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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批江湖侠士上武当山这件事,王玄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按照正常来接待他们。
可这越来越多的人都拥挤在一个地方也不是一件好事,主要还是因为西北两位嚣张跋扈的祖宗占据了南北两块地方,江湖人士,多半都不敢去,只能到别的地方去。
除了一些自诩武艺高强的散人皮痒要去凑凑热闹,其结果被弄得狼狈不堪,其余有门有派的人都不会去招惹那天杀的二世祖。
这些年,多少江湖门派被西北两位柱国横扫,剩下的也被其他各种王侯碾压,只有少数的人能够安然无恙。
自从上次北凉不可一世的世子沮渠蒙洵在山下受到狼狈待遇之后,朱苟居住的地方已经成了禁地,任何人都免进,几个大字强劲有力地刻在道路前面凸出的青石上。
多数人一听,就连北凉二世祖都敢虐,自然也就不再去趟这趟浑水。
朱苟除了每天躺着晒太阳,什么都不干。
偶尔也拖着沉重的双腿在武当山四处走走看看。
那起居注自然是要紧紧跟着的,这是她唯一的使命,也不知道最近这废帝犯了什么毛病,每天都要带着人在武当每个角落瞎转悠,他倒是越走越兴奋,害得自己脚都起了水泡。
至于那跛子老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抱着个葫芦,时不时打开盖子闻一下,然后又心满意足的笑了。
叫十九州的人还是面无表情,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紧紧跟在不远处。
然后就是那白鹤道士,见到一处景物就要给朱苟好好的介绍一番,俨然一副小跟班的模样,往日仙风道骨全无。
这日,群山都游历完之后,来到了北凉世子所在的北边。
一处庭院里,一个少女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握着一把秀美的刀,正在一刀一刀的劈着柴。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那是在暴遣天物,这么美的刀,居然拿来劈柴。
朱苟隔着老远对武此吕道:“这么美的刀,拿来劈柴,岂不可惜?”
那有几分英气的女子像是听着了朱苟的话,抬起头,冷冷道:“我愿意,管得着吗?”
她抬头,除了朱苟,所有人都能认出,眼前这清秀,有着浅浅酒窝的人就是那天跟在北凉世子身后的人。
“哎,要这容颜有何用?”朱苟叹息道,“人至少应该和善一点嘛!”
跛子老仆突然开口,呵呵道:“佳人只对良人笑!”
“就你懂?”朱苟朝着跛子翻了个白眼,“这种货色,送给我我都不要!”
“送给你,你承受得起吗?”
风度翩翩的沮渠蒙洵刚好从拐角走出来就听见几人的谈话,他看了一眼那一脸愠怒的小美人,拍了拍自己华丽的白衣。
朱苟等人闻言转身,见沮渠蒙洵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大概都是北凉王增派的人,却离得没有那么近,很显然,这二世祖对自己老头子的这一套很不满意。
向来,人世间,只要听见北凉王世子这几个字,那都是吓得魂飞魄散的,更不要说敢对他指手画脚了。
但是这几年,北凉王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因为朱苟的原因。
江湖门派也好,朝中大臣也罢,只要有人对沮渠罗仇不满,不是所有人都人头落地,但无一人全身而退,毕竟威慑在那里摆着。
外人看起来好像十分的矛盾,诸王对朝廷形成了压力,但是朝廷的话语权却是掌握在内阁和司礼监的手里,听起来好像是对立,稳固。
其实是各自为政,只要不相干的利益,内阁这边是可以通过的。
不过最近两年,即使内阁和太后这边通过了,朱苟依旧不同意,但是不好使,命令该怎样下还是怎样下。
上有太后垂帘,下有内阁六部九卿,朱苟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好自己的牌子。
当然也不是都没有用,毕竟朝中基本上是所有势力和利益都牵扯到了,动的不是张三的利益,那与李四也是有关系的,他不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北凉王的决定。
今日有人敢到自己的底盘来撒野,北凉的二世祖如何忍得了,尤其是对自己的人说三道四。
“我不要归不要,承受,那还是没有问题的,要不今晚让她过去,明儿看看还能不能有力气上山来!”朱苟才不会管什么狗屁北凉王还是西凉王。
那北凉二世子平日里闹归闹,对女人下手也狠,但这个时候,不维护自己的女人,那都说不过去,指着朱苟道:“给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沮渠蒙洵话音刚落,空气微动,一股杀气迎面而来。
十九州身影闪过前面的朱苟,剑鞘挡住来人的剑,用力一顶,来人退回到北凉二世子身边。
“干什么吃的?”沮渠蒙洵大喊一声。
“我劝世子殿下还是好自为之,毕竟这里不是北凉,不是你的避风港!”朱苟倒是很淡然。
可正是他的淡然让沮渠蒙洵很没有面子,表面纨绔的二世子见到的大多都是阿谀奉承或者表里不一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天赋卓绝。
如今在这样一个人眼里,仿佛什么都不是,还什么避风港?
相比较那些背后议论他的人,二世祖更恨眼前这个人,大家都有着同样的心,二世祖能够感觉到。
“哼!”沮渠蒙洵冷笑一声。
回头,身后已经站了两百弓弩手。
二世祖瞥了他们一眼,看着朱苟道:“每一个都是十石,两臂有千斤之力,六十段弓弩手,没有朱雀甲,我看你们怎么抵挡!”
说着退后了一步。
“世子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武此吕往前一步劝说道。
这些人可不是那天在山下那些可以比拟的,十石千斤,大多数盔甲都是挡不住的,何况还是六十段弓弩手。
段位这种衡量军队战力的称号代表眼前的这些士兵都是北凉军中的好手,手中的弓弩更是北凉王征战的利器,一连好几发。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倒是无妨,朱苟和他身边这女子,似乎不会什么武功,难免会受伤。
如果北凉世子身边的高手再偷袭,那就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武此吕可不希望有人在武当兵戎相见。
那天他是没有选择。
如果让沮渠蒙洵进去打扰,那死伤不可估量。
但是现在不同,在武此吕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能够化解,当然他还是站在朱苟这边的。
可北凉世子不这么想,怎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着鸟气?
世子回头看了一眼悠闲的虚连题。
虚连题却没有劝解的意思。
咻!
黑压压的箭束直直射向朱苟等人。
距离近,武此吕都紧张了起来,赶紧使出浑身解数阻挡。
“给我射,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阻挡多少!”北凉世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然后扭头向院子里的美人,问道,“小鲤鱼,怎么样,出气了没?”
里面的女子皱起眉头,不理会他。
随着嗒嗒嗒的声音,地上的箭矢堆积越来愈多。
北凉世子身边的人突然出手,袭向朱苟。
武此吕早就有了防备,硬生生接了对面几人几掌。
间隙间,朱苟被一箭射中肩膀。
被他拉到身后的起居注霎时都紧张了起来,不由地埋怨,叫你这破嘴这么毒,这下好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吧!
跛子就躲得更远了!
十九州回头一看,朱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