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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绕城高速,被冷风一吹,我才有点后怕,但愿胖子没事,如果他死了或者傻了,我这辈子都回不到这个城市。
我仔细回忆我动手的每一个环节,分寸拿捏的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胖子顶多也就是个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自我安慰一番,我才想起应该去哪的问题。这次祸闯的有点大,胖子估计要住一段时间医院,出院了要去派出所做笔录。派出所会出警调查,如果没有大的意外,这件事在两个月后才会了结。
我规划了一下,目前的处境有三种情况。第一种也是最差的,胖子出事,警察查到我,开始通缉,我亡命天涯,再无回头之日。第二种胖子住几天院,然后警察立案,查到我,开始找我,找不见拖着,两个月后结案。第三种胖子没事,警察立案,查不出来是谁,此事结案。无论结果如何,先躲出来是对的,按两个月时间准备吧。
现在是六月中旬,东南都比较热,西北有些燥,西南应该舒服一些。
我开车往西南盆地驶去。
我熟悉警察办案流程,就算第一时间锁定了我,还是要现在城市我常去的地方找我,然后才开始通缉。出了市区,几天内还是安全的,所以我不急着奔命。翻过南北分界的山岭,我在第一个城市住了下来。
南北的气候差距很大,这个城市相对我的城市凉爽了许多,阳光也温和了不少,但是湿度有些大,稍微动一下就出很多汗。
我找了一家普通旅馆住下。
开了一天的车,我很累,腰酸背痛,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出门。
我住的是城市的东北角,这个区域大厂子比较多,生活方便,人口密集。出了门是一个广场,大妈们在跳各式各样的广场舞,有一些年轻人在跳街舞,大爷们挥舞着长鞭在打陀螺,有人在扎堆下象棋,有人闲坐、有人在聊天,充满了悠闲、乐哉的生活气息。
穿过广场,是商业大街,十分繁华,虽是夜晚,但很靓丽。各种商业楼都亮着灯,人流进进出出。
这里是安全的,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藏在闹市中算是中等。我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那么时髦的馆子,进去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白酒吃喝。
当地的腊肉很有名,端上来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嚼不动。
酒盅很小,我慢慢喝着,拿出手机查我所在的城市的新闻。没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我给陈所打了一个电话,他也正在喝酒,我问他这两天市里有没有什么大案子。他说没有,问我在哪,我说外出度假。他骂了一句,挂了电话。
我放心开始吃喝,一瓶酒喝完,又要了一瓶。老板是个女的,看我的眼神有些担忧。第二瓶我没有喝完,让她存了起来。
她欢愉的答应了,看着她的笑脸,我带着醉意想,明天再待一天。
方圆大厦倒了!我在办公室里睡觉,有人高喊。
我跑到马路上,果然高入云霄的大厦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从上至下一点点的脱落下坠。
我疯狂的往大厦跟前跑,马路中间没有车,我独自一人在路上奔跑。马路上两边站满了人,大家看见我欢呼鼓掌,像是参加马拉松比赛。
我跑到大厦跟前,大厦只剩下底座,没有倒塌下来的垃圾,周边一个人也没有,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没有逃生者、也没有救援队。周边的建筑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大楼倒塌对周边环境有什么影响。
但是人没有了,方圆大厦的人都找不见了,我坐在地上,对着大厦底座痛哭流涕。
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旅馆吧台打来的,问我还续房吗?我告诉她再续一天。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头很晕。我不想起来,躺在床上边抽烟边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