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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两天。
到四月十一日傍晚时,夏宇他们又学会了刀战枪战的三人及四人配合。同时,夏宇经过努力后也能时不时射中五十米距离的固定人头靶了。
就是还没轮到夏宇他们第二什操练那架车弩,让堂弟夏青松等得有些焦躁了。
晚饭后的蹴鞠场上。
“哈哈哈——我三比一赢了!我三比一赢了大狗熊了!我终于亲手赢了大狗熊一次了!”
甘宁双手叉腰激动万分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随后,他还不忘追上黄飞熊嘲讽道:“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再三再四的挑战我兄弟夏宇,门都没有!”
“滚滚滚!”黄飞熊恼怒地推开烦人苍蝇甘宁。心中积郁无处发泄的他,一脚踢飞了高个捕手刚捡回来的皮球。
他能不郁闷恼怒吗,大前天是三比二输给了夏宇,前天恰好是三比一,昨天更是被三比零的比分剃了个光头,因而才有了今天跟甘宁的资格赛。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万万没想到十几年的手下败将甘宁跟着夏宇学了几招后,居然也轻易地打败了他。那种奇怪的排兵布阵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其实他最近两次比赛也想依葫芦画瓢地学那种排兵布阵的,但他第一次输球时为了说动夏宇再比一次,又赌咒发誓过绝对不学。
唉,怎么办?
“夏宇,好兄弟,非常感谢!”
当晚,甘宁为了感谢夏宇让他亲自赢了黄飞熊一回,又请夏宇偷溜出去乡里的饭馆吃饭。
这回他们运气不错,没有再撞见甘捕长了。
不过他们返回乡兵营地准备翻越栅栏时,却发现第四什什长杨泰正好从不远处的一段木栅栏上跳了进去,显然之前也偷溜出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下悄悄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嘿!”
突然蹿出的甘宁还恶作剧地低喝一声,没想到竟然吓得前方杨泰打了个哆嗦。
甘宁戏谑地嘿嘿笑了几声,继而偏头跟夏宇道:“你看,我说他是伪君子没错吧?大前天晚上还一本正经地教训我们,今晚还不是一样偷溜出去耍!”
杨泰平缓了一下急促地呼吸,然后用极其阴沉地目光瞪了甘宁和夏宇两眼,也没解释什么,就捂着胸口回了第四什的营房。
甘宁愣了好一会儿,才讪讪道:“什么嘛,不就故意吓了他一跳吗,至于用那种眼神瞪我吗?”
夏宇也不解,难道今晚杨泰溜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直到三天后,他才知道其中干系重大,他俩差点还被牵连其中。
四月十四日,三更半夜时分。
南边的乡集有一处突然腾起了一片火红,继而传出阵阵“着火啦”“救火啊”“杀人啦”之类的嘈杂声。
不久,乡里飞奔过来几人。他们在营地大门外嚷嚷着又有流匪潜入乡里,还烧杀抢掠了杨户长家,让乡兵赶紧去支援……
这顿大喊大叫,立马惊动了整个乡兵营地的人,继而油灯火把逐一亮了起来。
“流匪?还烧杀抢掠了我家?”
杨泰奔出营房,先是不敢置信,而后泪眼婆娑踉踉跄跄地从刚打开的大门冲了出去。
“又哪来的流匪?”
“是啊!也太猖狂太无法无天了吧!”
“竟敢这时候潜入乡里烧杀抢掠,简直是不把我们乡兵放在眼里啊!”
“……”
夏宇他们起床出来后,也是一阵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集合——”
“乡兵各营队!在各自营房前集合!”
乡兵团长王军的大嗓门响彻整个乡兵营地。
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听令行动了起来。
“立正!”
“稍息!”
“报数!”
随后,十个乡兵队各自整好队伍后,立马跟着各自队正去拿兵器,然后小跑着冲向乡里。
而乡兵之所以还要去队正那拿兵器,也是因为晚上乡兵的刀枪都统一存放在各自队正那里,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这是怕乡兵之间起了矛盾,导致激情杀人。据说几十年前有过一人一晚上杀了整个通铺队友的案例。
“快快快!”
路上,队正徐开泰大喊着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夏宇出了营地大门被冷风小雨一吹,突然散去了刚刚那股同仇敌忾的热乎劲,心里反而有些发毛了。先是乡兵集合前夜杨船夫家被流匪灭门,接着今晚连乡里的户长家也被流匪烧杀抢掠,这南平乡怎么了,也太危险了吧?
“哎哎哎,乡兵来了!”
“来了也没用,流匪已经逃了!”
“帮着救火吧,这小雨也扑不灭这大火啊!”
“……”
夏宇他们赶到杨家时,发现杨家黑烟滚滚大火熊熊。周围不少乡民端着脸盆提着水桶都不敢靠近,都说流匪点火前洒了不少火油助燃,恐怕杨家主仆一共二十几口人的尸体都快烧成炭灰了。
“徐开泰,你带着新兵队的人去救火!”
乡兵团长王军大声吩咐道。刚才他在各队集合领兵器的时候就先一步赶到杨家了,可惜还是没堵到流匪,据乡民说早逃没影了。
接着,王团长又立马安排了其余九个乡兵队各自的任务。吩咐几队去封住乡集的道路出入口,又几队去各个街道岔口设卡检查,剩余几队去挨家挨户的搜查流匪。
虽然都知道抓到流匪的可能很小,但尽人事听天命吧!
随后,徐队正跟乡民借来工具,带着夏宇他们冒着浓烟热浪端盆提桶地泼了一阵,发现连大门的火都没泼灭,那个糟心啊!
“杯水车薪,有个屁用!”
徐队正摸了摸被火浪烫得都打卷了的头发眉毛,抱怨了一句。
特别是大门外还有个被乡民们拦住的杨泰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爷爷”“爹啊”“娘亲”,喊得徐队正都心烦气躁了。
“第四什的留在这继续泼水,特别是看住你们的杨什长!其它几什的人,跟我去四周隔断火势,防止大火蔓延到左邻右舍!”
徐队正狡黠地下了命令后,夏宇是第一个带着队友跟上的。
夏宇知道杨家这火太大,又没有前世专业灭火的高压喷水枪,靠脸盆水桶泼水根本灭不了。
他估计徐队正大概也是知道泼水灭不了火,又不好说停下不灭了,干脆找个借口说去四周隔断火势防止蔓延。
“阿宇,阿宇。”
夏青松推了推夏宇,挤眉弄眼地道:“嘿嘿,徐队正也耍滑头嘛!这杨家大宅子建有青砖围墙,又跟左邻右舍隔着街道巷子,还下着小雨,早就隔断了火势,他这是让我们去遛弯遛闲以及遛遛搭搭啊!”
“看透不说透!”夏宇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小声提醒道,“别让徐队正听到了,不然给你小鞋穿!”
等夏宇他们跟着徐队正磨磨蹭蹭地溜达了一圈回来后,一直哭嚎的杨泰这时也起了变化。
“嘿嘿…哈哈……一把大火把我全家烧没了……爷爷爹娘你们都没了……”
他突然神经质般嘿嘿哈哈了起来,接着猛然挣脱开队友的阻拦,跑到乡兵团长王军和队正徐开泰的面前,指着火势熊熊的自家大宅子叫嚷道:
“王团长!徐队正!我知道杀我全家的凶手是谁!不是流匪干的,是里正黄仁干的!一定是老杂种黄仁干的……”
众人惊愕,这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放屁!杨泰你他娘的疯了吗,这关我爷爷什么事?你死全家了也不能胡说八道胡乱攀咬别人啊,你他娘的是疯狗吗?”乡兵队伍中一个络腮胡少年激动愤恨地蹿了出来骂道。
这人,可不正是里正黄仁的孙子黄飞熊嘛!
“是啊杨泰,无凭无据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乡兵团长王军出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