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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带着哭腔问:“博浩,你是不是病了?你怎么了?”博浩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嗓音有点沙哑:“黄明牺牲了。”
葛潇从没见过黄明,但是她知道黄明就是“拉面王”,是我党一名优秀的地下工作者,知道他身经百战,知道他传递出过无数重要情报,知道他是博浩心里的强大依靠。
博浩仰起脸,泪水还是流下来了:“从我到河南站那天起,他就一直在保护我,帮助我。默默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明知他会选择牺牲自己掩护我,我却没有及时去阻止他......”他说不下去了,手指大力按在眼睛上。
葛潇捧着他的脸动情地说:“博浩,黄明同志虽然牺牲了,你依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你,还有我!”
走进河南站的大门,李博浩没有再像往日那样习惯性地看向黄明的办公室,他目不斜视地径直上了二楼;在经过昨天黄明倒地的楼梯时,他连眼皮都没有抬。
因为他知道,此刻,每一扇门后、窗口处都有双眼睛在打量着自己。走进档案室,想起昨天自己迫切想找到黄明,再次提醒他立即撤离,而今人已故去......
他闭上眼睛,用力的把悲伤压抑在内心深处,他想收拾房间,但是看到房间里整洁干净,他知道石梅此刻也在默默地观察自己,不能失态,千万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没有走进档案室,而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因为此刻,他很厌恶与石梅同处一室。
听洪雪飞汇报完李博浩的状态,顾恩国揉着太阳穴叹气:“黄明在那种时刻还向李博浩攻心,是不是说明李博浩和他不是一种颜色?”
洪雪飞犹豫着没说话,顾恩国接着又说:“也许,那句话是怕李博浩冲动故而压制他的?”
洪雪飞声音很小:“黄明的事,站里议论是挺多的,都说怎么也不信他是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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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贪不嫖,人那么正派,他怎么会是共党?”
“你呀,你是被当局的宣传给骗傻了!真以为共党就是共产共妻的山大王?人家和咱们就是政见不同!论正气,人家丝毫不比咱们差。为什么共党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攻城略地?因为他们不会扒开黄河淹死自己的百姓!”顾恩怒极反笑地用拳头在桌上擂了几下。
洪雪飞撅起嘴:“是呀,人共党吃饱饭撑得跑这个地方来干嘛?有时间人多打下几个石家庄不比这解气?”顾恩国拿手点她:“小心你那张嘴,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去,把马亦然叫来。”
洪雪飞听见马亦然的名字,突然笑了:“站长,有件事情,您想听不?”见她露出一副小女儿的神态,顾恩国目光不觉温和起来:“说说看,什么事?”
“昨晚,马处长他们处的车轮胎被扎了,那辆车平时都是他在开。还有,他寝室的玻璃,被人砸烂了三块儿,他今早发现自己办公室门上被人糊了屎,他现在还在那大呼小叫呢!”洪雪飞明显的幸灾乐祸,顾恩国听了反倒纳闷:“谁干的,不可能是李博浩吧,他不是会弄这些鬼把戏的人。”
“当然不是李主任啦,黄明在咱站里人缘好极了,现在厨房、门卫、连扫地的老刘看见马处长都犯哮喘病,不吐口痰就喘不上气儿。”洪雪飞笑着说,顾恩国听了也笑。
笑完了,他又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于是厉声说:“你,去让丁俊没事儿到处转转,提醒他们适可而止,别和自己的饭碗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