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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翻白眼:“她要嫁,我还不想娶呢!”
“为什么?!”吕猛惊讶的声音都变大了一倍,接着左右张望了一下,他又低声劝道,“她长得也算蛮标致了,咱们这出身的,能把她娶回家就偷着乐吧!”
夏宇撇嘴:“你什么眼神?就陈小凤那样的还没我幺姐长得好看呢。又动机不纯不是真喜欢我,最主要的是她不是我喜欢的菜,刚才我已经拒绝她了!”
接着在猛子的追问下,夏宇又把他怎么辛苦编故事飚演技的委婉拒绝陈小凤的整个过程讲了一遍,满足了猛子的好奇心。
吕猛最后啧了啧嘴,评论道:“就算女方动机不纯,但能有人跟你当面表白还是蛮有面子的一件事!”
夏宇笑了笑,确实如此。不过转而又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傲娇样,道:“再过九天咱们就要去参加乡兵团练了,也算是成年男丁了,区区儿女私情怎可放在心上!”
吕猛看见夏宇装逼就生气,因他想起了今早才得知的一件事。然后他一巴掌拍开了夏宇勾着他脖子的右手,恨铁不成钢地道:
“阿宇你昨天太冲动了!你就不该答应他们去芭蕉林比武的,牛犊子估计都快要成准武道学徒了!更不该答应五人轮战的方式,如今我们这边除了你和我,还能叫来谁?”
夏宇暗自苦笑,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也是昨晚才恢复前世地球记忆的。没想到今生转世到一个武道世界后,他会长成一个冲动急躁要面子的少年,被人一激就中计答应对方去小树林打群架了!
关键是,己方没有对方人多啊,这样会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
猛子叹气:“让你爽约不去吧?”
“可……”
夏宇心中一喜,刚想说“可以”却被猛子打断了。
“可是阿宇你好面子,就算被打死也干不出爽约不去的事!”
“不是……”
夏宇觉得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了,如今已经觉醒前世记忆的他跟以往那个冲动急躁要面子的夏宇可不一样,但还没等他说完又被猛子再次打断了。
“不是个人面子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说,如果这次我们爽约不去,他们陈氏本地人会以为我们外姓人都懦弱没骨气,今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
是这样吗?
夏宇张了张嘴没话说了,看来这次小树林的群架关系重大,是非打不可了,老子这是要被逼上梁山的节奏啊!
“我中午问问你堂哥堂弟他们,唉——”
猛子说着说着又叹气不说了,大概也是知道夏宇家和他小叔家的恩怨纠葛,所以对中午之行不抱多少希望,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夏宇摸了摸肚子,因他想起自己早饭时的新发现,或许此次比武因此另有转机也说不定。他拍了拍猛子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吕猛敷衍地点了点头没说话,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夏宇家的水田旁了。
水田早几天前就让猛子他爹帮忙一起犁完耙好,此时只需把水稻秧苗插入泥里就完工了。
“小宇,猛子。”
夏母回头拿秧苗时恰好看见二人,笑容温婉地道:“这几天累坏了吧。估计忙完今天就能全部完工,明天开始一直到参加乡兵团练前你们就能好好休息了!”
夏宇本来想调皮两句的,不过望着夏母粗糙额头上模糊的“刺配东荒”刺青时,心不知怎么就刺痛了一下,他乖乖地点了下头。
一旁他二姐夏雪的额头上也有这样的流犯刺青,倒是十年前废太子案发生时夏宇和幺姐夏晴未满十岁,按律流放时不需刺青。
“哼,愣着干嘛,还不干活?”
夏晴就看不惯夏母对夏宇的各种好,气哼哼地数落起了夏宇。
“人家十六岁都娶妻生子当家里的顶梁柱了,就夏宇你连自家插秧还拖拖拉拉……”
夏宇暗自撇了撇嘴,人家十六岁都嫁人生子当娘了,就你十八岁了还高不成低不就地嫁不出去。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他已不再是昨天那个说话没把门的少年了,要不然还不得气的幺姐红眼睛掉眼泪。
唉,另一边低头插秧的陈实暗自叹了口气,小姨子和小舅子又杠起来了,他这个做二姐夫的只好站出来转移话题了。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提高嗓门跟并排的猛子他爹吕有田聊了起来:“吕叔,你租佃的那几亩水田还是五成佃租吗?”
吕有田:“嗯。”
怎么就一个“嗯”呢,陈实继续尬聊:“我听人说,咱们东荒岛的佃租不算高,内陆六成佃租的都常见。”
这会儿功夫吕有田醒悟过来了陈实的用意,也组织着语言想把话说长一点:“是啊,老家那收七成租的都有。”
或许是因为跛了一只脚的缘故,吕有田平常跟屯里人话语很少,跟熟人也就多聊一句半句而已。
接着夏宇二姐夏雪和夏母加入了这个话题后,两人才告别了尬聊模式。
众人边干活边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他们外姓人被屯长和里正打压针对这事上来了。
“……原本登记是亩产一石半的中等田,这些年陆续被更改为亩产两石的上等田。这样每亩每季就要交六十斤谷子了,得多交十五斤呢。夏秋两季加起来的话,每亩就要多交三十斤。这些黑心肠的……”
听着一向温婉示人的夏母抱怨田税的增加,夏宇暗自咬了咬牙,脑子也彻底从陈小凤表白后的得意与飘飘然中挣脱了出来。
楚国的税收可不止田税,除了十税三即
%的田税外,还有丁税和捐税。成年男丁每人每年要交上百文的丁税银;还有总括保国平北捐、保民平妖捐、保安平匪捐、过桥过路费等的捐税每年也要数百文。
除了收税,还有秋末的徭役。而夏宇猛子今年年满十六岁后还要代表自家服兵役,即参加九天后的乡兵团练。
“陈二哥,今年还是你去参加乡兵团练吗?”
猛子话刚问出口,就知道自己说话欠考虑了,怎么就嘴欠聊到这了。
果然,不等陈实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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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内情的夏宇二姐夏雪和幺姐夏晴就抱怨起了陈父陈母的偏心。
夏晴收到姐姐夏雪递来的眼神,于是装作心直口快地道:“姐夫,你爹娘也太过偏心老大那房了吧?你都连续好几年代表你们家去服兵役了,再这么偏心下去你们要不干脆分家算了!”
陈实装作没听到最后那句分家的话,尴尬的解释:“我娘说大哥春耕时扭了腰。”
哼,窝囊男人。
在场的谁不知道这是陈母惯用的借口,也就欺负小儿子陈实人老实。
最后,大家叮嘱夏宇和猛子参加乡兵团练时不要出风头。围捕猛兽和妖兽时,冲锋在后,撤退在前……
反正核心意思就一个,夏宇和猛子都是流犯身份,就算犯险立功了也没机会选入城卫军或东荒都。
猛子他家也是流犯出身,听人说是因猛子他娘被当地一地痞侵犯致死,猛子他爹差点当场打死那地痞了。事后那地痞家使关系报复,使得猛子父子流放东荒。
听着夏母絮絮叨叨地叮嘱,夏宇开玩笑说:“娘,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那我跟大表哥一样改姓入赘别人家过好日子算了?”
这话一说,夏母的眼泪水瞬间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二姐和幺姐发现夏宇把母亲气哭了后,顿时数落起了他:“二姑父有三个儿子,我们家却只有你一根独苗。你改姓入赘的话,岂不让爹娘断了子嗣传承……”
夏宇也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会气哭母亲,赶紧乖乖道歉:“玩笑,玩笑,娘你别哭了,姐你们也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