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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亚伯,他们惊讶不已。
骑士们交头接耳,其中几人还记得亚伯昨天的出色表现。
老管家以为是他一时的偏袒惹人非议,忍不住侧耳倾听少年贵族们的议论,谁料结果与想象中大相庭径,并非是木牌起了作用,而是亚伯本身有着警觉的战斗技巧,给骑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等少年贵族换马裤、穿马靴之际,老管家走向亚伯,递给他一张擦汗的毛巾。
礼貌地客套几句,他直入正题:“您想不想试试骑马呢?”
亚伯点点头。
“那么,假如您显示出骑士的潜力,择日我会把您的表现报告给维舍男爵。”
不难理解,军队永远缺人。
可惜亚伯只想盗走油画,溜之大吉。
骑士们挑完喜爱的马驹,满地狼藉的马厩只剩一匹牙齿稀疏、眼珠浑浊的老马,它的身体有些肮脏,百般聊赖地嚼着干草。
亚伯拿起马刷,顺着鬃毛为它洗刷。
老马人性化地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不是褒义的方面,而是“我已经退休了你还逼我上班”的那种惊讶——套上口嚼时,亚伯十分确信这匹马翻了个白眼。
亚伯翻身跨上马鞍,抓住缰绳,用脚尖踢了踢它。
老马不情不愿地走着,脑袋低垂,边走边低头捡食着地上散落的干草。
骑老马的感觉跟骑驴差不多,它们一样瘦,一样的犟脾气,四只蹄子走起路一颠一颠地磨损着骑手的胯下,跑又跑不起来。
老管家隔着栅栏,远远望着亚伯的身影,时不时点头以示鼓励。
忽然,一阵愧疚和羞耻袭击了亚伯的心灵,老管家慈祥的神态像极了心情不错的兰斯村长,但自己混账十足的算盘总是惹得他勃然大怒。
不知兰斯村长是不是还生着气。毕竟,我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橡果村,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跟他说。
“该死,我要砍掉您的大拇指!罪该万死的小偷!”
骚动传来,亚伯看到几名骑士围住一个陪练,策马狠狠碾过他。无力反抗的年轻人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受伤的陪练似曾相识,赫然是和亚伯搭话的年轻人。
换做陌生人,亚伯懒得管;但年轻人态度友善,亚伯也想拉拢他成为助力,行动前期帮自己打听情报,或者放风。
况且,那几个骑士好像气急了,铁了心要把他踩死,亚伯无奈出声。
“先生们,为什么要欺负那边的可怜虫?他一无所有,不值得你们怨恨。”
围攻陪练的骑士共有四人,各个身姿挺拔,英武不凡;其余骑士纷纷停下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看清亚伯的脸,骑士们嗤笑连连。
“刚刚是您在喊话?您这个骑着
(西班牙语:劣马,唐吉坷德的坐骑)的家伙,竟敢质疑贵族的作风!哼,若非走好运交到了一位仆人朋友,您根本不配站在我们面前。”
他们傲慢的态度一下子惹火了亚伯。他记得这几名少年是普通人,只是从小接受了剑术和马术和教育,不禁有了一较高下的胜负欲。
“我倒是打赌你们连风车也不如呢!”他抖机灵地说。
“大言不惭!”
同样年轻气盛的小骑士们急眼了,丢下气息奄奄的陪练,以四角之势围住亚伯。
“因为这句可恶的挑衅,您将付出生命的代价,骑士的尊严绝不容您这样口无遮拦的人践踏!”
“你们准备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对付您这种无名之辈,先生,没有决斗的必要。我们会速战速决。”
“先生。”亚伯模仿着他的口吻,“那就来吧!话先说在前头,是你们袭击了我!一群恨不得自比圣罗兰、加拉哈德爵士或者威廉·马歇尔的骑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群起攻之!”
这话果然有杀伤力,四人面面相觑。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却有四个,哪怕胜利了,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有损。尤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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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坎特家族的成员,怎能如此胆小?”
“我也继承了父亲大人的姓氏。我发誓绝不做以多欺少的混账事。”
“不管你们怎么想,这种人不配跟我决斗!”
“喂,喂,快点决定!”亚伯大声嚷嚷。
“那么,让我单独来吧。”最初说话的骑士策马走出,“我会漂亮地斩杀他,不用脏了你们的手。”
亚伯打量着他的对手。少年贵族穿着覆盖全身的铠甲,头盔缝隙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他摘下腰间的备用长剑,扔给亚伯。
“拿着!我给足了您面子,准备好受死吧!”
亚伯丢掉剑鞘,剑尖朝下。
骑士们让出中心空地,两人环绕了练兵场半圈,举着武器冲向彼此。
“当!当!当!”
年轻骑士是正统的剑术高手,还很擅长驱马作战,当他进攻时,整个人和坐骑融为一体,共同进退;反观亚伯,充其量只会胡乱劈砍,胯下的老马相当不配合,让它跑快点仿佛要了它的老命。
过了几招,亚伯杂乱无章的招式把缺点暴露无遗,以至于他在交锋中落于下风,好几次险些被对方的长枪刺中肩膀。
真是糟糕,我没有马背战斗的经验。
亚伯咬紧牙齿,眼神暗沉。
虽然不想用出斗气,亚伯的身体受过斗气的增强,在彻底落败前还能防住七八次攻击。
没必要恐惧,他比托马斯弱得多。亚伯对自己说,相反,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打败一位贵族……绝对能引起维舍男爵的注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