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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上午。
此时,与屯子隔河相望的东岸芭蕉林中一片热闹,二三十个穿着无袖短褂的少年郎分成一大一小两个松散团体闲聊着。
“疯狗不会是知道大犇成了准武道学徒,怕了不敢来了吧?”
人多的那个团体中有人抱怨道,想来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伙少年都姓陈,属于野猪屯陈氏本地人,这里有差不多二十人了。他们之中,年纪小的才十岁出头,如夏宇二姐夫他大哥家的双胞胎陈金龙和陈金虎;年纪大的就是今天比斗的主角牛犊子陈大犇、傻春陈大春、陈大龙、陈大牛、陈铜子几人。
也就是因为后天是乡兵团练报到的日子,这里一半的人都得去服兵役,所以这几天他们才有了清闲。否则早就被父母揪着耳朵下地干农活去了。
“知道怕的话,他夏宇外号就不叫疯狗了!不要急,接着等,等会比斗开始后看我怎么把他揍成死狗!”
人群中心,被众人恭维的一少年说道。
这少年比周围其他人高了大半个头,八成新的无袖短褂上也不像别人那样补丁摞着补丁,胸膛和胳膊上露出的肌肉更是鼓鼓囊囊的,壮得跟一头小公牛似的。
“大犇说得对,就得狠狠揍他娘的!”周围少年纷纷叫好。
很显然,人群中心的那个少年就是今天比斗的核心主力牛犊子陈大犇了。
“我觉得大犇说错了!”
众人惊愕地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见这人满头小辫子、右脸颊上有块铜钱大小的暗红色胎记,他自信满满地道:“有我陈铜子和大牛、大春三人今天就赢定了,大龙都不一定要上场,更何况是大犇你这个准武道学徒呢!”
“就你们仨,吹牛吧?”
旁边立马有人不服气,出口质疑了起来。
“吹牛谁不会啊,光疯狗一人就能顶俩。他们另外还有四人,我方就单单陈铜子你们仨的话怎么赢?”
“就是,难道你陈铜子一夜之间突飞猛进,也成了准武道学徒?说什么狗屁笑话呢,嗤——”
倒是牛犊子陈大犇对他这个堂兄弟比较了解,眉头挑了挑,问道:“铜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铜子没理会那些嘲讽他的小伙伴,而是朝芭蕉林另一个小团体努了努嘴,嗤笑道:“我今早听说,他们竟然没一个人愿意参加这场比斗。所以疯狗他连比斗的五个人都凑不齐,只有他和猛子孤零零的俩人,哈哈哈······”
牛犊子陈大犇很是诧异地看向对面由外姓后来者组成的小团体,其他陈氏少年也嬉笑着朝对面指指点点了起来。
“没想到这些外姓人这么不团结啊?”
此时,芭蕉林中的另一个七八人小团体,也发现了对面陈氏少年们的指指点点。
“哥,姓陈的指着我们呢!肯定是说一些难听难堪让人难以启齿的污言秽语。咱们干脆跟他们干一架得了!”
小团体中有个少年跃跃欲试地道。
旁边一个跟他长得很像但老成一些的少年拉住他,连声劝慰道:
“青松,不要冲动!别和小宇那样好勇斗狠,这么斗来斗去有什么用,只会激化本地人和我们外姓人的矛盾!”
“再说,昨天下午不是传出牛犊子成了准武道学徒的消息吗?我们参加比斗也没什么作用,没一个达到准武道学徒的,参与进去照样赢不了,只不过多几个挨揍的人罢了!”
周围其他几人听后连连点头。
不过其中有个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少年,却反问道:“青柏,青松,既然我们参与进来也没用,那你俩还叫我们过来干嘛?我跟你说,我可没时间凑热闹,我还要回去帮家里干活呢!”
闻言,头前说话那个叫夏青松的少年惊讶地接过话头,道:“马老实,咱们后天就要去乡里参加乡兵团练了。之前又刚累死累活地忙完春耕,你家里人竟然还不让你休息两天,简直是无情无耻毫无人性?”
“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干的!”马老实连忙解释道,“昨天有户人家请我爹打结婚用的箱子和柜子,我想回去给我爹打下手!”
夏青松“哦”了声,也没兴趣继续问是谁家了。因为他一听就猜到是对面的陈大龙家,听说陈大龙跟隔壁村的那女的见面后非常中意,闹得他父母连换亲给傻子都同意了。
“别急,等他们比完你再走!”
夏青柏拍了拍马老实的肩膀,并解释道:“到时候一起帮忙劝劝架,拦着点,眼瞅着后天就要参加乡兵团练了,可别让陈家人把小宇和猛子重伤或打残了!”
“哦,那倒没问题。”马老实憨厚地点头,不过末了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先说好啊,我只劝架不打架啊!”
“瞧你那熊样!”
旁边另外几人笑话道。同时他们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不打架好,就劝劝架,这样事后应该不会招来陈家人的报复吧?
接着,几人又转过话头称赞夏青柏、夏青松二人讲义气有人情味。虽然家里跟夏宇家关系闹得比较僵,但是他们两人却还能不计嫌隙地维护对方。
“哪里,应该的……”
夏青柏、夏青松二人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那不是谦虚,那是真的不好意思。
要不是七天前小宇驳斥他们母亲不团结还搞内讧的一番话,他们也醒悟不过来,恐怕此时要么没来要么来了也是看热闹的。
“哈哈哈,同志们好!”
就在陈氏少年们自信爆棚地讨论着揍完夏宇吕猛后去哪里蹴鞠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招呼声从远处传来。
同志们?啥意思?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一时竟无人回话。
“等了有一会儿了吧,同志们辛苦了!”
夏宇边走边招手,热情地朝看过来的一众少年们打起了招呼。
只不过他手上此时还抓着一大把烤串,所以怎么看都觉得嚣张没诚意。
“同志们见谅啊!”
面对众人的怒目而视,他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解释道:“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早饭后出去溜达了一圈让我逮着了一只鳄鱼。我一时嘴馋就和猛子搞起了烧烤,为此耽误了一点点时间。让各位久等了,抱歉啊!”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简直是往火里浇油。原来大家在这里等的时候他俩却在搞烧烤。
不当人子,太气人了!
陈氏少年这边,顿时群情激愤了起来。
“狗屎玩意,去死吧!”
“铜子你们记得要往死里揍他!”
“杂种······”
此情此景,夏青柏和夏青松也是尴尬得要死。我们刚刚还在想着待会儿怎么帮你求情劝架,但你一来就把对方都给惹怒了,这让我们怎么办?
面对将近二十号陈氏少年的怒视和咒骂,夏宇和猛子坦然自若地走了过来。
只不过猛子的镇定是强行假装的,而夏宇则是真的自信满满。
夏宇昨晚虽然从猛子那知道了牛犊子陈大犇也成为了准武道学徒的消息,但他根本没怎么把对方放在眼里。养牛场吃饲料长大的肉牛,就算外表看起来和野牛一样强壮,两者的战斗力也不会是一个等级的。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甚至今天早饭后,他还有闲情逸致到鳄鱼潭去溜了一圈。
这不,运气不错,又让他捕杀了一头接近
米长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