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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吊绑在横梁下的黄大聪痛得本能抽搐,身体拼命扭动死命挣扎,最终哀嚎道:“我招!我招!陈大人,我招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点招供多好,也就没必要遭这番罪了!”
陈捕头挥手让手下停下了行刑,还让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老老实实交代你们黄家贩卖私盐的详细情况,时间,地点,参与人员,背后主谋……”
准备好记录审讯笔录所需的纸笔后,陈捕头再次警告道:
“我明着告诉你,我们会把你的供诉跟你弟弟黄大明的供诉做比对。你如实交代的话,我还可以算你立功赎罪,加上你应该只是从犯,从轻判下来很可能免去死罪。但你要是敢耍花招欺骗我们,不但你还要继续受刑,你的婆娘、三个女儿和唯一的儿子都不得好过!”
接下来,一问一答的,陈捕头逐渐了解了黄家这条私盐贩卖上下线的情况。
黄家的上线是一个私盐匪帮。具体情况黄大聪不太清楚,反正每次都是那么八九个人来交货。匪帮的头领姓甚名谁黄大聪也没资格知道,但他知道对方头领的绰号叫“独眼狼”。而且黄大聪有一次还见过对方,独眼狼人如其名确实瞎了一只眼睛。
私盐匪帮的位置黄大聪也不清楚,但不用猜也知道就在西部的某处沿海区域。然而沿海区域大着呢,不撒上几万人手很难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地。他们每次交货,都是在土台岭西边的一个小山坳中,位置离南边的流沙河相距不是很远。
黄家的下线是杨船夫。据说是黄家看重杨船夫日日操船往来白茅河上下游捕鱼运货,发展成下线的话顺带贩卖私盐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四月初四这天杨船夫家被灭门,黄大聪知道的确是独眼狼派人干的。此前数月因为杨船夫拖欠去年下半年的部分盐款就闹得很僵,杨船夫还口出狂言说没有他姓杨的独眼狼和黄家都得喝西北风。后来他不但不交出拖欠的那部分盐款不说,还威胁要增加他的分账比例。而后就被愤怒又冲动的独眼狼派人灭门了。
最后说到黄家。黄家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贩卖私盐的,黄大聪不知道也没敢去问。因为所有参与贩盐的黄家族人都要求少说话多做事。
黄大聪是八年前成为正式武道学徒的,不久之后就被黄氏族长即里正黄仁喊去谈了一番话,从而加入了黄家贩卖私盐的走私生意中。
每个月的初一、十一和二十一这三天,黄大聪就要和弟弟黄大明等族人去土台岭西边的那个小山坳中接货。为了隐蔽着想,通往那条小山坳的不是什么好路,只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他们只能用扁担箩筐挑着回来。也是因此,黄大聪和黄大明两兄弟就有机会对私盐下手。这些年积少成多下来,逐渐存了四五十斤私盐藏家里。
然而……
陈捕头越听下去,眉头就皱得越深,怎么回事?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口:“等等,黄鸿志呢?你们黄家的九品武者黄鸿志应该也参与私盐贩卖中了吧,甚至就是私盐贩卖的主导者之一,你怎么一句也没提他,不会是还妄想包庇他吧?”
“大人,我没有,我也不敢啊!”黄大聪吓得连忙辩解了起来,“大人你想想,我都招了那么多了,至于包庇三堂兄吗?但是三堂兄他真的没有参与过黄家的私盐贩卖,这我还是知道的。平时他就喜欢独自待在自家的庄子里,除了年节祭祖之类的活动,跟我们来往不多!”
陈捕头听完解释后,起身踱了几步,心中很是想不通。
黄大聪此人这些年过惯了好日子,看他之前只撑到第二道火刑就受不了招供了,就可知道现今的他不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了,应该没胆量说谎话。
再说,黄大聪自己刚才也说了,他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的全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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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差黄鸿志的这点了,没必要去隐瞒。毕竟黄鸿志只是黄大聪出了五服的堂兄,黄大聪不可能分不清妻儿和同族堂兄哪边对他更重要。
“但是,黄鸿志怎么可能没有参与私盐贩卖呢?”
陈捕头就是感觉这里解释不通。
毕竟他刚刚通过黄大聪的供诉粗略算了一下,贩卖私盐每年能带来上千两银子的收益,黄鸿志不太可能扛得住诱惑不参与其中。而以黄鸿志九品武者的实力和在黄氏一族中的地位,他只要参与其中就能很快成为贩卖私盐的主导者。
再者,黄鸿志他家以前虽说有着一两百亩水田,但短短十来年就膨胀到上千亩之多就有些说不通了。除了强取豪夺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可是正当买卖得来的。这部分正当买来的水田少说也有三五百亩,就按照荒中县中等田的成交价一亩十两来算,黄鸿志至少也要花费三五千两银子。而他家原本只是乡下小地主,哪来那么多钱?
黄鸿志九成九参与了私盐贩卖之中,而且还是里正黄仁背后的那个真正的主导者。
只是这个人城府很深,早早就未雨绸缪,提前把自己从私盐贩卖之中摘了出来,藏入了暗中。
陈捕头问道:“所以黄鸿志有没有参与私盐贩卖之中,你是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不能完全确定他没有暗中参与吧?”
“呃——”
黄大聪想了想后,点头说道:“恐怕只有族长知道三堂兄有没有暗中参与吧。”
“黄仁吗?”
陈捕头智珠在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