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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去看呐,郑大老爷又要公开审案啦!”
夏宇他们正闲逛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喊县令郑大老爷又要审案了,顿时飞奔了过去。
这可是个大热闹!
他们在野猪屯时就听说县令郑名荫喜欢公开审案逞威风。这回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县衙,看看这个县令郑名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本来夏宇他们就逛到了县衙附近,所以没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县衙大门外。
俗话说,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句俗语甭管说得是不是太过绝对,但也道出了县衙大门及其两边围墙的结构是“八字朝南”的,所以县衙大门外就形成了一个等腰梯形的小广场。
县衙门前的这条街很是繁华,商铺摊贩密密麻麻,但是县衙大门外的小广场上是没有人敢去摆摊卖东西的。别说县衙小广场了,就连正对着县衙大门的街对面,因为立着一面正对着县衙大门的照壁,两旁也没人敢摆摊做买卖。
这就是官府的威严!
“衙门重地,不准喧哗!”
四个守在县衙大门外的皂隶低喝道,顿时就给了嘻嘻哈哈的夏青松一个下马威。
夏宇他们赶紧小心了起来,低头跟在别人后面走进了县衙大门。
进了县衙第一进院落,林冲见守门的皂隶没注意他们后,才小声感慨道:“这就是县衙啊,真气派!真威严!”
“还好吧,我这是第二次进县衙了!”
甘宁脸色如常地说道:“不过上次我是跟着我爹来公干的,当时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甘宁,跟我们说说这县衙呗!”
夏青松笑着道。
他才没有真的被守门皂隶的下马威吓唬到呢!
甘宁点了点头,而后指着进门后的左手边道:“那里是县衙的膳馆和监狱。膳馆就是官吏的食堂,当然,有品级的官员很少去吃;监狱就是拘押罪犯的地方,之前黄飞熊他们家就曾在里面拘押过,不过如今听说他们已经被发配到矿上去了。”
夏宇他们边听边点头,目光随着甘宁手指移动。
至于黄飞熊之事,他们都没怎么关心在意。双方以往都不认识,也就在乡兵团练中有些交集,而且关系还不好,自然是不在意的。
甘宁叹了口气,他倒是和黄飞熊从小斗到大,如今回想起来感觉还有些复杂。
压下些许杂念,甘宁又指着进门后的右手边道:“那里是寅宾馆和三班衙役的办公之所。寅宾馆是外来官吏暂住的地方,夏宇你们的大表哥萧营正前段时间可能就住在这;三班衙役就是快班、皂班和壮班,快班的捕快、皂班的皂隶、壮班的民壮都在这里有办公休息之所,一个多月前来我们南平调查贩卖私盐案的陈捕头就是快班的头头之一。”
如此,县衙的第一进院落就被甘宁简单介绍了一遍。
接着,夏宇他们跨过仪门进了第二进院落。
“廉生威!公生明!”
吕猛抬头把仪门上方正反两面的字念了出来。
“识字就了不起了啊?”
汪卫国小声地嘟哝道。
吕猛耳尖,当即怼了一句:“识字当然了不起了!”
夏宇虽然看到了二人的小冲突,但已习以为常。
他们二人早就有些不对付,大概是汪卫国不太服气吕猛当伍长,而吕猛则觉得汪卫国有些趋炎附势,也看对方不太顺眼。
甘宁继续介绍起了县衙的第二进院落。
“左手边是兵房、刑房、工房三个部门的办公之所。上次和萧营正一起来南平巡察的兵房郑正祥郑典史、工房陈旺陈副典史就在这边办公!”
“右手边是吏房、户房、礼房三个部门的办公之所。上次和萧营正一起来南平巡察的户房张禾张典史就在那边办公!”
第三进就是县令审案的县衙大堂了。
这里夏宇他们是不准进去的,只能站在大堂外的木栅栏边上围观。
“哎,郑大老爷还没出来啊?”
夏青松三两下的就挤到了前面的木栅栏边上了。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秃顶大叔看了夏青松一眼,说道:“第一次来看郑大老爷审案吧?”
“是啊!哎,你怎么知道?”
夏青松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时夏宇他们也跟着挤了进来。
秃顶大叔淡定地说道:“看过一次郑大老爷审案的就知道,郑大老爷每次公开审案都会让皂隶放两百人进来旁听,没到两百人是不会开堂审案的!”
“还有这怪癖!”
夏青松很是诧异地说道。
“嘘~”
秃顶大叔示意夏青松小声点。
旁听的夏宇也是才知道县令郑名荫还有这癖好,以前在乡下时只是传闻他喜欢公开审案逞威风而已。
这时县衙大堂里面还没人,也就大堂门口站了四个守门的皂隶。
于是趁着这难得地进入县衙的机会,夏宇干脆仔细观察起了县衙大堂的摆设。
正对着大堂大门的北面小月台上有一张三尺宽的案桌,上面规规矩矩地摆放着文房四宝、令箭筒、惊堂木等物。都不用脑子想,这肯定是县令审案用的法桌。
法桌后面有一张……
嗯?
怎么是躺椅?
不应该是官椅或太师椅吗?
夏宇一阵诧异,难道县令郑名荫肾亏腰不好,所以不能久坐,得躺着审案?
这又是没听说过的啊!
夏宇暂时略过这个疑问,继续观察县衙大堂的其它摆设。
躺椅后面是一架屏风,估计长有三米、高有两米,屏风上画的是海面上冉冉升起的一轮朝阳。
屏风的再上面还悬挂着一块金匾,上书“公正严明”。
奇怪的是大堂中央还有一左一右两块扁平的大青石,大青石上面还被磨得光滑油亮,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人来齐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夏宇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来围观审案的人真不少,都把大堂外的木栅栏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升~堂~~”
突然,大堂的屏风后面有个拉着长长调门的中年男高音响起。
接着,从屏风后面一左一右走出两排持红蓝水火棍的皂隶。
夏宇心思一动,屏风后面应该还有个后门,不然一架屏风后面怎么好藏下二十名皂隶?
“威~武~~”
两排皂隶分左右站在大堂东西两边后,当即用水火棍不断嘚嘚嘚地敲击大堂的青石地板。
最后,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留着五绺长须的老者迈着龙虎步慢悠悠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夏宇瞬间就判断出,这名老者应该就是县令郑名荫了。因为对方穿着楚国中级官员的蓝色官服,胸前的补子上还绣着一只迈步展翅的溪鶒鸟图案,而溪鶒鸟就是楚国七品文官的补子图案。
县令郑名荫身旁还有一名五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他落后两步跟着上了堂。此人应该是县令郑名荫请的师爷,传闻中的那个师爷洪文杰。
“等等,县令郑名荫后面怎么还跟着四个手捧瓜果糕点的俏丫环呢?”
夏宇惊诧地差点喊出了声。
这时夏青松扯了扯夏宇的衣服,小声提醒道:“哥,跟着大家下跪啊?”
下跪?
夏宇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按照楚国律法,他这个正式武道学徒虽然见了八品及以下官员不用跪拜。但是县令郑名荫却是七品官员,夏宇除非什么时候成了九品武者,否则就得乖乖下跪。不然就是犯了藐视上官之罪,要挨板子进监狱的。
得,自己这是一不留神就上赶子跑来给人当孝子贤孙了!
跪吧!
这也不是很丢人,毕竟对方年纪跟他死去的爷爷差不多大了!
虽然县令郑名荫看着只有五六十岁,其实已经六十多将近七十岁了,只是出身大族,日常保养得好。
“起来吧!”
等县令郑名荫坐下,不,躺下发话后,大堂外的夏宇等来旁观审案的人才能重新站起来。
啪——
郑名荫当即把拿在手中的惊堂木往躺椅的扶手上一拍,喝道:
“来人呐,带人犯杨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