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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搭在博浩的肩头,与他边走边聊:“吴可欣早恋的事情,我去学校了解了,你妈妈的心是好的,但是做法确实有点太直接,所以,你不要再记恨吴可欣的父母,更不要做触犯法律的蠢事!他们素质差,我们改变不了他们,就应该改变自己。人一生之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千万不要整天被一点小得小失影响了情绪。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每一次的挫败都是在积累经验,做人的格局有多大,你就能站得有多高,只有站得高,才能行得远。”
高一那年,母亲检查出乳腺癌。从那时起,为了不让母亲劳累,他学会了做饭;为了哄母亲开心,他努力学习。
高考时当一直心心念念以为他会报浙大的班主任听说他居然把第一志愿改成中国政法大学后,气得拍案而起。高考那年的暑假,母亲做了右侧**切除手术。
收到政法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李博浩跑向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说:“徐晶啊,调分局刑侦大队了。”于是,博浩又走进了天河分局。
接到门卫师傅的电话,徐晶笑吟吟地走下楼,她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的脸竟然只到他的肩膀。吃了膨大剂吗?怎么长得这么快?
大学二年级,母亲再次发病,左侧**也要做切除手术。医生说病理切片出来之前家属要做好癌细胞扩散的准备。
医生的话瞬间把父子两人打入了冰窖。
术前那晚,舅舅、舅妈一直陪母亲聊天到晚上九点多,父亲还没有来。
送走他们后,清冷的冬夜中,并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接受室友让烟的博浩突然很想抽烟,就跑步去医院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一盒烟,坐在住院部右侧小花园的一棵冬青树前的石凳上,接连抽了两根。
正当他准备起身回病房时,隐约听见树后有一个男人的呜咽声,那仿佛从灵魂深处一丝丝逃出来的悲痛一下子就揪住了博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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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的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痛。
医院,也许是有些人重生的地方,也许是有些人一辈子的伤心地。他叹气,起身欲走,忽觉那呜咽声有些耳熟,轻轻走进小花园,看见了坐在凳子上把脸埋在两掌之间的父亲的身影。
万幸是母亲的癌细胞没有扩散,但是二次的放化疗对母亲身体伤害很大,她的头发全部掉完。
这一次为了能够给予妻子更多的陪伴,父亲向单位提出离开领导岗位的请求。
走出回忆,博浩不禁偷眼看架着老花镜欣赏花木的父亲,他头发稀疏灰白,背也略驼了,博浩鼻子发酸,伸手掸了掸粘在父亲袖子上泥土,父亲扭头看看儿子,慈爱地笑了。
葛潇拿手机的手有点发抖,网上搜索到的时间廊旅馆和梦中一模一样,那面不规则的牌匾,那面盛开着白色、粉色的小花的花墙。“妈!”她大声叫。
昨晚入睡前,两口子不少说罗森的坏话,没责任心、见异思迁等等。早上起床后,他们心里猜度着女儿此刻的心情,都默不作声各自干着家务。听见女儿的叫,他们的心都不由哆嗦了一下,飞快来到女儿的房间。
“妈,我小时候你们领我去过开封玩吗?”两口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地互相看看:“没有哇,开封我也没有去过。”妈妈说。
爸爸想了想:“我开会去过一次,那是几年前了。”葛潇的目光再次落在手机上,轻轻地,好像在对自己说,也好像在对父母说:“我一定要去开封,立刻,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