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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莱茵城,无论面对残暴嗜杀的托马斯·奎因斯,或两面三刀的高登·达文森,亚伯都没有害怕过,唯独维舍男爵总能准确地击中他的内心,翻来覆去地割烂亚伯的自尊,将他羞辱得体无完肤。
他捏紧拳头,脸色发白。
忽然,坎特冷笑一声,他的身体虚弱,声音却响亮而坚定。
“大声放屁!祖辈?荣耀?当黑暗生物肮脏的血在您的身体里流淌的刹那,您就是只不折不扣的、下三滥的老鼠!没有信仰,没有家族!老鼠就该老实盘在阴沟里,不配对生活在月光下的人指手画脚!”
被毫不留情地大骂,维舍男爵高高在上的表情垮了下来,青筋根根暴起,布满了整张脸,他的语调冰冷。
“您觉得我配不上维舍之名,伊玛埃·坎特·凡·达文森?”
“‘配不配’有很多种定义方式。例如该隐杀了亚伯,我们会说他配得上吸血鬼始祖,但一定配不上当人。”坎特讥讽地说。
男爵血红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煤炭,怨毒地盯着两人,这个以贬低别人为乐的家伙才是最受不了被嘲笑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看低他的姓氏或家族。
“小子,你竟敢愚弄我!”他气得急了,尖锐指控道,“我要把您的肠子用粗木桩刺穿,倒挂在塔楼上慢慢腐烂!”
“哎哟喂,果然我们不能像对待有正常变态欲望的人一样对待贵族成员。”牙尖嘴利的坎特不甘示弱。
下一秒,他伸出手,对准了扑过来的维舍男爵。
“当!”
闷响响起,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无形的元素聚集,凝结成一面拔地而起的土墙,维舍男爵收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我们到那边去!”坎特指了指一侧。
亚伯冲入的地方是荒废的旧谷仓,整体呈现字型,角落里木箱堆叠,勉强形成一个平台,上方是谷仓的二层储物室,放置鸡蛋、奶酪和火腿等高档食材。
点了点头,亚伯会意地爬上高处楣梁,将坎特放在干草上。
“谢谢你为我说话。”
“少来这一套,我只是单纯喜欢跟人抬杠的感觉而已。”坎特不耐烦地挥挥手,“可惜,动动嘴皮子能杀人的话,我早已在依兰当上国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那个傲慢的鬼东西。”
不用他提醒,有了缓冲地带,亚伯握紧【黄金的密匙】,仔细打量着被土墙挡在外侧,狂怒嘶吼的维舍男爵。
他胸口发光的某物取代了斗气之种,能量在其中汇聚,流向四肢百骸,应当是血族的能量核心——血囊。
与亚伯见到的大多数斗气之种不同,维舍男爵的血囊没有“一呼一吸”的闪动规律,静止得像个没有生命的全自动化炼金机器,当能量从中抽出时,他的核心就少了一丝能量。
怪不得维舍男爵一路抓人就吸,尽管血族似乎能从其他智慧物种身体直接汲取能量,本身却没有“再生”的能力。
经过观察,亚伯认为维舍男爵的血囊尚未成型,因为它仍然时不时跳动几下,仿佛一颗鲜活的心脏,说明他没能完全摆脱人类的身份,成为一名彻头彻尾的“逆月教徒”。
血囊跳动时,维舍男爵的能量无法避免地被吸去几丝,由于血族没法完成人类“循环”的步骤,这些能量基本是浪费了。
饶是如此,跟之前的敌人不同,维舍男爵是个【正式】级别超凡力量者——他储存的能量足有
单元之多。
单凭亚伯现在的实力,远远不是对手。
他把视线投向抱着膝盖的坎特身上,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说:“观察完了?土墙大约能阻挡他一分钟,我简单跟你说说我这边有的东西。”
坎特摘下戒指、项链和佩剑,又摸出一只卷轴和一块魔核。
“我的项链有两个魔法符文,一个是二环魔法【黎明曙光】,激活后在你的周身形成一层元素护盾,持续
秒;一个是三环魔法【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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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召唤出暴雪攻击对手。这些都只能用一次。”
“我的戒指就只剩一个符文了,【可控藤蔓】,是个比较鸡肋的一环魔法,它召唤可用精神力操控的藤蔓攻击对手,持续时间
秒。”
坎特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亚伯:“魔法符文需要强大的精神力,这个卷轴我就自己留着了。假如你不幸死了,至少我还能跟下面那家伙同归于尽。哼!没有黑暗生物能够杀死伊玛埃·坎特!”
亚伯接过两个超凡物品,它们散发出流转璀璨的五彩光芒,显然价值不菲。
“我的佩剑和魔核你也拿去吧!魔核还剩大概
枚能量单元,而佩剑能承受起码
魔晶的冲击,放心干!”
他这么大度,搞得亚伯有点不好意思。
由于初次见面的误会,亚伯一直对坎特抱有偏见,觉得对方不过是个生活在蜜罐子里的贵族小鬼——他最讨厌的组合——甚至前些时候还想拉着对方一起死,没想到坎特非但不在乎,反倒全力帮助亚伯。
“谢谢你帮助我,伊玛埃。”
“靠,别这么肉麻!”坎特恨恨地说,“逆月教徒不死,这次你不拉我下水,等他羽翼丰满,大开杀戒,到时候死得不仅有我,说不定整个贾尼达里城,甚至依兰王国都得遭殃呢!”
“实不相瞒,我最初觉得你是个傲慢的讨厌鬼。”亚伯感慨道。
“当你有一群
小时监视你的亲戚和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时,你也会像我一样暴躁的。”坎特拍了拍亚伯的肩膀,“放心干吧,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