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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衡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夫子授课的悠然气度:“皮货铺子最臭的地方除了茅房就是处理皮子的地方。”
无论蒸煮还是硝制,每一个步骤都会产生大量的废水,这些废水恶臭难闻,一般是直接排进污水管里,而想在洛阳城里开挖水渠的造价极高,所以大通马市的皮货铺子就全都开在了远渠边上,不为别的,只为了排放污水方便。
正因如此,温衡便猜测那条密道的出口应该就在远渠边上,进去的人直接会被丢进了河里。
何劲的眼睛忽然一亮,可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后来下去的人为什么说下面是条死路呢。”
谢峰终于忍不住了,他嘁了一声不屑说道:“密道的入口就开在卧室,要是没有个活门挡着,还不早就把自己给臭死了?诶,你别瞪着我啊,赶紧去捞人啊,运气好的话也许正在河面上漂着呢。”
何劲没跟谢峰斗嘴,他转头看向温衡,见温衡也对自己点头之后,才带着手下匆匆跑了。
远渠可不比别的内河,它的堤岸远高于河面,上下足有两丈的落差,不仅水势湍急,两边还尽是条石堆砌的防波堤岸,根本没处让人借力。早年曾有一桩记录,一个醉汉半夜失足落进了远渠,第二天早上他的尸体已经被冲到了城外五里的地方。
也不知道顾城的水性比那醉汉如何。
与何劲等人分手之后,温衡便让谢峰回去看店,而他自己则鞭鞭打马赶去了府衙。
一见曹斌,他马上摆出谄媚的笑容对着曹斌胡乱恭维:“哎呀呀,一夜不见,诚杰兄越发的丰神俊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可喜个屁!”
曹斌明显没有温衡那般风趣,他摘下官帽放在一边,心急火燎的对温衡说道:“我叫人查过了各个城门的出入记录,最近一旬都没有来自西北的商队入城,各家客栈也都没有西北客人的登记记录。”
温衡闻言颇感诧异:“你是想说西北使团根本没来过?”
曹斌重重点点头:“不然呢,一个使团的成员必定不少,总不能是一个一个混进来的吧?”
这话温衡可就听不懂了,他当即反问:“为什么不行,那些北地的细作不就是一个一个的混进来的吗。”
原本温衡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曹斌竟起身在屋里踱起了步子:“赵四海说使团里有西域部族的王室成员,事关重大,他们绝不可能冒险分开。你也不用说什么换装假扮,那些人的样子特殊,一看就不是汉人的模样。”他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你说他们到底在哪儿呢?”
温衡抹了抹唇上的胡须:“不是还有漕帮吗,会不会是他们暗中把使团偷渡带进了洛阳?”
曹斌再次摇头:“赵四海带人过去看过,厚载门外确实有一个骆驼的标记,照此来看,那使团该是走陆路进城才对。”
温衡默默想了片刻,心里一时也没有主意,他转而问起了昨晚的细作:“话说回来,那个细作怎么样了?”
曹斌重新归坐,端起茶盏,一边撇去碗中的浮沫一边说道:“昨晚已经交给刘嵩去审问了,先前的细作什么都不说,倒是昨晚有一伙凶徒过来救人,其中一个负伤被擒倒是说了一些事情。”
温衡也端起茶盏随口问道:“哦?他说了什么?”
曹斌的眼神忽然古怪:“你不好奇昨晚有人过来抢人?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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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个射箭的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啊?”
温衡闻言一怔,他实在没想到曹斌这老头竟然还在怀疑自己,可他的表情看在曹斌的眼里却是茫然混着不解,正是不知情的人该有的表情,心下不由便放松了警惕。
“啊……没事儿……他们是三狼主手下的死士,潜伏在洛阳很多年了,平时就在城里各自生活,除非首领发来狼符,否则即便是他们自己人之间也决不允许私下联系。”
温衡闻言挑了挑柳眉:“这不就是想告诉你,他除了奉命办事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吗?”
曹斌一听温衡这话,脸上立时泛出得色:“他虽然不知道太多事情,确很明确的告诉刘嵩,他们是昨天早上才刚刚接到的任务,目标只有一个,他们要绑架周显平,以期从他口中得到西北边境军事意图。”
温衡闻言蹙起了眉:“所以周显平不是他们杀的。”
曹斌点头:“确实啊,活着的周显平显然对他们更加有用。再说,以他们昨晚那种救人的方法来看,他们要杀人也绝用不着那么麻烦。”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偶尔能听见几声茶碗碰撞的声音响起。
放下茶盏,温衡用手指抹去胡须上的水渍:“既然活着的周显平对北地鞑子更有用处,那西北使团也是同理,会不会真正的使团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
曹斌长长叹息一声:“那我倒真是希望使团从没来过洛阳。”