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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闲聊直奔塘湾镇而去,虽知道田芽子吃百家饭,也四处胡混打短工,偷鸡摸狗也不少有,这几年瞎混还他娘差点混成胡子,总有小娘们要他做男人,引起众怒混不下去偷跑了。
洗干净后的小伙,文文净净的,书生模样,不是拆白党混成胡子?
一路胡扯,堂弟对田芽子手段是敬仰万分,惊为天人,又尚可知背后的酸甜苦辣?
田芽子,本名肖田生。他爹是出了名的秀才,一心想读书当大官,祖产读掉一半。死读书成亲晚,奔
了才得一子。其母在肖秀才最后一次去考“举人”时,没有科举考试了,那应试也和举人考试一档吧。怕肖秀才在外找小的,挺个大肚子硬要跟着去,坐的竹杆轿子,颠的早产了,田间野外产下一子一命呜呼了。肖秀才试也考不成忙处理后事,一气之下放飞自我取名田生,到感觉有辱斯文后悔时,已经来不急,上了族谱板上钉钉了。受打击后身体也半垮了,也绝了“举人”老爷的梦,续了房亲,去职回老家办了个私塾造福乡邻。
我幼年,也去念了几年,和田芽子也是玩伴,后来家里忙要人手,就回去作田了。按我爹说的,作田的人,会写名字认几个字,识俩数,不容易被骗就成,读多了还不是作田的一个,能成老爷?
其实田芽子这人诗礼传家,什么也不差,就运气差,十五、六岁时,父亲走了,后母买通他偏房叔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理由把他赶出肖家门,踢出肖家族谱,家产被他们分了。只能吃百家饭,打短工,不是人还算机灵,早饿死几百回了!
闹聊着听他说前几年混了点钱,去做担货郎的小买卖,进货过卡子抖机灵不按规矩上孝敬,货被抢了,人赖在那村子赖成胡子半个,多的是大闺女小媳妇照应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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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又被赶出来了!
这群胡子就卡在贵溪至福建相通的路卡子上,小商小贩都要交点过路钱。
我们这百姓吃盐大部分去福建担盐吃,不用花钱,大部分人也没什么钱花消,过日子能省则省就成习俗了。夏日不农忙去了就帮工,晒海盐和提炼都要大量人手,挣的钱就买盐担回来。
普通百姓虽然胡子会不理睬,但总怕走多夜路遇上鬼呢,一般我们这也成了习惯,每家年长的人去,年长者办事牢靠有分寸,也不得罪人,人也会礼让三分,挣够买盐钱就担盐回来,钱多就多买精盐,钱少就多点粗盐身上不太留余钱招灾的。
宗族村落式的胡子,人多势众,民风彪悍,但也没有多坏,不伤人命,就是设卡子收点外花。
很多年以后听人说四零年左右被国家招去打鬼子,别的地方抽丁,三抽一,他们四抽三,虽然有钱可以买丁,几轮下来还是抽的干干净净,也几乎打鬼子死干净了,周边人从那以后也不拿他们亲属有看法了。
福建盐挑一次回来,足够用一年两年的,精炼海盐,做菜还挺鲜,粗盐腌肉、做腌菜用,没精盐吃粗盐也能凑活。
我们家传下来后代要吃福建海盐,为啥就不知道了,祖宗里有名医,传下来到现在也就只懂得点乡下的草药了,小病小灾还算对付,家传中出了不肖子孙与文盲害人不浅。
这年头见多了大脖子的,还生傻子,晚年政$府宣传才知道是缺什么碘什么的,海盐里碘还是可以的,万幸!听老人言,少吃亏上当,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