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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国侧过头来,看着孙惕若点头道:“你这一身功夫俊的很啊,怕是已经可以沟通天地元气了吧?你爹教你的?”
孙惕若腼腆的一笑:“我这点微末功夫怕是还不入宋叔法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被子蒙兄救回家后顺手就练了几天,就感觉自己力气也大了,跳的也高了。”
宋安国微微一晒:“练了几天?没个十几年的功夫可练不出来,你倒是瞒的挺紧,我像你这么大可没你这身功夫。”
孙惕若假装惊讶道:“怎么可能,母亲说宋叔十几岁的时候就打的京城年轻一辈无敌手了。”
宋安国冷哼一声:“哼,那是他们不争气,天天就知道飞鹰走狗,不过打遍京城无敌手可不敢当,有几个人家学渊源,也是轻易不肯出手的,我怕是敌不过。”
孙惕若又道:“那现在宋叔拜了仙人为师,学了道法,京城应该没有几个能是您对手的了吧?”
宋安国哈哈大笑道:“小子想什么呢,道法是道法,武艺是武艺,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孙惕若还待问,孙立山领着众青壮却已经走进来了,呼呼啦啦一大群,有拿棍的,有提叉的,锄头菜刀也有几人,还有人提着公鸡,牵着黑狗,更有甚者提着夜壶马桶就来了。
孙惕若目瞪口呆,心说刚刚在墙边上还没看到这些家伙啊。
众人七嘴八舌有问哪儿出妖怪的,有出主意的,这个说公鸡血破邪,那个道黑狗血驱鬼,捧着夜壶的说让俩儿子尿了四五次,提着马桶的说这是新鲜的,不一而足,孙立山脸都黑了,赶忙止住众人言语,又关切的问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宋安国道:“还是让若儿跟你们说说吧,我先回去更衣,这一架打的,毫无来由,这黄老怪平时挺儒雅的,怎么发起疯来连句话都不听。”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到了孙惕若身上,孙惕若暗暗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抱着小黄鼠狼给众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只是说三剩儿被老鼠咬死以后尸体被大喇嘛带走了,看看还有没有救,黄老怪见报了仇也就退走了,也就没提小黄鼠狼的事,众人见他抱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没人多问。
众人听后无不大骂三剩儿净给村里惹祸,有的说家里丢了鸡是三剩儿引来黄鼠狼偷的,有的说家里家具被坏了是三剩儿引来的老鼠咬的,众人越说越气,就要去祠堂把剩下几个无赖拽出来行家法。
孙立山摆摆手,止住众人,道:“村里出了这等事,大伙也有责任,平时要能多多约束这几人,大体也不会出这等事,现下三剩儿已经死了,剩下几个也在祠堂受罚,所谓一过不二罚,这次就饶了他们,下次再犯,直接逐出村里,任其自生自灭罢,大家伙也要引以为戒,平常打猎捕鱼留一线生机,行事交友也切切不可结交匪类。”
众人见族长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追着不放了,天也快亮了,众人互道辛苦也就各自回家了。
孙立山陪着孙惕若一起回家,路上孙惕若好奇的问起这俩妖精的来历,孙立山道:“这个怕是宋叔更了解一些,我也是道听途说,以前听说这个黄老怪喜欢变换人形去私塾听老夫子讲课,吓坏了好几个先生,后来就有些离谱了,自己变成先生的模样去给蒙学讲课,有次过八月节,中午各家送的酒,老怪多贪了几杯,下午学生去上课的时候见它一会变人一会变黄鼠狼的,吓坏了好几个孩子,等大人们去捉它的时候酒也醒了,跑了以后也就没再听说它的事。”
孙惕若哑然失笑,这还是个冬烘妖,又问起那个黑无牙的来历。
孙立山接着道:“这个妖怪在咱们这里可是挺有名的,有的村子甚至有些给它立祠供奉的,不过也是恶名居多,十几年前山东大旱,咱们这边就靠挖野菜啃树皮勉强活着,偏偏这黑无牙把几个村子的稻种都偷走了,这下老百姓可就没法活了,有些人家宁可饿死女娃都不敢动种子的,当地百姓无计可施,求了几个大户,给立了祠堂,供了三牲,这才跟着几只偷吃的老鼠找到了它偷的稻种。类似的事还有不少,不过却也没听说它有直接杀人之类的事情。”
孙惕若奇道:“这家伙如此可恶,就没有哪家请几个和尚道士的除了它么?”
孙立山道:“倒是请过几回,不过都没治住它,一个是它道行太高,普通道士捉不住它,再说它也有帮手,据说跟它沆瀣一气的一共十二个妖精,还是按照十二生肖排下来的,其中鼠号“无牙”、牛号“运粮”、虎乃“山君”、兔号“捣药”、龙号“四灵之首”、蛇乃“食鹿神君”、马号“踏雪”、羊号“叱石”、鸡乃“司晨”、猴名“献果”、狗号“迎客”、猪为“黑面”名字起的挺文雅的。”
孙惕若愣了一下,这又穿古龙的绝代双骄来了?
孙立山见他没搭茬,以为他不明白,接着道:“这十二个妖怪平时不在一处,离咱们最近的就是这老鼠精黑无牙,听说几百年前就在离咱们三五里的凤凰山住着,后来被赶走了,看来也是被这次这个黄老怪赶走的,现在跑哪儿去了却不知道了。”
孙惕若点点头,黄老怪这也是间接的为周边村子除了一害了,黄老怪伤而未死,黑无牙又不敢去跟它拼命,想来凤凰山这群老鼠也不敢回去了。
孙立山又接着道:“别看平常这十几个妖怪不在一处,遇上强敌倒是会互相援助,这黑老鼠也不是没有神通广大的高人来降它,但是一来它会躲,二来躲不开了就请几个帮手,所以作恶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真正的降服了它,每次都是被治一次消停一阵,等风头过了又出来作恶了。”
两人说说聊聊就到了孙府门口,孙立山也就告辞回去了。
孙惕若回到府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回了后宅,后宅里两个丫鬟捣药趴在床上,常曦支着下颌靠在捣药身上,竟是都在等他回来,孙惕若心里一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常曦,常曦一个机灵睁开眼睛,唤了声:“少爷……”
孙惕若指了指捣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让捣药在这多睡会儿吧,这个小家伙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你帮忙给它放回去。”
常曦小声的笑道:“平常都是捣药抱着它睡的,我去把它放到捣药床上去吧,啊,还有捣药,正好让她抱着回去睡觉。”
孙惕若笑着摇摇头:“还是让她多睡会吧,这床也挺大的,我去里面咪一会就天亮了。”
常曦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也好,少爷丢了那几天这妮子还说要给少爷暖床呢……”说着说着自己先脸红了,接过小家伙扭头跑了出去。
孙惕若摇头笑了笑,将捣药挪了一个睡得舒服的姿势,自己轻手轻脚的到里面和衣躺下,累了一晚,精神却好,思绪纷乱,迷迷糊糊的觉得一会自己学了仙法长生久视,一会又被人打落深渊,再后来又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孩子,醒来已是泪流满面。
睁开眼睛,见孙夫人坐在床头,常曦和捣药站在一旁,常曦不住的拿眼镜去瞟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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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药被看的满脸通红,一下一下的去掐常曦。
孙夫人见他醒了,拿手绢给他擦了擦眼泪,道:“若儿,你可受苦了,回家了,有为娘在,不哭了啊~”
孙惕若晃晃脑袋,问道:“母亲,我睡了多久?”
孙夫人道:“你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孙惕若道:“不睡了,睡不踏实,我陪母亲用完早饭,还有好多事情想问问宋叔。”
孙夫人心疼的道:“昨天晚上怎么非得跟你宋叔出门,他是习武的,你一个文弱书生,万一哪一会儿你宋叔照顾不到岂不危险?”又回头一叠声的催着摆早餐。
孙惕若起身道:“母亲您病还没好,就别担心了,好好静养身体才是,宋叔这么大本事,怎么会照顾不好我。”
孙惕若搀扶着孙夫人走回她的房间,一路上孙夫人埋怨宋安国让儿子受了惊吓,早上还在哭,又吩咐周妈等用完早饭喊宋安国过来,她要好好的说他一顿,孙惕若不敢回嘴,只能怪周妈,母亲病还没好就让她下床。周妈苦笑着一一答应下。
等用完早饭,孙惕若好说歹说的哄着孙夫人去躺下,孙夫人也是神思困倦的很,便也没深究,回房休息去了。
孙惕若在花园空地上活动了下手脚,便去前院寻宋安国,周管家却说他已经出门了,还说孙惕若如果寻他,就去黄河边上找他。
孙惕若便回房换了身衣服,叮嘱好两个丫鬟,寻思宋安国可能没吃饭,找了个包袱,包了些酒肉,便出门向北往黄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