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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和四叔在一起的那几个黑影去了哪里,在大雾中的山里会不会迷路。
四叔和中年人在客厅里说话,我本来打算悄悄上楼,想了想还是进去打了招呼。
进了屋,在灯光下,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鞋子上也全是泥。
四叔问我去哪了?
我随口说我顺着公路往里走了一下,出来的时候迷路了。
晚上还是尽量少进山。四叔叮咛我。
我点头说知道了。
中年人叫了姑娘进来,让给我准备一套干衣服。
我嘴里推辞着,还是跟着姑娘从他们那个屋子出来。
我的屋子很暖和,姑娘刚才应该是进来过,开了空调,插了电热毯。我脱了湿衣服,用衣架挂在空凋的风口下吹干。
一会姑娘来敲门,递给我一套运动服,说四叔他们在楼下等我,让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衣服应该是中年人的,我穿上还挺合身,穿好衣服,就下了楼。
四叔和中年人面对面坐在竹椅上,中间生了一盆火,火中间搭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挂了一个茶壶,茶壶里黑乎乎的茶水正在泛着白沫。
四叔招呼我搬一把竹椅过来,中年人用抹布衬着手,提起水壶,在一个黑陶大碗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我伸手接了,有些烫手,又放在地上凉了一会,才端起来喝了一口,真苦。
四叔看着我皱眉的样子,笑了,说这个茶要大口喝,暖胃驱寒,喝的慢了,有些杀口。
他端起碗来给我示范,咕咚咚喝了几口,啊的一声呼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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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往椅子后一靠。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几大口,觉得他说的不错,全身立即暖和了起来,茶叶也没有刚才那样苦了。
中年人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我喝完茶,从兜里摸出烟来,给他和四叔各发了一根,然后掏出火,先给他点上,再给四叔点上。他见我恭顺,看我的眼神才活络起来。
一会姑娘拿着一根长铁钳进来,上面穿着一只已经扒了皮的小动物。她摘了茶壶,把铁钳子架在火上烤。
中年人主动给我介绍,说是果子狸,刚才一个老猎户刚送的,很新鲜,请我们尝尝鲜。
一会满屋子飘满了动物烧烤的香味,姑娘进来几次,刷了调料。
我们三个人在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聊房子、聊股票、聊国家经济政策,慢慢的我听出来了,这个中年人很懂经济,应该不是一般人。
我和中年人在聊天,四叔靠着竹椅,慢慢睡去,偶尔打呼,偶尔又惊醒。
我们没有聊生意,也没有打听对方来历。
等果子狸烤熟的时候,四叔已经沉沉睡去。
我们没有叫他,把姑娘叫起来,用一把英吉沙的小刀分了果子狸,蘸着椒盐吃了。
换上茶壶,我们又聊了一会,慢慢都在竹椅上睡着了。
半夜姑娘叫醒了我,四叔和中年人都已经回去睡了,让我也回屋里去睡。
我出门摸黑上楼,夜晚的山里冰凉如水,大雾笼罩着山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