冷着脸的宋野解释:“咱不是绝情的人,你嫂子性子硬,能站着不坐着,脚没了出不了工,但在家一定不会闲着。”
宋野这才明白,佩服得很,游艇冯大个子嘱咐,“待会儿出来莫看左边的脸,从脸到脚全被烧坏了,一条命捡回来的,你嫂子面子薄,心里就怕这个被人看稀奇。我进去洗洗,待会儿还要你帮忙,我两个把肉切成片下火锅。”
原来如此,宋野再没了冷脸,坐下看着冯大个子把大衣脱下来换成羽绒服,出门把军大衣铺在地上,抓起地上学的学使劲擦拭着血污。这么坐着真把自己当成了客人,宋野看着心里不好意思,把牛肚拿出去也在地上搓了起来。
搓洗了一会儿,大概没了问题,就拿进去直接用刀切割了起来。门一关、柴一加,屋内瞬间就暖和了起来,三人围着火锅开始吃起来,旁边摆着肉,准备边吃边割,牛肚到时早就切好了,还有几把绿葱葱的蒜苗。
三人早就饿了,少说闲话就着肚子先吃。大水牛的肉柴得很,煮了半天他们两人也撕扯不开,只好一直熬着,冯大个子的好东西也漏了面。
不是酒。.
但是有酒,年份就几十分钟,消毒酒精里面加水,搅和一下制成的,这手艺在假酒市场里面都活不下去。但多天以来只吃过米糟的宋野,一口就闷掉了一碗,爽的浑身通透。冯大个子没宋野的身体强健,斯斯文文的喝着假酒。
真正的好东西是两盒香烟。
看到冯大个子从铁盒子里面掏出一包玉溪和一包蓝熊猫,宋野眼睛都直了,直接就着柴火点了一根,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但宋野低估了自己的肺活量,第二口直接拔光了一整只,尼古丁在肺里面爆炸的这一刻,宋野舒服的仿佛还在文明世界。
宋野急切需要这东西的来源,“哪来的烟?还是特供版。”
“遗物。”冯大个子点着烟不急不忙,说出的话残酷无比,“研究所的级别高,不少人都能有特供烟酒的指标,这都是前段时间搜救的时候发现的,酒瓶子受不了震动,全碎了,就剩下这烟。对我们是个宝贝,其他人根本不要,所以便宜我了,待会儿你拿几条走。”
“好啊!”宋野愤恨的又点了一根抽起来,可能是假酒喝的急了,满嘴杂碎,“这日子连烟抽的都遭罪。”
“是啊!都是这样。”假酒喝了容易上头,冯大个子眼里血丝都上来了,“你嫂子捡了条命,当初没孩子还被人笑,现在想想,这世道孩子不出来免得遭罪,也算好事。”
实话总是伤人心神。
宋野不说话了,想起了死去了两个孩子,以及惨死挣扎的妻子,覆巢之下,不,是覆星之下,家庭幸福破碎的很快。闷着头,宋野又是一碗假酒下肚,呛出了眼泪。
妇人见到宋野情况,用好脚踢了冯大个子一脚,冯大个子知道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我喝多了说胡话,胡大军来的时候给我说了的,兄弟心里苦,都怪这世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