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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上车给我打了个招呼,说了一句你好,就再没有说一句话。
我现在居住的城市三江交汇,又多是山地,经常出现大雾天气。万年区原来是一个县,现在变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区。在城市的南边,距离不远,但是路很难走,下了高速,还要沿着大江,连续翻越几座大山,走三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四叔从上高速开始就一直闭着眼睛假寐,仿佛身边的美女不存在。我知道他没有睡着,四叔睡着了会打呼噜。
我反复仰起脖子从后视镜观察他们,美女从上车就没有正眼看过四叔,身体卷曲在座位上,头偏向车窗。
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他们的关系,想着那些香艳的场景。
下了高速,我不认识路,导航信号也变得很差。在一个路口我停了下来,想辨别一下方向,后面的美女说,左转。
从这里开始,每到一个路口,她都会给我指路。
我们顺着大江边上的山路前行,时而悬崖、时而山洞,风景绮丽,美不胜收,险峻异常,令人眩晕。
进了万年城区四叔醒了,告诉我找地方吃饭。
美女继续指路,来到一家小餐馆。
她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点了四个菜,给四叔要了一碗面,我和她各要了一碗米饭。
饭菜的味道不错,正宗的本地口味,麻辣鲜香,很下饭。
吃饭的气氛有些尴尬,四叔和美女像是不认识的样子,两个人既不说话,也不对视,像是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某种默契。
我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吃完一碗米饭,说一声我去看车,就赶紧离开。刚出门口,就发现吃了半碗面的四叔也跟着走了出来。
车刚发动,美女就上了车,四叔依然在假寐,美女指示我往前走。
过了一座江上的大桥,我们离开大路,进入了一条水泥路,顺着水泥路往上走,就进了大山。
路很陡,很多地方要挂一档才能上去,身后是平坦宽阔的大江,稍有不慎,落入江中,尸骨无存。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心悬到半空。
等车开到山顶的时候,道路开始平坦。我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出了一身冷汗,全身已经湿透。
山顶只有一条路,路很糟,时而是石子路,时而是土路,路面经常有大坑。往前走了几公里,又开始向下,往远处望去,山恋叠嶂,层林浸染,大山在初秋季节里万紫千红,十分好看。
转过一个山口,再往下不过二三公里,能看见两山中间有的平坦地带,隐在一片浓雾之中。走了一圈的盘山道,就到了平坦地带。平坦地带的路很宽阔,路面也很平坦,像是修了不久。
四叔坐直了身子,往前探头,对我说马上到了。
往下再走,我们进入了这片雾区。可视度很低,只能看见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我趴在方向盘上,盯着地面,缓缓的往前走,就看见第一座楼房,隐在大雾中,不知道楼房有几层,只能看见楼的底部。
接着是一排排的民房,中间也有楼房,应该是进了一座小镇。
四叔对这里应该很熟,在大雾中指示我拐弯。
他告诉我,加快速度,这里没有人。
我有些吃惊,这么大的村子居然没有人,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现在已经是下午,雾还没有散,今天应该是散不了了。在这样的大雾环境里,人确实是无法居住的。
我边走边看路两边的大楼和平房,想象着大雾散去之后这里人迹罕至的样子。
走不多远,四叔指示我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