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人遇害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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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早上勘测过，信誓旦旦地说那里很干净的。”

“罗盘坏了，我有个怀疑，可能我那个罗盘，就是杀害老人的凶手弄坏的。大白天的，阳光强烈，它竟然敢现身，我估计，它不是普通的鬼物，说不定根本不是鬼物，而是…”

“妖怪？”蒋曼为自己冲口而出的字眼吓了一跳。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过去帮不上忙喽。”

任昱明闭目养神，到地头再说，事实胜于雄辩，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感同身受，你跟他们说一千道一万，毫无意义，浪费时间。

“刘队。”

“敬所。”

两双大手握在一起，警犬们先驱而入，法医紧紧跟随。

蒋曼之前并不是没直面过案发现场，但从没像这次一样…难忘！

老人身躯后仰，头浸在水里，看不到表情，但蒋曼猜想他一定是痛苦的扭曲的。因为任谁胸前被掏出一个大洞，面容都会痛到扭曲。池水鲜红，微风拨动老人漂在池面的白发，整个场景就像菜市场里，浸在沥青水里等待拔毛剥皮的鸡鸭…恶心。

更令人痛心的是老人胸口里的心脏不见了，腹部也被开了大口子，肠子流了一地，一些未明的物质混着粘稠的血液，凝固成了一团团不可名状的物事，混着微风里垃圾场的臭味…蒋曼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出门口，扶着电线杆子大吐特吐，吐出来的鳗鱼片腥臭无比，冲击着她的嗅觉…呕，胃酸！

“好像是野兽。”法医赵子默用摄子夹起一根毛发，小心翼翼装进塑料袋里，指着老人胸口和腹部的抓痕对刘队说道：“力量非常大，隔着衣物，一爪子撕拉下来，连皮带肉和骨头全没了，在自然界，即便以力量著称的狮子和老虎也做不到，除了已经灭绝的暴龙，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动物可以做到？”

人多眼杂，他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讲出来，大夏天的，老人身子冰凉，透着股寒气，周围没有苍蝇落脚，里里外外透着古怪。

刘队问旁边的敬所，“老人的孙子呢？”

“在做心理辅导，”敬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以后这里不一定正常得了。”

二人无言，这世上，又多一个可怜人！

他们能做的唯有抓到凶手，绳之以法，给被害者家属一个交待，还朗朗乾坤以清平世界。

赵子默鼓捣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老人拾掇干净，装进了袋里，并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推断了老人的死亡时间，在早上九时至十时半之间——等于早上蒋曼他们刚走，凶手立即便出来做案。

好不嚣张，几乎是在老刑侦的眼皮子底下做案，刘志行觉得脸快要被打肿了，生疼生疼地。

凶手并未远离！他立时组织警员们展开拉网式排查，.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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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无所获。

但他由此推断，谋害老人和伤害秦缙的凶手或许是同一人，只是想不透凶手为何仅是令秦缙陷入昏迷，却用残忍手段迫害老人？

垃圾场设备年久失修，监控挂在杆上不过是摆设。周围荒无人烟，拾荒者们一般只在傍晚才会来到垃圾场寻找有价值的废品，当时垃圾场除了老人和他的孙子，便只有呼啸而过的鸦雀，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现场勘察陷入僵局，刘队亲自带队，又组织警力细细过滤了一遍垃圾场，然而垃圾场浮尘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刺鼻的气味，即使口鼻灵醒的警犬，也在其中迷失了方向，所以他们依然毫无收获。

此时日已偏西，垃圾场外运输垃圾的车排起了长龙，开车的师傅们排成一圈站在警戒线外，一心期待着警察们早些完事，早些走人。

刘队招呼蒋曼和任昱明上车，准备撤离。环顾四周，却没找到任昱明的身影，蒋曼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不知落在了哪里…

刘志行掏出手机拨了数通电话，任昱明的手机一直说‘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他喵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刘队正要组织警力捞人，铃声响起，任昱明在里头说道：“我找到一点线索，你们回吧，这件事现在不归你们管啦。”

这话虽然怎么听怎么别扭，既然任昱明自愿作死，那就由他作吧！

刘志行挥了挥手，示意队员们上车，驾驶头车的小伙子一脚油门，车队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