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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妇女主任来找我,要带我出去转转。客随主便,我没有推辞,和她一起出门。
她肯定把我当了大人物,出门就吊在我的胳膊上,说话嗲声嗲气,笑声中带着胭脂味,我以一个风月老手的角色配合着她。
我想在她们家显示一下我和村委会关系不一般,好为后面的行动做点铺垫,便七拐八拐带着妇女主任假装不经意间去了她家里。
男人不在家,公婆在,看见妇女主任像见了长公主,递凳子、倒水,夸奖妇女主任又漂亮了,言语直白露骨,听的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妇女主任介绍了我,说是村长的贵宾。
公婆一副崇敬的样子,暗中直道歉,说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也装出一副皇帝微服私访的样子,不知者不怪。
我问我预定的东西到了没有,他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我明白了,因为妇女主任在场,他们不敢说私自卖东西给我。看样子有些东西的经营是村委会批准的,他们可能干了不该干的事。
妇女主任追问买了什么,我帮他们掩护了过去。两人眼中充满感激。
中午我们在她家吃了饭。我抽空去后院看了一眼,门依然锁着,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地上全是麦草,有一个人如同乞丐,看不清面相,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等待命运来敲门。
吃了饭,又走了两家,我觉得没意思,就回了民宿。我拒绝了妇女主任要进屋坐坐的要求,看着她撅嘴吊脸,怀着怨恨离开。
下午我睡了一觉,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喝了一瓶白酒。老板进来陪了几杯,他很精明,知道我和村子扯上了关系,应该是个人物,殷勤招呼,想打听我是干什么的。我没有必要再和他周旋,喝了几杯,借口等个重要电话,把他撵了出去。
我打了第一个电话,问委托人钱的事,他说钱已经打到我的卡上了,要求一定要确保钱的安全。第二个电话打给陈所,问他报备的事情怎么样了,他说都已办妥,对方市局这边也联系好了,我可以行动。
明天有大事要办,我喝完最后一杯酒,上床休息。
外边电闪雷鸣,像是下雨了,雨好大,一会地上就积了水,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跑进来,打扮如同乞丐,看不清脸庞。
她高声喊着,快跑,这个村子马上就要被淹了。我跟着她跑出来,地上已经积了水,她拉着我跑到我车跟前。水已经很深了,淹了车的地盘,幸好车能打着火,赶紧往前开。
上了上坡的大路,水漫了上来,跟着车屁股跑,我加油往前冲,水很快淹了车门,到了车玻璃,从车缝隙中进来,哗哗作响,她过来抢方向盘。
打闹间,车从路上滑入水中,咕咚咚往水下跌去。她的头突然变成一个骷髅,露出狰狞的白牙冲着我笑。我吓得魂飞魄散。
我醒了,天已经大亮。妇女主任和西装男坐在我面前,我想问他们怎么进来的,又一想,在人家的地盘上,问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招呼,起身洗漱。然后在老板的屋子一起吃了早饭。
西装男问我,都准备好了吗?
我说好了,他说他们也准备好了,就是地方变了,要去上面。
我说无所谓,不过我要先出去一下,把预定的东西一取,然后退房离开。
西装男告诉我不用了,银元他们已经拿来了,房费也不用结,如果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们走。
我的车前站了两个青年,一个青年要了车钥匙,在驾驶位开车,西装男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我坐副驾驶后面,一个青年坐在我旁边,一脸肃杀的样子。
车启动后,我发现前后各有一辆车跟着。
我假装镇定,问西装男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