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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许正卿离开处座办公室，下班时间也到了。
心急如焚地许正卿在处里没有多呆，一番收拾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在梧桐路三十三号的家。
他为什么没有去老虎桥监狱？
因为许正卿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半点疏忽都有可能坏了整个计划，他不能冒险！
现在特务处的人手遍布全城，即使他乔装打扮也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一旦被处里察觉，那就万事皆休了！
回到家的许正卿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重新计划后续行动，只安静的躺在沙发上，静待宋子如前来汇报情况。
虽然事情到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但一切计划的制定都是需要建立在那位化名为黄景程的日谍能开口上，如果日谍不开口，所有计划都是空谈。
这种无力感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却也无可奈何。
许正卿没有等多久，不多时公寓的房门便传来了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这是他和宋子如先前就制定好了的暗号。
知道是宋子如来了的许正卿快走几步，打开门只见宋子如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正一脸喜色的看着他。
这一抹笑容直接让许正卿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这日谍想必是终于开口了！
许正卿赶紧让宋子如进来，然后关上房门问道：“怎么样！”
“组长，幸不辱命，这黄景程......，不！是鸠山智，鸠山智开口了！”宋子如没有让许正卿失望，直接道出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许正卿走后没多久，宋子如便秘密逮捕了花店老板娘徐小姐，带到了老虎桥监狱里鸠山智的面前。
起先那鸠山智还是心存侥幸，以为宋子如不会平白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但是宋子如又哪是什么善良之辈，直接在鸠山智面前对徐小姐动了刑！
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被严刑拷打，生不如死，鸠山智心如死灰，疯狂地叫嚣要杀了宋子如，却依旧没有开口。
特务处不会杀害一个无辜的国民，是他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只不过他还是错算了宋子如的狠辣。
许正卿走之前吩咐过宋子如徐小姐不能死，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没办法再继续遵从下去。
最后宋子如没办法，只能拿枪顶着徐小姐脑门，如果鸠山智再负隅顽抗下去，他便真要开枪杀人了。
鸠山智看出了宋子如并没有在吓自己，他是真准备杀了徐小姐，于是这才放下了所有，哭喊着祈求，然后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许正卿听完宋子如的话有些庆幸，庆幸那日谍终于开口了，也庆幸徐小姐没有被杀害。
他没有怪宋子如自作主张，许正卿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虽然这种做事方法在现代人眼里显得那么的恐怖野蛮，但是在民族存亡下，选择身入黑暗的他没有选择。
当然，如果换他自己来审讯，他一定还是会对徐小姐这个无辜女子下不去手，即使是装，他也很难装得不露痕迹。
而宋子如不愧是特务处里的精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自己与他们相比确实心肠还是软了些。
“子如，你做的不错！”
不管审讯的过程如何，最终结果是好的，而且宋子如做的一切都是真心为自己考虑，这一点许正卿还是心存感激的。
但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他不想宋子如真的成为一名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