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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站起来,伸手从背上取下一把比她还高的巨剑,轰然插入地上,从远处看去,似乎整个亭子都在摇晃。
冯宝接过一把流水蓝之剑,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身躯笔直,单脚稳稳落在湖中荷叶上,水面只是轻微荡漾一层涟漪。
冯宝握剑而立,刚才柔弱的模样却一下子就变的气势凛人,等待着自己对手的到来。
菜花整了整红色护手,伸手握住巨剑由细小红绳缠绕的剑柄,微屈身体,往地上一踏,亭子地面塌陷半尺。
临空向着湖面跃去,亭中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们都揪着心,害怕她一下子落入湖中沉下去。
谁知菜花却也轻飘飘的踏在水面,单手握着巨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宝。
冯宝锦绣披风从肩上脱落,露出银色金丝飞鱼袍,披风飘落一半,他反手举剑,剑鞘划破空气,连同披风一起,穿过百米宽的湖面,径直插入一座湖亭红木之中。
被冯宝打八十分的起居注,早已乘船在湖心孤亭边停了下来。
起居注缓慢地顺着台阶走到湖心亭,取下背上紫檀木做的匣子。
匣子呈暗紫色,古文错边,一头宽一头较窄。
起居注缓缓从里面取出一把古琴,放在大理石雕刻的石桌上。
随后孤亭中响起一首《凤求凰》。
古琴声淳和淡雅,清亮绵远,松沉旷远,时如天籁清冷入仙,时如人语,对话古今,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细微悠长!
琉璃八角木亭子中,叹息的朱苟左手托着下巴。
右手平放在桌上,食指轻微地随着琴声律动,享受着古琴与鸟齐鸣之音。
看他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眉宇间却浮现出一种慵懒疲惫之态,仿佛世上之事也无聊到了尽头,又仿佛他要追求的东西如同这琴声一样,悠远悠长,贯彻天地,不可琢磨。
他微微扭头看向湖中,手依旧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敲动着脸颊。
冯宝手中流光水蓝之剑泛起层层光晕,对面的菜花此时已然踏水而来。
冯宝举剑齐眉,瞬间两道剑气如同龙游之气,在花间游走,避让着满湖稀松的荷花,掀起两道水柱直射菜花而去。
菜花凌空将手中巨剑朝冯宝远远扔去,旋转的巨剑轻松破开足以切金断玉的水柱。
冯宝举剑顺势卸掉巨剑的冲击力,转身扔巨剑擦身而过,再一个转身,借助剑身将巨剑调头,脚尖划过水面,一脚蹬在巨剑铁环上,在琴声之中倒飞立于另一座八角湖亭檐角。
在湖亭中的朱苟看到两人这种轻飘飘的表演,瞬间没了兴致,道:“你们和岸边无精打采的花,扭腰提臀的舞姬一样无聊!”
刚才还极力小心避让的两人听完,看了对方一眼。
菜花举起巨剑,在刹那间就将冯宝所在的亭子一剑劈得粉碎。
朱苟张口任宫女将葡萄放入嘴里,吐掉葡萄籽之后,大喊道:“菜花,你要是输了,今晚就没有鸡腿了!”
菜花听完,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刚才还热的不行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亭中弹琴之人短暂停顿了一下,琴声又响起。
冯宝一看菜花这气势,再用以柔克刚的话一定会被她劈死,柔和至高的气势变得杀伐凌天。
皇城中来来往往的人见到乌云漫天之景象,都不忍不住驻足疑惑。
宫中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却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尽显无奈。
湖面开始落下雨点,湖中的鱼儿一欢而散,阴沉的天空之下,一红一蓝两道影子火光四溅,百年老树支离破碎。
菜花左手雷电闪耀,仿佛要以雷霆之力击碎万物,湖边的柳树,湖中的荷叶,亭子,在两人暴力的摧毁之下,渐渐变得一片狼藉。
亭台之间的路桥被斩断。
一个霸道,一个柔和,湖水时常炸起,湖面被一刀刀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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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群鱼哗哗下落。
湖中孤亭琴声却没有因此而停下。
朱苟不由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忍不住拍手欢呼:“好看,好,好,好啊,打得好,菜花,揍他!”
不一会儿,一群人出现在湖岸上,朱苟看了中间的妇人一眼,无奈地朝着湖中喊道:“菜花~!”
两人闻声,在湖面对了一掌,各朝一边在湖面滑行。
菜花巨剑向后扔去,直接插入湖上亭中,握着巨剑在地上花开了一条口才停下来。
冯宝则向前撩起一道水柱,将自己往后推,飞入亭中抱着柱子转身,落在了另一座亭子顶端。
放眼望去,湖中百亭,所剩无几,冯宝转身看见贵妇,急忙禀剑低头。
妇人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天空乌云散去,阳光再次洒落一片狼藉的湖面,朱苟回到亭中,躺在旁边的紫竹摇椅上。
冯宝和菜花很快就踏水而来。
“有饭,有鸡腿!”朱苟扭头看了一眼两人,似乎对此颇为满意。
冯宝单膝跪地:“谢主子!”
菜花则憨憨地掏出左侧竹笼里的鸡腿,继续撕扯着。
孤亭中的琴声则则停了下来。
女子提笔在随身册子上写到:
【....六月一日,废帝朱苟,携原司礼监掌印冯宝,于宫中百亭湖园戏耍,朱苟性如孩童,不改以往,暗唤冯宝引导心智有缺的大剑士菜花,肆意宣泄,刻意摧毁亭台轩榭,百年垂柳尽数肢解,亭则十不存九.....】
朱苟往女子那里瞥了一眼,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